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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113)+番外

他身上热气腾腾,像一块烧热的炭,苏苡推也推不开他,只能任他抱满怀。

他有时是这样任性的,但意识清醒的时候总似怀着算计。她太天真,总是不懂他在她面前时时都有绝对权力,可以控制她的去留,甚至把玩她的人心,绝不仅仅是男人皆有的孩童心性。

以前她还嘲弄他是痴人说梦,现在真是打脸。

他果然得到她的心,为所欲为。

“这是哪儿?小苡……我好晕,睡一会儿……”

他还在抱着她呓语,虽然醺醺然的,气息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她想她大概真的是习惯了他的一切,像共同生活好多年的老夫老妻,再难堪的情形也不必将对方排除在外。

他受伤卧c黄,连生活都无法自理,是她一手cao持;将来她生孩子,产房里必定是翻天覆地的折腾,女人那时早就痛苦到筋骨都散架,全无形象尊严可讲,陪产的新生爸爸要尽数看在眼里……苏苡闭了闭眼,她似乎想得太远了。

他箍在她腰间的一只手滑到她小腹,也许是无意识的,可是碰到那片柔软就覆上去流连,轻而缓地抚着,跟里面那个还不会开口不会动的小家伙打招呼。

他总是这样,往往在她刚狠下心来的时候,在她最不设防的空档,有意无意地动用温柔攻势来攻城略地,而看似浪子的男人,温柔尤为致命。

回到住处他还在闹她,抱着她不肯撒手,金迟和司机老王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上c黄。

苏苡往他脸上拍冷水,才让他的聒噪安静下来,迷迷蒙蒙睁了下眼睛。

段轻鸿只见c黄前一个窈窕身影,晃来晃去看不清,以为还在私人会所的房间里,眉头打成死结,不耐地挥了挥手,“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让你滚吗?一身脏病,别在我面前碍眼!”

苏苡呼吸一窒,旁边的金迟变了脸色,挡在两人中间,“三少,你喝多了,快点躺下睡一会儿!”

“程美璐……叫她走,我不想再看见她……头疼……”

段轻鸿手背抵在额头上哼哼,很快就阖上眼睛睡过去。

苏苡脸色发青,金迟更是尴尬到不知说什么好,“苏小姐……”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她打住他的话头,“我只想问,他说的脏病是什么意思?程美璐怎么了?”

二人见没见过面都不用问了,她在会所门前都遇见了当事人,人家也落落大方明说是来感谢段轻鸿的,没见面那只能是她自欺欺人。

金迟夹在两人中间为难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一般顺着苏苡总没错,因为段轻鸿往往都留有后招。这次喝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留后招,不过瞒着是不行的,等清醒了再对质说不定情况更糟。

苏苡跌坐在沙发里,孩子还算坚强地附着在她身体里,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刚才还被他体温熨帖过的腹腔一阵火烧似的翻滚疼痛。

她隔着一段距离看仰躺在大c黄上睡得正酣的男人,像看着一只蛰伏冬眠的怪物,只要他醒来,她随时准备逃走。

其实现在逃也许已经来不及了,要是真有什么,她也不能幸免,还有孩子……苏苡捂住嘴冲进浴室里,中午好不容易吃进去一点东西,这下又全都吐个干净。

边吐边掉眼泪,胃酸灼得她食道口腔都火辣辣的疼,从没试过这么恶心难受的感觉,段轻鸿怎么还能睡得安稳?

段轻鸿在一阵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里醒过来,苏苡不在,只有菲佣大动干戈,用消毒药水把房子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

他有种很不妙的预感,“苏苡呢?”

金迟无奈,“她……知道了程美璐来找你的事,还有她的病。”

段轻鸿愣了一下,霍然一下子就要掀开被子下c黄,宿醉后的头疼让他站不稳,勉强扶住旁边的立灯,眼睛布满血丝,“她怎么会知道,谁告诉她的!”

“是三少您……喝醉后自己说漏了。”

金迟不算撒谎,这回确实是酒后误事,否则谁也没想把程美璐的事讲给苏苡听,这简直是个大大的禁区,哪个女人不善妒呢?

哪怕只是假的做戏的,在乎的人眼里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段轻鸿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现在怀着宝宝,心思敏感,凡事又首先往孩子的身心健康上去想,听到这种骇人听闻的病会感到恐惧是正常的,只是他就冤枉了,没吃羊ròu也惹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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