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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攻德无量(17)

“小寞。”

“嗯。”

“你说你大哥他会接受我这个人类吗?”林斐有点不太自信地看着凤箫寞问。

“会的。”想到那个老是用溺爱的眼神看着自己,平日里宠自己都宠得有些过分的大哥,凤箫寞就忍不住甜甜地笑了起来:“我大哥是个很好的人,他很疼我很疼我,无论我求他什么事情他都会答应,从来不会违背我的意思,我喜欢的人他也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林斐看着凤箫寞那信心满满的模样,本来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也许,是自己太多虑了吧?

虽然人类喜欢把狐仙当成异类敬而远之,但这并不代表狐仙也会用同样的态度来对待人类啊。

……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狐相恋的故事流传世间呢?

关于这点,眼前的凤箫寞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林斐终究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一种类似于丑媳妇不得不见公婆的紧张。

凤箫寞看出了林斐内心的紧张情绪,伸手过去和他十指交握,然后顺便大方地送上一个鼓励的笑容:“放心吧,一切有我呢。而且,等见了面你就会发现,我大哥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我更是疼到了骨子里去。”

是的,凤箫凌平时对凤箫寞几乎可以算得上宠溺到了极点,也正是他那几乎无原则的宠溺和包容才使凤箫寞顺理成章地养成了颇有些骄纵的性格,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也使得凤箫寞对自己的大哥从心底渐渐产生了一种几乎超越了一般的兄弟之情的依赖和亲近,以及,毫无保留的信任。

所以,凤箫寞当时做梦也没有想到,凤箫凌见到林斐时会用那样匪夷所思的态度面对他。

更加没有想到,林斐和凤箫凌的这次会面竟然给他和林斐二人带来了那样毁灭性的结局。

“林斐……”凤箫寞再次蹙紧了眉头,微带苦涩地颤抖着声音吐出了这个名字。

一种强烈到无法抑制的痛苦忽然袭来,犹如一只巨手紧紧攥住了凤箫寞那颗早已痛得麻木的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用法术凝结出十数根细细的银丝,并且将它们变得如银针般坚硬,然后猛然扎入自己的手心。

白皙的手掌中,渐渐浸出十几点细密的血珠。

很痛。

可是,肉体上再怎么痛苦,也不会比得过心里那种几乎要把他逼疯的极致的痛。

秀气的眉毛因为痛楚而蹙起,但凤箫寞却没有停止,竟然又将几根银丝从掌心抽起,再度刺入纤长的中指顶端。

十指连心,当然极痛。

可是凤箫寞脸上的气色却似比方才稍微好转了些。

——大概也只有来自肉体上的痛苦,才能暂时使冲淡他心里那毁灭般的痛苦和绝望吧。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凤箫寞抬头,却见紫昕走了进来。

“紫昕,有事么?”凤箫寞疑惑地问。

——他刚刚曾经吩咐下去,要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不准任何人进来。所以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紫昕绝对不会来打扰他。

“宫主,那个方语晨已经在水牢里痛昏过去好几次了,”紫昕面带忧色地禀报:“宫主要不要去看看他?”

凤箫寞这才想起来,之前他用法力弄断方语晨脚踝的时候,曾经故意透进一丝阴寒之气,好给那小子一点苦头吃。

被这种阴寒之气沿着血脉在身体内运行,全身的气血也会跟着渐渐边寒逆转,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方语晨会晕倒,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只是,凤箫寞在听到紫昕如此向他禀报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好吧,那就去看看他好了。”为了掩饰心底的烦躁不安,凤箫寞刻意用略微带了点不耐的口气补了一句:“我倒要看看,经过这番折腾后,他的骨头还有没有之前那么硬了。”

又脏又臭的水牢。

方语晨又一次痛醒了过来。体内气血逆行的痛苦逼得他痛不欲生。

他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就连那双一直都亮若晨星,且总是闪着生机勃勃的光芒的黑眸,此刻也被那过于强烈的痛楚折磨得有些黯淡了。

凤箫寞看到方语晨那奄奄一息,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软。但他随即将那抹软弱的情绪从心底驱逐,故意恶狠狠地想:哼,你不是倔强嘛,不是要当宁死不屈的好汉,故意跟我对着干吗?怎么现在却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模样?

