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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闯(155)+番外

她修剪了头发,整齐可爱的刘海让她的苹果脸看起来更白嫩可人,实际上只有柳博延和她自己知道那是为了挡住她额头的血痂。

心里滋生出的愧疚让她就此把为他洗澡擦身的实权给夺走了。浴汤里加了很多中药,完了还有她手法独到的按揉,药材的味道渗透到他身体里去,加上那些安神的精油,他觉得自己的味道奇怪极了。

“大哥,你用的什么男士香氛?还是藏了什么龙涎沉香之类的?”

柳陶然这么问的时候,他心都直往下沉,“有什么不对吗?”

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啊,就觉得你好像总是香喷喷的。”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他却永远透着洁净蓊郁的香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好像也就放松下来,他越来越信任自己的私人看护,只有一点不满,“你能不能别打横抱我?我好歹是个男人!”

“你又不重。”

“不重也有一百来斤,不重也是男人,向来只有男人抱女人,没有女人抱男人的道理,懂吗?”

苹果脸靠近一些,“你配合一点,好好作养身体,迟早有一天你可以抱起你喜欢的女人。”

最后一点秘密在她跟前也无所遁形,她知道他喜欢陶然,其实谁不知道呢?林淑言去世的时候,陶然被悔婚的时候,他发了那样大的脾气,不是至关紧要的人,他怎么会如此上心?

只有潘圆圆敢劝他,“不是你的错,所有的事都不是你的错,保重身体要紧。”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不是你的错,不是。

书扉一页页翻过去。爱德华从来没有被人像个婴儿一样的看护过,就连最初的主人也不曾。同时他又是被人需要的,如果他有翅膀的话,他会远走高飞,到空气清新的地方去,而且带上她一起去。被人如此轻柔而又狂热的抱着,被人那样充满爱意的俯视着,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

陶然去了英国,柳博延乘飞机去看她。他的身体不适宜作长途旅行,尤其逗留的时间很短,时差又那么长。

可是有潘圆圆在身边,他觉得问题也不是很大。

他窝在头等舱的椅子里,她就坐他身边,美丽的空姐送来薄毯,被她婉拒,她嫌飞机上的毯子不洁,陪他出行,她总是自带的。

高空颠簸是他最难受的时候,心头的阴影让他生出本能的恐惧,握住她的手几乎捏碎她的骨头。好不容易平稳飞行,他蹙着眉总算睡过去,她刚一起身就被他拉住,“你要去哪?”

“我只是去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依赖到这样的程度。

他们跟陶然在温莎镇的咖啡馆小坐,这里的咖啡滋味卓绝,甚至载入全球最知名的旅游指南。柳博延的心脏谢绝一切咖啡因,面前玻璃杯中也只是猕猴桃打底的综合果汁,却还是忍不住捧起潘圆圆的拿铁浅尝了一口。她笑吟吟也不拦他,就着他喝过的杯子,把整杯咖啡都喝完。

两人都习以为常,太过自然,陶然却仿佛看出些不同。

时差无端折磨人,该睡觉的夜间时分,柳博延却清醒的不得了。阖上工作电脑,揉揉眉心,他又想让潘圆圆念书给他听,可她人却不在。

陶然打电话来,“大哥,你知不知道今晚有英伟男士邀请潘小姐烛光晚餐?”

柳博延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你又知道?”

“那人是我们学校的助教,年轻绅士,精通经济学和古典哲学,据说家族在法国有酒庄。我们昨天在校园散步的时候还见过的,没有印象吗?”

他对不相干的人向来留不下任何印象,听她这样的描述,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是金发大红鼻子的腌臜形象,什么年轻绅士!

他烦躁地在酒店房间打转,书也看不进,酒柜中的轩尼诗和威士忌都太烈,他找不到别的消遣。

潘圆圆一回来,立马被他召唤到自己房间。

“还没睡?”

“还没洗澡怎么睡?”他没来由的怒气腾腾。

她有些惊讶,“腿又疼了吗?”伦敦湿气重,阴雨肯定对他有影响,可这两天明明是朗朗晴空。腰腿旧伤没有发作,他独自洗澡没问题,何必要等她?

他不答,蹙着眉打量她,“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昨天路过哈罗德买的。有人请吃饭嘛,为了表示尊重,要穿的正式一点。”小黑裙而已,贴合曲线的收腰设计,肩部镂空的蝴蝶结露出肩头圆润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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