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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74)+番外

酒后乱性?强烈到不能控制的碰撞就只被归结为这样简单粗暴的四个字?

他固执地想,她就是气他吧,气他那么直白的扼杀两个人孕育孩子的可能性,所以他试着做出连他自己都感到绝望的假设,“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生的孩子,一起把他抚养长大,像段轻鸿夫妇那样……”

不等他说完,乔叶却忽然笑起来,像是怜悯又像是叹息地说:“你还不懂吗?其实我比谁都不想发生那样的事,那个药,就算你不叫我吃,我也会自己去买的。”

贺维庭只觉得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恍惚,最后都不知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两个人分道扬镳,他只记得她瘦削的背影,一点点融入夜色。

原来被彻底的否定和拒绝是这样的感觉,说自取其rǔ也不为过,他终于明白了乔叶的感受——要不要孩子我心里有数,但由对方说出来,真的很伤人。

原来自始至终不过是他自作多情,她从来就没想过再跟他有更进一步的纠葛。

单间的地暖改造已经完成,乔叶从阁楼搬回去,再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早晨起c黄之后,贺维庭仍旧是独自一人坐在饭厅吃早饭。

他怔怔看着盘子里孤零零的太阳蛋,对面的座位上没人再无话找话地跟他聊天:“你还是喜欢七分熟……”

他把秋姐叫来,“明天开始多加一份蔬菜沙拉,还有……牛奶换成豆奶。”

其实她说过的话,他全都记得。

夜里他加班加到很晚,不知是不是最近都有按时吃药和药膳,他的身体不再玻璃似的脆弱,即使那晚跟乔叶起了那么激烈的争执,被刺激得心魂欲裂,也没有生病或者晕倒。

他倒没觉得有多么庆幸,病了才能折腾她不是么?现在她安逸了,他却还是那么难受,每天醒来都觉得煎熬,一直到夜里吃安定才能睡着。

他嘲笑自己,她那天一巴掌,都没能把他打醒,执念就像泥沼,越陷越深。

凌晨一点,后院里她的单间还亮着灯。是的,他不仅自虐,还是个偷/窥狂,有意无意的总让她处在自己视野能及的地方,那些孤立她的理由全都是自欺欺人。

平时她都早睡,十点一定熄灯,所以今天他看到那光亮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寻常,把吉鑫叫来道:“我有点不舒服,去请乔叶过来。”

没想到吉鑫很快回来,气喘吁吁,神色有些紧张慌乱,“贺先生,乔医生有些不对劲,好像生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还是我们直接叫救护车?”

贺维庭就站在窗口,手里捧的玻璃杯都掉在地板上也顾不得,边往楼下跑边问:“老刘呢,叫他把车开出来!”

他没病,乔叶倒病了,他高薪聘请的家庭医生,病到要叫救护车的程度,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

他闯进她住的房间,她就躺在c黄上,脸色潮红,裹着被子仍倏倏发抖。他已经什么都来不及想,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烫手,可是身体却像处在极地冰雪里一样冷得抖个不停。

“怎么会这么冷?不是装了地暖吗,你怎么还会这么冷?!”贺维庭又惊又怕,他从没试过这种感觉。

乔叶却没法回答他,她还有意识,睁开眼看到他坐在c黄边还能认得出他来,可是想要开口,牙关都在打颤,说话断断续续,“打……电话……容昭,医院……”

其实他明白她的意思,可还是牙都咬碎,“全世界只有他隆廷一家医院吗?病成这样了还指望他,他能飞过来救你的命?”

他狠狠撇过脸,“车子准备好没有?”

吉鑫就垂手站在旁边,“准备好了。要送乔医生去医院吗?我背她过去吧!”

贺维庭早已将乔叶抱进怀里,她很虚弱,本能地趋近热源,像个受了严重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怎么都捂不热,连他的体温对她都无效。

她还发着高烧,他知道她比受了惊吓还要严重百倍,似曾相识的状况好像不久之前也见过,没有这么严重,她只是疲倦、畏寒……他打横抱起她,竟然毫不费力,那晚亲密无间的时候他也曾抱她到c黄上,整个人都像踩在云端似的,他以为只是浴望使然,现在才知道她是真的比他记忆中的还要轻。

这个女人……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抱着她坐进车子里,外面气温并不算太低,他还是让司机把空调开到最大,后排座椅有软软的靠垫,抖开来是个毛毯,他用它包住乔叶,连带着自己大半个人也给盖住,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可她还是冷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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