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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清后宫—继后本纪(340)+番外

作者: 圣手镇九州 阅读记录

康熙年间,理密亲王以嫡子之贵见宠皇父,终究难免因拜褥之事陡生嫌隙,何况皇帝近来对宗亲王颇有冷落之意。历史时隔七十年再行重演,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永玺犹如芒刺在背,跪伏陛前一句话也不敢分辩。

兆惠亡故、四格守孝、傅恒告病,有资格回护永玺的只有弘昼一人在场,但他是皇弟,对这样的事儿先天就有七分忌讳,此时为侄儿说话,反倒容易适得其反忤逆君心。

“皇阿玛!”雍正皇五子正觉犹豫,乾隆皇五子已经凛然出班,“洪凤汉当斩!”

众人都觉吃惊,弘历沉着脸问道,“洪凤汉何罪?”

永琪瞥了朝使一眼:“皇阿玛,儿臣曾听五叔提及皇祖朝旧事,先帝雍正爷在日,倚重皇阿玛之心犹如今日皇阿玛之于宗亲王,皇祖晚年,悼慧太子亦在,彼时未曾见他入朝请命,今日倒来请问礼仪,儿臣想问,彼国居心何在!”

洪凤汉慌忙辩解:“藩臣一向疏忽,今日问礼,亦为弥补前过之意,求圣皇天子明察!”

“皇阿玛,此为诡辩僭越之辞!”永琪正色驳道,“毓庆宫为和硕亲王,藩国加礼原有定规,此为国是;皇兄乃中宫嫡长子,居内则为兄弟领袖,出外则当皇父体面,藩国之礼,不在于行当在于心。儿臣敢问,倘皇兄并无嫡长之贵、亲王之尊,似儿臣之辈唯有皇子身份,莫非不能受他下邦礼遇不成?”

弘历脸色稍霁:“永琪这番说辞很有见解。”

“谢皇阿玛!”永琪转头看向朝使,“汝所不明,不在朝纲礼法,而在藩属异心!周天子有九鼎,楚王遣使问之,其意不在鼎之轻重,而在——天下!”

洪凤汉匍匐卧拜,朝中文武皆有惊艳之色:五阿哥风采,似乎不在嫡皇子嘉郡王之下!

弘历重赏永琪,却也未曾因此问罪朝鲜使臣。

永琪相当不忿,散朝后追随永玺到了毓庆宫,忍不住抱怨道:“岂有此理,朝鲜蕞尔小邦,不知受哪个指使,也敢习效沙穆哈(康熙朝拜褥事件的主角、当时的礼部堂官)离间君臣之义、父子之情,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若要弟弟撞见,看我不一顿拳头打他个半死。”

“未必如是。”永玺苦笑道,“朝鲜如今闹的厉害,洪凤汉固有私心,未必就是冲着我来的。”

永琪困顿不解:“怎么说?”

永玺示意永琪入座:“朝鲜王年愈七旬,膝下只有二子,长子早夭,次子原被立为世子,三年前忽然过世,如今的朝鲜储君即为朝王次子所出世孙,世孙与朝鲜王继妃不睦,因此促成党争格局,今日来的洪凤汉正是朝鲜已故世子泰岳,如今看来,为绵恺请封是假,借此给自家外孙正名倒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永琪张大了嘴:这都知道?您也太精细了吧?

“今日亏得你,误打误撞喝退了朝使。”永玺眯了眯眼,“理藩院归我管辖,出了这样的事,皇阿玛哪有高兴的道理?”

永琪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说:“四哥,您今后顺着皇阿玛一些罢!”

永玺仰头叹息:“五弟,性自天成,难啊!”

事情的真相真的像永玺说的那样简单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成霜接到密报,悄悄向寒苓回话:“主子,履郡王府曾经送过一封密信给朝鲜使团。”

“嗯?”寒苓眉头微皱,“永瑆?他怎么会与朝鲜人扯上关系?”

成霜提醒她:“主子,您忘了,淑嘉贵妃就是朝鲜人啊!”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一茬!”寒苓恍然大悟,“有什么实证吗?”

成霜回道:“王府下人悄悄留下了十一阿哥的密函手稿。”

寒苓忙道:“拿来我看!”

手稿上写的却是异族文字:“这是——”

成霜推测道:“依奴婢看来,□□成是朝鲜国的文字。”

“年纪不大,心机不浅!”寒苓冷笑一声,“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他既存心不良,我就不必再留情面了。”

成霜不免建议:“奴婢是不是去查一查,看看密函的内容再说?”

“不必了!”寒苓摸了摸眉角,“永瑆便有城府,量他能有多少人力?少不得宫中还有助力,一不做二不休,先去敲打她们一回、过两天安稳日子再说!”

成霜正要说话,张雷于外通报:“主子娘娘,九爷和绵忻阿哥请安来了。”

寒苓收了纸稿,扶着成霜转回上座:“叫!”

一岁半的绵忻煞是活泼,摇摇摆摆跪在地上行了礼,张开胳膊就朝寒苓扑来,世人讲究隔代亲,高贵如皇后同样不能免俗,含笑把孙儿揽在怀中,因向成霜说道:“拿帕子来,瞧他一脸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