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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的世界谈谈(58)

聂羽峥扬了扬唇角,“荣幸之至。”

“对了,你有微信吗?”祝瑾年斜睨他,等所有的鲱鱼罐头都卖光,她一定要在朋友圈好好得瑟一下,并且设定为只有他才能看见。

聂羽峥瞥她一眼,沉默几秒,“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前次你对有人希望跟我交换微信号真实目的的精辟见解。”

“什么见解?”

他笑了笑,没答。

祝瑾年回想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那天在脱口而出的“约”之后又被咽回去的“pao”字。她翻个白眼,“到底有没有啊?”

“没有。”

“怎么可能?”她有点不慡,他还真当自己怀着别的目的了?“不给就算了!”

还没使逗猫棒,这只猫就炸毛了。

看来得及时安抚。

聂羽峥忽然把手机交给她。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单手捧着他的手机,好像捧着一块烫手山芋。

“帮我下载一个。”

祝瑾年眨眨眼,解锁了屏幕,发现程序栏里真的没有微信app。本来一肚子气,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进入app store,找到了程序,看着跳出来的用户名和密码,“你id呢?”

他报上了id和密码。

点了“下载”,祝瑾年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既然有id,为什么叫我帮你下?难道其他程序都是别人帮你下的?”

他拿回手机,看了一眼,“向你证明,我确实从未下载过这个程序。”

“挺方便的,你为什么不下一个?”祝瑾年见他其他热门的app都不缺,就唯独少了这些聊天工具,不禁有点好奇。

他郑重其事地回答:“能用通话解决的事,没必要你一句我一句地慢慢聊。”

男人的思维方式和女人就是不一样,祝瑾年就觉得一通电话就算能说完事情,也意犹未尽,况且,一句一句慢慢聊的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啊。

她有意争辩道:“现在热门的聊天工具都能打网络电话了,有wifi的话,通话也是免费的。”

他却一脸勘破一切,“你用这些聊天app打过几次网络电话?”

祝瑾年被他一语问住了,支吾了几下,就放弃了辩解。

他注册完,又把手机递了过来,“自己加。”

祝瑾年懒得输入自己长长的账号,就用最简单有趣的方法,一手一个手机,同时摇了摇,互加了账号。“你看——”她把手机还他,指着界面,“如果你要添加别人,就点这里……也可以点这里,像我刚才那样……”

他好像没听见,直接把手机放进口袋,“我不加别人。”

“哦,好吧……”热脸贴了冷屁股,祝瑾年有点尴尬,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几秒后忽然瞪了瞪眼睛,心口好像被猫爪撩抓了一下。哎,等等!什么叫“不加别人”?难不成他微信里头只打算加她一个?

她有些恍惚,偷偷斜眼看了看他,他的侧脸还是那样英俊而冷漠,可刚才那句话说得实在令人遐想。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加别人,是嫌麻烦,还是他身边的亲朋好友跟他一样都不爱用这种聊天程序?但是,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同意下载程序并只加她一人?

不能再深想了。

身为心理咨询师,祝瑾年对女人的弱点很清楚——总是喜欢脑补男人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和一个随意举动背后的含义,比如夏小姐说的什么“明晚六点见”,因为对前任还有情愫,所以她才觉得这句告别含义深刻。

或许聂羽峥的这句“不加别人”只是无心,或许他的意思是,庭审快要开始了,他暂时不想碰手机。

开庭时间到,祝瑾年将注意力集中在庭审上,尽量不去想刚才的事。

案件的审理其实是枯燥冗长的,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那种双方针锋相对、高。潮迭起的场景在现实中挺少见。被告人小志因为入院治疗,并没有到庭,祝瑾年不禁回想一遍案件种种,再次扼腕叹息。

一审结果出来,小志作案时不能辨认自己的行为,被免于刑事处罚,但得强制入院治疗。当晚的鹏市法制新闻播报了这条消息,祝瑾年的那段采访也被编进了新闻中。

电视前,章靖鸣直直盯着屏幕,右手握着一串楠木沉香手串,拇指一颗颗拨动着珠子,嘴角凝着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