这时方语晨也看到了凤箫寞,而且看到了他那双深碧色凤目中闪着的意味不明的光芒。

于是他立刻很有骨气地抬高了原本无力地低垂着的头颅,并且扭过头去,发出了一声屑的冷哼来表示自己的轻蔑。

“怎么还是这副不肯驯服的惹人生气的模样?”凤箫寞不悦地皱起眉头:“难道是刚才受的教训还不够么?”

方语晨听到他那似乎蕴含着危险的口气,心中不由得一凛,虽然表面上还是做出英勇不屈的模样,暗地里脊背上却已经开始透出阵阵寒意,额头上似也开始浸出冷汗,就连脸色也比方才更加惨淡了几分。

直到现在,他才算真正领教了凤箫寞的手段。

之前承受的那些痛苦,他宁死也不愿再忍受第二次。

可是若要他在凤箫寞面前低头,他的自尊却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的这些不自然的反应当然被凤箫寞看在眼里,于是凤箫寞的心情不禁稍微好了一些,用相对于刚才柔和不少的口气道:“算了,本宫主大人有大量,只要你低头认个错,乖乖地答应做我的男宠,我不但不再为难你,立刻治好你的伤,以后也会好好地待你,保证比对其他的男宠都好得多。”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优厚,至少凤箫寞以前从未对自己的任何男宠有过这样的让步……以前都是那些男宠们哭着喊着认错,求他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免除对自己的责罚的。

所以凤箫寞觉得这次他实在已经足够宽宏大量了。

可惜方语晨却并不领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方语晨已经一脸烈士表情义愤填膺地喊道:“死狐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子死也不会给你做什么狗P男宠的!”

“哦?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凤箫寞一脸头疼地看着方语晨,一张绝美的脸上却带了丝玩味的笑容:“你是不是想我用更加激烈的方法来好好调教你,这样才肯乖乖地低头?”

方语晨见他带笑说了这句话,心头的寒意更深,索性豁出去狠狠地瞪着凤箫寞,咬牙道:“随你怎样好了,即使我的身体违背意志遂了你的意,我的内心也永远永远不会喜欢你!”

该死的,又是这样倔强不屈的眼神!

——怎么会这么像他的林斐?

看得自己心都开始疼了!

凤箫寞刻意让自己忽视了方语晨此刻和心中那人相似到了极点的神情,笑得一脸妖娆妩媚风情万种:“好,很好。你真的勾起我的兴趣了。如果不真正驯服你,我也实在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说完,手指轻抬,一道白光瞬间击中方语晨,彻底夺走了他的神智。

方语晨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就眼前一黑晕迷过去。

“把他送进浴池好好清洗干净,然后再送进我房里来。记得多洗几遍再好好用香熏一熏,他现在这样臭死人了!”凤箫寞皱着鼻子吩咐手下,然后很快地走出了地牢。

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把方语晨关进水牢的决定了,早知道水牢里的水竟然那么脏那么臭那么令人闻之欲呕,真不如象征性把他丢进地牢关一关好了。

现在倒好,以自己平素极爱干净的性子,就算再用熏香把方语晨熏上个几十遍,只怕自己暂时也没有兴趣接近他了。

其实这真的不是我的错。

凤箫寞颇有些委屈的想。

他从来没有去过水牢,当然不知道那里的环境竟然差成那样啦!

否则就是为了自己着想,他也绝不会把方语晨关到那里去的,真的!

打赌

方语晨醒来时,十分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又被丢在了凤箫寞那张超级豪华的,但在自己眼里却如噩梦(?)一般的大床上,而且手脚照例是被皮套牢牢扣住的,这个发现令他沮丧到了极点。

“你真没用,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才醒。”

方语晨刚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凤箫寞那特有的,清亮动听,却又微微带了抹讽刺的声音:“害我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天。”

方语晨毫不客气地奉送大白眼一枚,之后才想起自己此刻还在别人手上,最好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于是才垂下眸子一语不发扮乖顺,希望凤箫寞这只恶劣的鬼畜受能看在自己的给足了他面子,不跟他顶嘴的份上收敛点别再找他麻烦。

可惜,事与愿违。

方语晨脑中这个侥幸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凤箫寞已经欺身上前,单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双凤眼笑得迷成了两弯新月;“小晨晨~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方语晨本来已经被凤箫寞这个像极了恶少调戏良家妇女时用的经典动作雷得外焦里嫩,再被他那柔媚的声音亲密地叫上一声‘小晨晨’,更加恶寒地鸡皮疙瘩掉满地。眉头忍不住厌恶地皱了起来,恶声恶气道:“你再这么叫一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