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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46)+番外

段轻鸿笑起来,“你怎么就是揪着我和程美璐的事不放呢?我都说了跟她是逢场作戏,做不得准的。她以前是老二的女人,我对段长瑄用过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

“现在凡事都往你二哥身上推,还真省事。”

“他往我身边安cha人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真的是你二哥的人?”

“不然你以为段致远的车祸我怎么知道内情?”

苏苡微愕,“是程美璐告诉你的?”

段轻鸿仰头望向遥远虚空,“当年出事那辆车本来是该去接程美璐的,段长瑄临时调换了,我就知道其中有问题。抽丝剥茧不难,重要的是得有线索。撬开程美璐的嘴也不难,谁都有个价,段长瑄出得起的,我出双倍!”

苏苡神色一黯,“可是你大哥再也回不来了。”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正值男人黄金年纪,前途无量,转眼就灰飞烟灭。

“我没见过他本人,不知他是君子还是小人。不过至少不像老二那样,几次三番只想着铲除挡他发达的人,甚至亲人手足也不放过。看老头子那么器重他,应该是有些经商管理的天赋。”

只可惜,历朝历代做得好皇帝的人都必须既是精英又是流氓,掌管商业帝国的道理也是一样。段致远也许只是精英,对藏在暗处的毒蛇没有防备,而段长瑄本质上又仅仅是个流氓,没有真才实干继承公司。

苏苡迟疑了一下,“你说段长瑄几次三番……”

段轻鸿眸中的痛色只是一闪而过,转而平静地凝视她,“你当新酒店大火只是他第一次对我起杀机?他学建筑的,最懂得建筑物哪里最薄弱、火从哪里烧起蔓延最快。老头子要接我回段家那年,我养父母家半夜起火,一刻钟烧掉半幢楼,如果不是我留宿在朋友家里,也许我早就死了。”

苏苡听得手脚发凉,“那你养父母……”

段轻鸿轻轻带过,“都已经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苏苡第一次在他眼角眉梢看到刻骨的恨意。

难怪她总觉得兄弟俩之间的恩怨不止争产夺/权那么简单。

“是他丧心病狂。”觊觎家财是一回事,谋财害命就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我要赢,绝对不能输给段长瑄。”段轻鸿将手中的空罐泄愤似的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啪的重新打开一罐酒,凑到苏苡唇边,诱哄似的问,“喝不喝?”

她同情他们这一家人的遭遇,不等于就跟他站到统一战线。她扭开脸,没想到段轻鸿这次异常强硬,不等她拒绝的话出口,已经灌下一大口酒,钳住她的下颚覆在她唇上,把酒液渡到她嘴里。

又凉又苦的口感,分不清是啤酒的苦涩还是他唇舌的滋味。

苏苡的心跳快得完全失去控制,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爆裂冲闯出来。她抬起手,手颤得厉害,被他轻易捏握在掌心,血液奔腾流窜往脑门上冲,脸颊又红又烫,呜咽着说不出话。

她抵抗入侵,哺喂的酒一半滑进她喉咙,一半顺着唇角下巴流淌下来,沾湿了衣襟,象牙白的缎面贴在锁骨下方,透出男人抗拒不了的糜丽。

似吻非吻的拉锯像是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苏苡喘不过气,哪怕再多持续一秒,她都要眼前潮水般涌来的黑晕没顶。

幸好段轻鸿及时放开她,酒意朦胧的眼睛被另一种快慰染红。他也心如擂鼓,怕她听得太分明,拉开几分距离,喃喃自语般说道,“……你说的对,我真是疯了。”

有些话,他从未对外人提起过。他能够信任她、交付于她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段轻鸿,你……”

他用手指摁住她的唇,不让她把责难说出口,也不想再听她的拒绝。他向来是个结果导向的男人,认定的事其实不必问她意见。

“不要同情我,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其实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今晚请她看一出好戏,果然触动她悲悯同情的那根弦,但最终并不是他想要的“我才懒得同情你!”苏苡用力否认,“你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靠回身后墙板,又开始装醉,“看星星啊,提醒你不要辜负这样的良辰美景。”

丧失自由,被蒙被骗也叫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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