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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之穿越成郑克爽(7)+番外

这样即使是官兵追来,也无法看出是他把人救走了,到时候他们可能就会以为人家杀完了追兵自己走掉了,然后一路直追下去。

消除了所有的蛛丝马迹后,郑克爽才跳入屋内转身把窗子关好,又把屋子李的蜡烛吹熄,然后也不敢上床休息,而是小心翼翼地呆在窗户底下,学着电视剧里的那些夜探者用手指将窗户纸戳了个小洞,每隔几分钟就把眼睛贴在小洞边朝外面看上几眼。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果然又有一大队约上百人的官兵打着火把追了上来。

那些人见到地上的官兵尸体,立刻齐刷刷停了下来。

郑克爽的一颗心顿时不住地狂跳了起来,虽然这种阵势他在电影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了,可是亲身经历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如果那些官兵看出有哪里不对冲进客栈的话,恐怕他就是有9条命也休想保住了。

领头的那人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具尸体,皱皱眉道:“尸身还是热的,反贼一定没有跑远,我们赶快追!”

然后一大队人立刻浩浩荡荡向前方追了过去。

郑克爽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站在窗户边守了半天,再没有见官兵追来,一颗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去。

然后他回到桌边,用纸媒再度把蜡烛点燃,这才凑到床边去查看那受伤昏迷的黑衣男子的情况。

借着灯光他才发现这黑衣男子身上竟有好几处受伤,伤处流出的鲜血把一身夜行衣都染成了深紫色,只是方才他在月光下自然看不太清楚,此刻一见之下竟然觉得那些伤口和鲜血很是触目惊心。

郑克爽在学校时曾经学过急救方面的知识,知道这时候的第一要务是要先止血,免得伤者失血过多就不妙了。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探手过去将男子染血的黑衣脱了下来。

男子若有所觉,在昏迷中微微皱眉,不过终究没有醒过来。

郑克爽又伸手去解他的中衣,同时一颗心扑扑地跳得飞快。

奇怪了,自己明明是在救人,为什么竟然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男子的中衣被解开,露出坚实的胸膛和大片温润如玉的肌肤来,就连胸前那小小的红樱也跟着暴露在空气中。

郑克爽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混身发热喉咙发干,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流氓,连救个人都要想入非非。

同时努力稳定心神,伸手把男子身上的中衣一把扯下,露出那结实健美的纤瘦身躯。

郑克爽眼睛却不敢再乱瞄,只勉强自己集中精神在他的伤口上。

只见他胸腹间有数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正在缓缓地浸出鲜血,也看不出究竟是刀伤还是剑伤,其中最长的一道伤口起码有近一尺长,亏得他受伤后还能跑那么远的路,并且与人动手过招。

相信若是普通人受这种伤的话,肯定早已因失血过多而驾鹤归西了。

郑克爽知道现在条件有限,不可能找到绷带纱布,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刚买的衣服还很干净,只得顺手脱了下来,然后用力撕了几条下来用来代替绷带给男子包扎伤口。

08.这个美人是陈近南?!

这个美人是陈近南?!还好他身上穿的绸缎衣服不大结实,再加上他穿的这具身体好歹也是练过功夫的,撕起衣服来倒是轻轻松松半点劲都不费。

有了包扎的布条,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消毒了。

郑克爽身上当然不可能带有酒精之类的消毒物品,无奈之下只能偷偷溜了出去,然后在客栈的厨房里寻到一大坛烧酒,拿来代替酒精给男子擦洗伤口。

被烈酒接触到伤口,男子痛苦地皱起眉头地呻吟一声,长长的睫羽忽闪几下,似乎想努力睁开双眼,但终究还算没有睁开。

眼中看着那具修长健美的身体,手指不小心接触到男子温热的肌肤,再听到他那压抑着痛苦的低吟声,郑克爽忽地心中一荡,几乎把持不住想要低头吻上他那苍白优美的薄唇。

但他终究是努力克制住了这个轻薄的想法,又用布条蘸了烈酒去擦洗第二道伤口。

他擦洗到最后一道伤口时,男子终于挣扎着张开了双眼。

看到眼前正为他擦洗伤口的郑克爽,男子漆黑的星眸中缓缓闪过一丝茫然疑惑之色,脸上也仿佛带了些难以置信的神情。

郑克爽连忙对他笑笑道:“你受伤昏迷在大街上,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放心,我只是单纯地想救你,并没有恶意的。”

男子定定地看着郑克爽,半晌之后才仿佛终于确定了些什么,努力从床上抬起身子道:“属下陈永华参见二公子……”一句话未完,就因动作太大牵动伤口而又再度倒回床上去。

郑克爽见他起身,忙不迭的伸出双手想去扶他,结果却在听到他那句话时忍不住呆在原地当场石化。

半晌之后,郑克爽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他,微微惊异地道:“属下是天地会总舵主陈永华,二公子你不认识我了么?”

