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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祭(36)+番外

“我说的是穆皖南,又不是说你。你绝对是好妈妈我知道,看思思有多依赖你就知道了。”他眼底有刹那的黯淡,“你跟我妈那时候不一样。”

电动游乐城里热闹喧哗,池睿带着思思简直玩疯了。投篮、骑马、赛车、钓鱼……他玩儿起来驾轻就熟,敏捷有力又深谙技巧,特别放得开,跳脱得就像另一个人似的,完全想不到是个出入写字楼和法庭的年轻律师。

乐言原本只是在旁边看,结果骑马的电动马太高思思不敢独自上马,他就把思思抱到身前一大一小共乘一骑,还嫌没有对手没意思,硬是把她也拉了进来。

玩起来就收不住啦,打地鼠和投球的游戏也是刺激连连,三个人一边拍打一边大声尖叫说笑,没有顾忌,反正再大声也会被周遭更大的声浪给压下去。

有多久没这样大声的笑和闹了?久远到乐言几乎要认为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放肆的快乐,更别提身边还带着思思。

穆皖南出现在游乐城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酸涩

穆皖南出现在游乐城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按照约定好的接孩子的时间到shoppingmall的停车场,打电话给俞乐言却怎么都打不通,于是只好打给何薰,她理应是跟她们母女在一起的。

谁知何薰说她已经回去了,但乐言和思思还在商场里,思思刚才就一直吵着晚上要吃炸鸡,他可以去那里看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何薰并不想帮他什么,只是有种幸灾乐祸的态度,仿佛故意引导他上这儿来。

他从炸鸡店一路找到这里,游乐城里人声鼎沸,各种音乐和电子音效此起彼伏,难怪打电话会听不见。

俞乐言并不是一个人带着思思,她身边还有池睿。三个人站在一大排夹娃娃的游乐机面前,思思坐在高脚凳上,乐言一手揽着她,一手控制摇杆,池睿在身后给意见、做调整,然后三个人一起抢着去按按钮,再一起发出期待或者失望的叫声。

他们挨得极近,从穆皖南的角度看过去,池睿几乎是将母女二人都揽在怀里,低下头时就仿佛与乐言额头相抵,亲密无间。

他顿时像一口喝掉了整瓶高纯度的酒,全身的血气都在往上涌,却只冲到胸口位置就堵在那里,化作滚烫的岩浆一般在心底翻腾,是比痒和疼更加难以忍受的不适。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像是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当面抢走,忽然之间就成了不相干的旁观者。

大约这就是被称为嫉妒的情绪,只不过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他的手在身侧紧紧捏成拳头,僵直地站在那里,直到一旁的工作人员都注意到他,“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他终于动了动,轻轻扬起下巴朝不远处一指,“我找人。”

而这时乐言刚好回身也看到了他,这才想起拿手机看一眼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而且手机上有五个来自于他的未接来电。

她低头跟女儿说了两句话,思思抱着好不容易夹上来的娃娃正高兴着,看到穆皖南来了就从椅子上溜下来,冲他跑过去,“爸爸!”

他眉目清冷,脸上看不出喜怒。但乐言知道他越是这样越是生气,尤其她错过了说好的时间去商场门口与他会和,他一路找上来一定花了不少工夫。

“对不起,跟思思玩得太高兴忘了时间,这里边太吵也听不到手机铃声。”她试着向他解释。

池睿去了不远处的奖品兑换处,她很感激他给她和穆皖南这样对话的空间。

“是思思玩得高兴,还是你自己玩得高兴?”

乐言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穆皖南没有回答,只低头看了看思思抱在怀里的小熊,白毛红衣服,表情可爱,她抱在手里爱不释手。

他随手从她怀中把小熊抽出来,塞进乐言手里,话却是对孩子说的:“今天也玩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去。”

怀里的宝贝被抢了,思思立马反应过来,撅嘴就要哭。乐言愕然道:“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自己赢来的玩具你干嘛不让她拿着?”

他不说话,薄唇抿成直线,强抑住内心强烈的情绪把孩子抱起来往外走。

思思的委屈已经溃堤,眼泪如断线的金豆豆掉下来,伏在爸爸肩上大哭起来。

乐言焦急地上前要拦,却根本敌不过执意要离开的男人,幸好池睿这时杀出来,手里还拎着刚换回来的大玩偶,拦下他道:“穆皖南,你要把孩子带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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