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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闯(44)+番外

他们……同居了吗?

也是,姜禹再正直,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苏荨仓惶离开,姜禹和陶然都松了口气。

姜禹摆脱陶然抱着她的手,冷冷睨她,“你的牛仔裤?”

陶然抓了抓头发,“那个……只是台词而已嘛!”

“不是让你不要出来么?你未免太自作主张了!”

“那怎么办啊?你都说了要出门她还赖定不肯走,难道今晚真的要不醉不归啊?”她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那瓶红酒,她不懂杯中物,可显然姜禹和苏荨都有这高大上的爱好,要真的坐下来品酒夜谈,气氛升温,指不定就成了好事。

姜禹却高兴不起来,虽然暂时打发了苏荨,但她眼里看到的一切不出一天就会传到他父母那里去,到时又会是一场风波。

他蹙眉的样子看起来严肃极了,陶然有点发怵,正好脚踝疼得站不住了,问他道:“有没有红花油?”

姜禹拿着药瓶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道:“伤在哪里?”

陶然指了指脚踝,肿得高出一块。

姜禹把她受伤的腿捞到膝盖上摆好,垂眸目不斜视地倒药油,“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的手覆上受伤的那一块,掌心的温度很暖,恰到好处地把药油揉入她的肌理。她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注意力全都放在他低垂的眉眼发丝以及那温暖的触感上头。

姜禹不喜欢这样的肌肤相触,女孩子肌肤赛雪,纤细的踝骨在他手中不盈一握,刚才那种片刻失神的感觉又来了,他看似淡然,目光却不敢倾斜分毫,怕管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好了,这几天走路小心点,有空自己再推点药油。已经很晚了,早点睡!”

陶然惊喜,“你……你不赶我走了?”

姜禹站起来擦掉手上的药味,“c黄让给你睡,我睡隔壁。”他这里不设客房,除了卧室,另一个房间摆着影音设备和健身器,只有一套简易沙发勉强能躺。

他也知道凡事开不得头,开了头便有重复,甚至成为习惯的倾向。但她今晚留宿这里,已经看在他人眼里,就算不是事实也已成为事实了,又何必瞎折腾。

陶然窃喜又感动,他并不是不近人情。

姜禹礼数周到体贴,被褥c黄单全给她换了新的,她晚上睡得极为安稳,而且仍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就让她鸠占鹊巢一晚。

早晨起来姜禹不在,陶然似乎也开始适应他工作的节奏,周末突然被叫去加班也是常有的事。

餐桌上有他留下的便条,字迹遒劲毫不陌生:离开时大门不必反锁,关上即可,不要落下东西。

陶然笑了笑,在他的字迹下方画了一个自己的简笔笑脸,外加剪刀手。

如果他们真的住在一起,这样的小纸条就常常会出现在餐桌和冰箱上了吧?她喜欢与他之间这种微小的温情互动。

她在房间里整理c黄铺,虽然她自己的住处凌乱惯了,但她知道姜禹爱整洁,于情于理她都该给他收拾好再离开。

谁知又有人按门铃。

陶然从猫眼看出去,居然是姜禹的妈妈袁和。

她带着家里的帮佣过来,手里大包小包都是给姜禹的东西,其实送什么都不重要,她也大可不必这么早就跑过来,她的目的只是确定一下姜禹是不是真的跟女友同居了。

柳陶然被她堵个正着。

袁和对她的态度很中立,不若对苏家女儿那么热络,但也并不排斥她,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放下东西就走了。

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柳陶然觉得她的眼神已经把什么都说完了,尤其是临走时那句:“改天找个时候,跟你妈妈他们见个面吧,我们也该上门拜访一下。”

这简直跟林淑言的想法不谋而合。天下父母心,果然都是差不多的。

陶然要晕倒,姜禹要是知道了一定不高兴,又被逼婚而且进退失据,他再难找到脱身的法子了。

陶然没有离开,想等着姜禹回来商量个对策,统一下口径也好。可他手机一直不接,天都黑了才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回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到陶然,他几乎是习惯性地皱眉,语调冷淡,“趁现在还不是太晚,快点回去!”

陶然见他好像非一般地疲累,都不忍心烦他。可是想了想,还是道,“今天你妈妈来过,碰见我了,可能……真的会有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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