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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42)

“你们可以出来了。”一个侍卫对她们说。

格陵兰高兴地拉着如意的手,说着祝贺的话。如意环视牢房一圈,她的监狱生涯结束了,心里竟有诸多不舍。

她那是什么表情?!她好像很喜欢这里?王尔德凝视她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又是奇怪又是痛恨,她是不是在讽刺自己?王尔德捏紧了拳头,想起他喝酒时的犹豫——他的确将酒全喝进嘴里了,可是那一瞬间却做出重大的决定,他没有把那口酒吞下去!所以,他才故意拉过一个妾室,将脸埋到她胸部里,好让熟悉他风流行为的韦伯识趣地离开,也让韦伯对他失去戒心。韦伯离开以后,他也离开宴会大厅,把口中的酒吐进一个杯子里,然后叫药剂师过来化验,果然在里面验出慢性的毒药,一种能让人在喝下去的三天里无任何反应,可是第四天却会忽然暴毙!他用了大量的清水漱口,接着派人抓了韦伯。

“你赢了。”他对如意说。

如意没有理他,拉着格陵兰走出监狱。

“你!”王尔德猛地拉住如意的手臂,“你这是什么态度!”看着她一脸疑惑的表情,他大吼着把翻译给叫了过来,重复自己刚才的话——现在的他,是这么渴望与这个不知好歹的外国女人沟通!

正在这时,如意忽然晕倒,整个身子跌进王尔德的怀里。

王尔德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自己的卧室跑,然后回头对格陵兰大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医生!”

“是、是。”格陵兰撒腿就跑。

……

“怎么样?”王尔德咬牙瞪着医生,那表情就好像要吃人。

医生为如意盖好被子,转过身见王尔德这副表情,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没事,就是营养不良,外加昨天晚上受了凉,所以今天体力不支,吃了药就没事了。”

“你下去。”王尔德过河拆桥,马上叫医生离开。

如意的手指动了动,眼角忽然淌下泪来,嘴中喃喃念着“仲父……”王尔德问翻译她说什么,翻译如实相告。王尔德想了一会儿,马上意识到她念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她喜欢的男人,“什么男人起个名字叫‘仲父’?又怪又难听!”他不屑地斥道。翻译解释说:“她说的‘仲父’不是名字,是她们国家对父亲的弟弟的称谓。”王尔德点点头,原来她是想家啊!那么想家应该叫爸爸、妈妈,怎么会叫“仲父”呢?

王尔德注视着她,见惯重口味美女的他忽然觉得一股清泉流淌过心——如意的美,媚而不妖,艳而不俗,越看越美丽,越被她吸引。他伸出手,粗糙的指尖抚过她白细的脸庞,感觉凉凉的,很舒服。她慢慢转醒,看见王尔德近在眼前,不由得双眼一瞪,拉着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身子。

搞什么!这女人真不知好歹!

“我怎么了?”如意看着翻译问。

翻译不敢越过王尔德跟她说话,就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王尔德。

“你营养不良加上受凉,晕倒了。”王尔德没好气地说,这该死的女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真该多关她几天!“怎么会营养不良?难道你都没有吃东西?是不是格陵兰故意不给你有营养的东西吃?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不饶她!”

一听他又提到格陵兰的名字,如意急切地听完翻译的解释后说:“不关格陵兰的事!是我、是我自己吃不惯你们这里的东西!”

“吃不惯,为什么?”王尔德凶恶地嚷。

如意想起他们这里做的食物——牛ròu香是很香没错,但是一块块血淋淋的,根本没熟!她们国家的厨师做牛ròu的时候,七成是底线,而这里竟然统统只做三成熟;蔬菜很新鲜没错,可是煮也不煮,拌一拌就拿出来给她吃;更恶心的是鱼,生鱼直接切片,沾着一些奇怪的佐料,又辣又呛,她虽然会吃辣椒,但是这么奇怪的味道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她有时想,这里的人怎么都不生病?记得以前听那些在厨房工作的女仆讲,食物不熟,人吃了很容易生病。她想念自己国家的食物,因为它们是熟的!

如意带着一丝不情愿,把原因跟他说了。

“傻瓜!你不会吩咐厨房为你做熟一点的吗?”王尔德真想敲她的脑袋。

她提过意见的,可是,厨房没有理睬她,还说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做另一份食物。所以,她每餐都吃面包加生菜,至于那血淋淋的ròu和生鱼,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看就恶心,更别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