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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攻德无量(24)

现代。

H山某个偏僻的角落。

银发银须的山神正俯首聚精会神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水镜,那个精灵古怪的红衣童子也站在他的身边,低头看得津津有味一脸投入。

“看来,事情或许真的出现转机了呢。”山神捋捋胡子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希望事情能想好的方面发展,这两兄弟会有握手言和的一天,这样我也能对那过世的凤老狐狸有个交代啊!”

“山神爷爷,”红衣童子拉住山神的衣角,扬起粉嫩的小脸做好奇宝宝状问:“刚才小寞哥哥说凌哥哥给他下了‘燃情’,那个‘燃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还有,三百多年前的那一段往事,又是怎样的呢?为什么小寞哥哥会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大哥,宁肯不要那个什么‘燃情’的解药也不肯放他出去?”

听到他一脸天真的问话,饶是山神老脸老皮也禁不住脸上一红,于是瞪起眼嗔道:“小孩子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赶快修炼去?明天考核过不了关爷爷才要打你屁股!”

红衣童子俏皮地伸伸舌头小声嘀咕:“人家都三百多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要凶我?!”

说完后很识时务地吧嗒吧嗒走人了。

山神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百无聊赖地把水镜合上往头底下一枕,潇潇洒洒会周公去也。

半个时辰后,红衣童子又鬼鬼祟祟溜了回来。

他蹑手蹑脚走到山神身边,小手一抬低念咒语,手上立刻出现了一面水镜来,样式和山神头底下的那面一模一样。

红衣童子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同时轻手轻脚地把山神头底下的水镜抽了出来,然后迅速地把自己手上那面‘水镜’换了上去。

山神熟睡正酣,竟然毫无察觉。

红衣童子拎着水镜,用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一个极为偏僻的所在,然后一脸好奇地打开水镜,同时撇撇嘴道:“你不告诉我,难道我不会自己打开看吗?操作水镜又不是什么艰难的法术!”

说完,伸手指向镜面,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镜面上立刻显示出图像来,并且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呃,我只要看三百年前凌哥哥和小寞哥哥的那一段恩怨史就好。”红衣童子嘴里喃喃着,同时脑中开始山神平日里操作水镜的方法,迅速地将需要查看的年代倒退,很快就回到了三百余年前。

镜面上,一个清艳绝伦的少年正和一个英俊的男子携手站在幻灵宫大门外。

那清艳少年自是三百余年前的凤箫寞,此刻的他相比现在虽然少了一分妩媚,却多了几分清冷,看上去自有一种清雅宜人的绝世风姿。而他身边那个英俊男子,红衣童子却不认得。

“咦,这人是谁?怎么我没有见过?”红衣童子侧着头想了想,然后让镜面静止在这个画面,开始慢慢地回放起来。

于是,那一段尘封了三百余年的历史,终于缓缓地在他的眼前揭开了帷幕。

凤箫寞拉着林斐,信心十足地踏入幻灵殿。

凤箫凌正默默地坐在殿中央,英俊的脸上冷漠一如既往。

“大哥,我回来了!”凤箫寞一见到凤箫凌,立刻毫不吝啬地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用一种微带兴奋的语调道:“看,我带谁回来了?——这就是我上次信中和你提过的林斐!小斐,快见过大哥!”边说边用手推推林斐。

林斐连忙上前,做出一副最最温文有礼的姿态乖乖地行礼:“林斐见过凤大哥。”

凤箫凌上下打量了林斐一眼,然后转向凤箫寞,一字字问:“小寞,你带这个人回来,究竟是何用意?”

“我信上不是早说过了嘛!”凤箫寞上前,亲昵地攀着凤箫凌的肩膀撒娇:“大哥,我的眼光还不错是吧!”

凤箫凌俊眉微皱,凝注凤箫寞双眼,慎重地问道:“小寞,你是认真的?”

“嗯!”凤箫寞重重点头,一双清如碧水的凤目闪闪发光:“我当然是认真的,而且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想要和小斐厮守一生,因为,我爱他。”

凤箫凌的身子忽然极轻微地一震,狭长的双目中忽然闪过一簇细小的火焰,双眉也皱得更紧:“可是……他是个人类。”

“那又如何?”凤箫寞满不在乎地挑起一条秀眉微笑:“只要我喜欢他就好。大哥,你也不会反对的,对吧?”

“不,”凤箫凌双目中蓦然闪过一道刀锋般的冷光,张口缓缓道:“我反对。”

凤箫寞俊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为,为什么啊?大哥你平日里不是最疼我的么?”

