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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祭(42)+番外

“伤在脸上,我想你对着镜子自己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的手攥紧了些,“我偏要你来。”

她挣不脱他,心里那些无名的火气却又不断冲撞着想往外跑,终于妥协一般说:“好,我来,你先放手。”

她用棉球蘸了碘伏擦在他的伤处,轻柔细致,他不由闭上眼睛。

谁知下一秒火辣的酒精就狠狠蛰了他一下,他痛得几乎跳起来,怒目道:“你不能轻一点儿吗?”

“你和人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轻一点,不管不顾就弄成这样!你这还只是皮外伤,被你揍的那个人还不知怎么疼法呢?”

他冷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就帮他说话?那根本是个人渣!”

乐言也笑得冷矜,“帮理不帮亲。不就是跟康欣有关的人吗?今儿这事儿之后,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

什么事能让他丧失理智至此?恐怕也只有与康欣有关这一桩了。

穆皖南一下子就攥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到身下,呼吸中残余的酒气扫在她脸上,“你现在倒丝毫不忌讳在我跟前儿提起她了?连何维林你都知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睛里却是不甘示弱的光芒,“还能有什么?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的那些,何公子看上了穆皖南的女人,争风吃醋,强取豪夺,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直到她去世……很是闹了些风波出来。”

她真的不再忌惮把这些话说出来。

以前康欣活着的时候,康欣去世后所有人都瞒着她的时候,她觉得对穆皖南过去的一段情只要装聋作哑就能好好跟他厮守一辈子。

后来她明白是她太天真了,康欣离世的方式和时间也太决绝。

当她想要去了解、去还原事实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有这么多人、这么多说法可以佐证,比她原本想要知道的还多得多。

穆皖南虚无地笑笑,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就这样?自以为是地以为掌控了一切,然后提出离婚,这种感觉对你来说是不是很好?你终于也主动了一回,看起来像个赢家,但还是改变不了我不爱你这个事实。”

☆、第21章 同病相怜

俞乐言庆幸自己心口的震颤他感觉不到,否则他一定会笑话她——时至今日,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一个他们彼此都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她居然还是会有些难过。

她被他压住,说话都有些吃力,却逼迫自己不要别开视线,“你说得没错,所以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不打算再改变了。”

都已经离婚了,她还要怎样表明自己的决心?

穆皖南也愣了一下,他以为她至少会流露出一点哀戚的神色,甚至会哭,像过去那样用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控诉他……可惜并没有。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爱他了,超然世外说放下就放下了?

他不信,栖身更紧地贴住她,她吃痛地躬起脊背轻呼了一声。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视线下移,望着她衣襟的位置,话锋一转道:“你胸房上长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乐言一愣,“你怎么会……”

“是啊,我知道了。你真以为跟女儿有什么秘密能瞒天过海?”他目光再次不加掩饰地落在她胸口,“良性还是恶性的,医生怎么说?”

她看着他,试图从他紧蹙的眉头和脸上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异样的波动。

可她忘了她其实是不太懂他的,同情或厌憎,雀跃或遗憾,她看不出来。

她忽然笑了笑,索性直接问:“你希望是什么呢?如果是恶性的,对你来说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解脱?”

她不惮以最恶劣的想法去揣测他,他没答话,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怒意暴涨,只是摁住她的一只手猛地松开了,转而覆在了她的胸前,声音悠然冷淡,“既然你不肯好好说,那我只能自己来检查看看。”

乐言只觉得胸口一凉,衬衫的领口已被他扯得大开,前扣式的内衣也在他手中很熟稔地被分解,原本受到束缚的骄矜的两团落入他的掌控。

很巧,他首先握住的正是生有肿瘤的那一侧。

粗粝抚娑柔软,强硬收拢温煦,最熟悉的触感和力道,一个蓦然紧绷起身体,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地感知到边缘那个细微的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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