“陈永华?!”郑克爽仿佛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刷地一下惊跳起来道,“你是陈近南?”

陈近南点点头道:“陈近南是属下为行走江湖方便才用的名字。”

于是郑克爽立马就晕菜了。

他明明记得金庸的原著里头有写陈近南是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算起来怎么也该有接近四十岁吧,而且每一版电视剧《鹿鼎记》里的陈近南都是找的大叔级的演员,怎么这里的陈近南竟会如此年轻?

不过现在并不是研究陈近南的年龄的时候,毕竟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每一道都还在缓缓渗着鲜血。

于是郑克爽随手拿起方才撕好的布条对陈近南道:“你先别动,我正在给你处理伤口。”说完就想上前为他包扎。

陈近南身子向后微微一侧,嘴里淡淡地道:“这点小伤,属下自己包扎就好。不用烦劳二公子动手了。”

说完,伸手拿起一旁被郑克爽脱下来放到一边的黑色夜行衣,顺手从内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小心地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伤口上。

郑克爽明显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更多是却是淡漠和疏离,甚至隐隐还带有几分隐藏得极深的、淡淡的厌恶。想来以前这位郑二公子和他的关系一定不是多么地良好。

嗯,一定是以前的郑克爽不好,仗着自己的延平郡王二公子的身份胡作非为,说不定还曾经在这位陈总舵主面前自恃身份作威作福,这才导致他对现在的自己如此反感。

想到这里郑克爽不禁感到十分地无力。

不过也没办法,他既然接替了人家的身份,人家的黑锅自然也要由他来背了。

不过有件事郑克爽却不知道,那就是以前的郑克爽和陈近南的关系极其恶劣,原因自然是郑家两位公子争夺继承权,陈近南是站在大公子郑克臧那一派的,也因此原来的郑克爽一直将陈近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直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每次见面都没有给过人家半分好脸色,冷嘲热讽更是犹如家常便饭。

也亏得陈近南对郑经极为忠心,兼之心胸宽广不愿与他计较,因此见面时才仍旧对他尊尊敬敬。若是换了心胸稍微狭窄点的,恐怕就是不对他恶语相向,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陈近南当然也知道郑克爽心里极为记恨他,因此在发现自己竟然被郑克爽所救时,他才会感到疑惑震惊甚至难以置信。

不过以他的涵养,自然就很快淡定下来,不去追问郑克爽救他的原因,而是低头自顾自地包扎着伤口。

无论郑克爽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肯救他,自己这条性命终究是被他给捡回来的,所以他是欠了郑克爽一个大大的人情。

他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陈近南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只要欠了别人的人情,他定会设法偿还。

郑克爽默默看着低头认真地包扎着伤口的陈近南,心中一时间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从第一眼看见陈近南时,就开始为他那俊逸脱俗的外表和气质心折,内心里极想和陈近南亲近,奈何却被以前的郑克爽所拖累,根本无法如愿以偿。

看着陈近南对他那恭敬却淡漠,分明是有意划分出彼此界限的态度,他的心里就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没过几分钟他就释然了,毕竟陈近南那样对他是事出有因,他必定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郑克爽。

自己只要留在他身边,用自己的行动让陈近南明白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郑克爽,相信他的对自己态度就会大为改观的吧。

郑克爽在这边胡思乱想间,陈近南已经麻利地包扎好所有的伤口,然后转头问道:“不知道二公子为何冒险从台湾来到中原?是台湾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郑克爽刚想把自己来京的目的告诉陈近南,让他小心防范冯锡范这个人免得遭他暗算,陈近南却忽然在唇边竖起手指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郑克爽微微一惊,连忙低声问道:“怎么了?”

陈近南侧耳倾听了片刻,低声道:“外面好像有官兵从远处搜过来了。”他的内力深厚,听力自然要比郑克爽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