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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不可攀(52)+番外

程东又皱起眉头:“你要我做饭?”

“是啊,不行吗?是你说吃什么都行的,说话不算的是小狗。”她在他面前仰起头,“千万别扫兴啊,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两个字说的很轻,他却听得很清楚。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推起车子道:“走吧。”

两人推着车子在超市里边走边看,就像所有采买油盐酱醋茶的普通夫妻。莫澜胃口很大,翻翻切好的猪ròu和肋排,拿一包装好的鸡翅,又指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活鱼道:“再烧条鱼,好不好?”

程东还来不及回答,她已经叫人拿网兜捞了条鱼杀好了。她拎着装鱼的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看,鱼杀好了,这样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他们都还记得,高中文理分班前的那个暑假,班主任把同学都请到家里去聚餐,饭菜得由他们自己来烧。女生们都叽叽喳喳围着师母包蛋饺,莫澜不合群,被分配到厨房去打杂,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要用来烧汤的几条活鲫鱼开膛破肚。别人觉得她无父无母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家务活早就不在话下,其实她自己开伙就是随便应付,冻鱼都吃不起了,更别提杀活鱼。她咬紧牙关伸手去抓,滑溜溜的鱼扑腾两下就又从她手中落回盆子里,或者干脆掉到地上。她得到灵感,先把它们一个砸晕了再去鳞挖腮。

可毕竟是女孩子,刀拎在手里就像有千斤重,怎么也下不去手。她就站在那里跟一堆鱼大眼瞪小眼,直到程东走过来说:“把刀给我,我来。”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很贵的运动鞋,却毫不含糊地从她手里把刀拿过来,蹲在地上杀鱼。其实他也不得要领,鳞片刮得到处飞,挖鱼鳃的时候鱼大概醒了,甩了他们一脸又腥又黏的水珠子。然而学医的人大概对解剖也有天赋,他渐渐摸到门道,刀子灵活地把鱼内脏都去掉,而且很小心地没有弄破苦胆。

莫澜看着他白衬衫被溅到的星星点点直皱眉,他却说:“你的手流血了。”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鱼鳍给刺到,这会儿才见血流出来。他拉过她的手指放到冷水下冲,她却发现他手上被刺破的地方更多。

那天那锅鱼汤真的不好喝,很腥很淡,但莫澜却一个人喝了两大碗。

☆、第26章 倾我一生一世念(2)

结婚以后,程东已经能做一手好菜,切ròu杀鱼都难不倒他,动作麻利精准,像做精细的手术。有时莫澜痛经不舒服,他就用鲫鱼烧奶白色的鱼汤给她喝,或者拿鱼汤煮一点面,慢慢哄她吃掉。

她开他玩笑,在c黄上或轻或重地吮吻他手指,问他说:“你帮我杀鱼那次,看到我手指流血了,为什么不含进嘴里呀?”

“不卫生。”

她撅了撅嘴:“可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听说会像过电一样。”

他反客为主把她压到身下,拉过她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吻过去,吻过掌心,最后把唇贴在她的手腕内侧,喘息着说:“……像这样?”

她败给他,在这种销/魂蚀/骨的缠绵里,在他们懵懵懂懂一路携手走来的感情路上……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程东看了看购物车里的东西,都太家常,不够隆重,于是又去拿了些海鲜。莫澜拍手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做西班牙海鲜饭。”

“那个太花时间。”他买海鲜其实只是拿来白灼或爆炒。

“花点时间怕什么,你要是觉得累的话,我来帮忙好了。”时间越长越好,这样他们才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啊!

他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反正今天都听她的,请客吃饭总要让客人满意。

买齐了食材,快要付账的时候,莫澜哎呀一声,说道:“还有锅,我们还没买锅!”

程东拧眉道:“什么锅?”

“炒菜的锅呀,还有做海鲜饭要用的闷烧锅,要不买套双立人?还有电饭煲也没有,买哪种好?”

实际上是锅碗瓢盆都要买,她到现在也还是不开火,平时都在外面吃,家里只有微波炉和一口奶锅,顶多自己煮个面。

“你是打算到你那儿去做饭?”

“是啊,不然呢?”

程东长吁一口气,重新推起购物车道:“不用麻烦,跟我来。”

莫澜跟着他,再次回到两人曾经共同生活的房子里。她看着一应俱全的厨房,笑嘻嘻地说:“还是你厉害,一个人也天天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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