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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祸(4)

梁文东说着要把东西给他,挪了两步却僵在原地。东西都锁在保险箱里,而保险箱就在衣橱旁边,只要拉开门,冯晓晓就躲不住了。

穆峥挑了挑眉,“怎么了,东西呢?”

梁文东脸色涨红,梁知璇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以责备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放在前台还没拿上来?刚才我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就说有人送东西来,是给你的,你到现在还没去拿?”

“我……我忘了,我现在去!”梁文东赶紧借坡下驴。

穆峥微微昂起下巴,这是他生气的征兆。但让他以为是工作上的疏漏,总比直接在房间里抓住冯晓晓这个大活人要好。

梁知璇赶在他发火之前拉住他,“穆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穆峥有点奇怪地看着她。这种眼神她见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几乎是用尽所有勇气,生拉硬拽地将他推出门去了。

听到房门咔哒关上,冯晓晓才从衣橱里爬出来,一边拿手拍着胸脯一边却还咬着嘴笑:“他们走啦?”

“幸好有我姐,”梁文东一身冷汗,忽然想起什么来,“你刚给她咖啡里到底放的是什么,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冯晓晓扬了扬手中的小纸包,神秘道:“我本来是拿来给我们今晚助兴的,你肯定喜欢。放心吧,她顶多就是有点儿出汗和兴奋,自个儿感觉不舒服就不会管我们的事儿了。”

穆峥住的房间在走廊另一头,宽敞的套房,落地玻璃外是无敌江岸夜色。

“你想说什么?”他一进门就很放松地给自己倒了杯苏打水,似乎不管身后的人说什么都无关紧要。

梁知璇站在玄关处不愿再往前一步,深吸了口气才说:“我弟弟他……心性还不成熟,恐怕胜任不了你这里的工作,我想代他向你辞职。”

穆峥似乎并不意外,背对着她,听不出情绪地问:“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对。”

“那让他自个儿来跟我说。”他终于转过身来,头顶射灯的灯光落在他身后,让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梁知璇脸颊发热,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还想要争辩但大脑里忽然乱得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她面对他会紧张、会不自在,但不是现在这样不可自控的感觉。

她觉得有些不妥,本能地想要后退,穆峥却已经一步步走近她,顺手搁下手里的杯子,低头道:“我告诉过你了,你撒谎的技巧太不高明,骗谁也别来骗我。”

两人距离太近,他的唇轻而易举就压住她的,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掠夺的意味。

他没喝酒,气息却带有酒精的热度和辛辣,加上她身体中莫名燃起的火焰,几乎将她的脑海烧成茫茫荒原。

“你……走开!”她在他唇间含糊地说着。

她意识不清,但一定是挣扎了,穆峥才会狠狠吮咬一口之后松开她:“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在干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只觉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两腿软得像面条,如果不攀扶着一样东西根本连站都站不住。

她攀住的是穆峥的肩膀,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倏倏发抖。

穆峥本来还想再讥讽她几句,可是看她身子不住地往下溜,目光焦距都开始涣散,也意识到了不妥,一把架住她的胳膊将她拎了起来。

怜香惜玉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他直接就将梁知璇拉进了洗手间里,摁在浴缸边用花洒放出冷水浇在她头上。

她想尖叫,可是胸口抵在冷硬的瓷石边缘根本叫不出来。她伸手去拨按住她的那只手,却徒劳无功。

穆峥冲了一遍又一遍冷水,直到她几乎精疲力竭才松手丢开她:“清醒一点没?”

梁知璇大口喘气,头发湿漉漉地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药力没有那么快过去,她还是浑身无力,意识不清,但至少身体不像刚才那样不听使唤了。

穆峥在她跟前蹲下,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我从来不勉强女人,也不喜欢玩花样。这回你又想要什么?费尽心机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还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他站起来,拿洗手台上的干净毛巾使劲擦了擦手道:“还有,我最讨厌嗑药的女人,真是倒尽胃口。”

他丢开毛巾出去了,丝毫没有再管她的意思。

梁知璇凭借脑海里回归的那一丝清明也知道要回自己的房间,不该再留在这里。可她站不起来,地面的湿寒就像沁入了骨头里一样,她又忍不住哆嗦起来,这回是因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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