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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祭(68)+番外

穆皖南似乎等的就是她这样的反应,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可以先不让她知道,先治好病要紧。她在北京的这段日子,我们在她面前就跟以前一样,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乐言听明白他的意思,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他提出来的方案。

“你为什么肯帮忙?”她疑惑不解,“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你没必要这样了。”

如果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她可以安排母亲过来的时候不惊动他家里的人。

“你不是觉得我以前做得不好么?我不想在长辈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反正就是配合你演场戏,该安排的我会去安排,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一下,我也没什么损失。”

乐言一点也不喜欢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虽然知道就权宜之计来说,这可能是最佳方案,但还是拒绝了:“不用麻烦,我自己会处理。”

难得主动提出帮忙,她居然不领情?穆皖南硬生生将她拉回来,有些话就这么冲出了口:“就当是报酬,换你前不久跟我睡的那一回。”

乐言的脸色真的非常难看,由红转白,最后在月光下看来是青白得没有一点颜色。

他也意识到这样的话好像又伤到她了,心也揪得难受,明明是想拉近跟她的距离的,怎么反而渐行渐远了?

他没给她拒绝的余地,很快联络好了心血管方面的专家和病房,亲自打了一通电话给周颂真,请她务必到北京来治病。

周颂真接到他的电话还挺意外的,而他的恳切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初见时那个温和持重的少年郎。

母亲很快决定到北京来治疗,乐言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出乎意料。

去机场接人的时候穆皖南也去了,依然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可隐约还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尤其他还是很自然地管周颂真叫妈妈,乐言看向他,他眨了眨眼看回去。

人先安顿下来再谈治病的事,思思不在家里,周颂真看不到外孙女略有些失落,本来打算住旁边的酒店就好,穆皖南却道:“家里地方大,您住过来有个照应我们也放心一点。”

戴国芳听说亲家母来了,也亲自跑过来一趟,让周嫂也过来帮手,照顾他们饮食起居。

盛情难却,周颂真就住下了,乐言请了半天假陪她上医院检查,穆皖南也一直跟着。

一系列检查过后,确定要再放支架,需要入院一段时间,乐言的心始终高悬着放不下,反倒是周颂真安慰她:“有明确的治疗方案不是好事儿吗?别担心了。”

然而她担心的还不止这一个问题,说了一个假话就要用另外九十九个假话去圆谎,演戏哪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的?

虽然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乐言却怎么都难以做到像以前那么自然。

她回到房间去换衣服,卧室衣柜里挂了一些她带来的换洗衣物,洗漱的器具和毛巾也放进了浴室里,做戏做全套,这些都是必要的。

她一整天弦都绷得很紧,穆皖南的表现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她又怕配合不到位哪里露了馅……倒比不上班的时候还要累。

衣服刚脱了一半,只剩一件贴身的抹胸时穆皖南突然推门进来了,她啊了一声拿衣服挡住胸口,恼怒地看着他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进自己的卧室还要敲门?”他挑了挑眉,关上门倚在墙边抱手道,“你再这样,你妈妈该看出来了。”

乐言镇定下来,“妈妈很快就要去住院了,不天天面对面的,不会看出什么来。”

穆皖南走过来,把她逼到背贴着衣柜,“那不如你先想想今晚怎么过。思思不在,你没借口睡在别的房间,你应该不想让你妈妈看到我们分房睡吧?”

她别过脸,“我工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以加班到半夜。你把书房借给我就行了,明早……”

她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经堵了上来,身体也压着她,缠绵却又坚决地吻她。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不清醒的时候且不算,在她住的阁楼里、那天在去他家的车上也都是这样,兴之所至,说吻就吻上来。

他以前是多矜持冷漠的一个人啊,除了真正上/c黄的时候之外,她真的没什么与他拥吻的记忆。

可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她并没有感觉到喜悦,反而越发地抗拒,觉得受到侵犯,因为那根本不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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