“这根本是两回事。”凤箫凌冷然道:“我们兄弟姐妹一共七个,修道有成的只有我们两人,你的天分又明显比我要高上许多。你知道爹爹生前对你抱了极大的期望,甚至临终前还留下遗命要你接任幻灵宫下任宫主之位。所以,我绝不允许你和一个人类在一起,坏了自己数百年的修行。”

凤箫凌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其实他说的这些,都只是自己想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借口而已。

真正的原因,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凤箫寞是他最疼最爱的弟弟,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这个念头,自从接到凤箫寞给他的那封信,看到信上的那个名字时就开始从心底冒出来,怎样都无法抑制。

而在他亲眼看到林斐的那一刻起,心头居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怒火和强烈的嫉妒,这个念头也就终于随之进化为一个不可改变的执念。

——小寞是他的弟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无论用尽任何方法,他也要将小寞留在身边。

哪怕是折断了他的双翼将他禁锢起来也在所不惜。

只因,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弟弟身边出现任何人,任何足以妨碍到他们兄弟间感情的人,他都不惜亲手将之除去。

凤箫寞一直注意看着凤箫凌脸上的神情,当看到他脸上面对自己时从未出现过的冰冷决绝之色时,顿时忍不住愣在那里。

大哥不是一直以来都最疼爱自己的么?

怎么这次他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终究是不肯死心,凤箫寞伸手抓住凤箫凌的衣袖,仰起脸张着一双星星眼哀求:“大哥,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做幻灵宫的宫主,而且,大哥你那么能干,幻灵宫宫主由你来做最合适不过。你知道我生性散漫,平日里最喜欢游山玩水,对处理那些幻灵宫的琐事根本半点兴趣的没有。如果硬逼着我做宫主的话,我会闷得发疯的啦!大哥你那么疼我,一定不忍心看我被闷死对不对?”嘴里边说着,边把头凑到凤箫凌的肩膀上蹭啊蹭地继续撒娇:“对不对啊我的好大哥?你只要放我一马,我这辈子都感激你,真的!”

被他这样一蹭,凤箫凌的身体顿时一热,心里也似乎跟着痒起来,就连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

这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心底一直以来对这个幼弟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那就是,他要占有他,彻彻底底地占有他!

——他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而不止是他的弟弟!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对凤箫寞的感情,已经不仅仅只是兄弟之情这么单纯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会让小寞身边出现其他的任何人。

林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兄弟二人,脸上开始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抹焦虑之色。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凤箫凌对凤箫寞的态度很奇怪,那根本不像是哥哥对弟弟的态度,反倒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和强烈的独占欲,这点从他看凤箫寞的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一二来,也只有凤箫寞这个迟钝的家伙才感觉不到。

只是,自己纵然看得出来,却没有丝毫立场去开口干涉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凤箫凌终于开口,语气决绝:“不行,由你接任幻灵宫下任宫主是父亲临终的遗命,我无权更改,你也必须接受。”他转头看向林斐,冷淡地一字字道:“你可以离开了,幻灵宫不欢迎你。”

口中这么说着,凤箫凌心里却暗暗开始盘算,这个人留不得,一定要在他下山后找个机会除去,这样小寞才会彻底死心。

兄弟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凤箫凌终于开口,语气决绝:“不行,由你接任幻灵宫下任宫主是父亲临终的遗命,我无权更改,你也必须接受。”他转头看向林斐,冷淡地一字字道:“你可以离开了,幻灵宫不欢迎你。”

口中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开始盘算,这个人留不得,一定要在他下山后找个机会除去,这样小寞才会彻底死心。

凤箫寞一直紧盯着凤箫凌想盼他回心转意,不想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不由得悚然而惊,立刻开口道:“等等!”

林斐被凤箫凌下了逐客令,顿觉走也不是留也不妥,正自不知所措间,忽然听到凤箫寞开口,立刻眼前一亮如获大赦。

“大哥,对不起!”凤箫寞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双清亮的凤眼中满是坚定决绝之色:“小寞向来胸无大志,也自认无法胜任这幻灵宫宫主之职,恐怕要让大哥失望了!”说他这里,凤箫寞头触地面,连磕三个响头,又道:“我已决定和小斐归隐山林,厮守一生,无论大哥是否同意,我都心意已决,绝不会再有任何改变!大哥请恕小寞不肖,这次不能听您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