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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虽然可耻但有用(47)+番外

安安不知道他到底在和陈澜二要什么东西,只是急得跺脚,想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陈澜二,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快点给他啊!”

僵持了将近一分钟,陈澜二终于拿出了景云深要的东西。

情书。

她写给他的那封情书。

居然在陈澜二手里。

那封情书似落叶躺在陈澜二手里,景云深长臂一捞,很着急似的,从他手里夺过它,又从安安手里拿过他写给陈澜一的纸条。

尔后,从裤兜里掏出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打火机,将两团纸揉在一起,大拇指一按,幽蓝色的火焰,缠住了两团纸,瞬间将它们吞噬为一团灰烬。

毁尸灭迹吗?

安安看着纸团燃烧过后,剩下的最后一点灰烬落在泥地里。

景云深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对陈澜二说,也是对安安说:“以后,我们两清。”

他决绝地转过身。

陈澜一死按着还在蹦蹦跳跳的陈澜二,安安对着那几个挡在景云深身前的人怒喊:“让开!让他走啊!”

甚至上去踹了他们几脚。

虽然踹得完全不痛不痒。

又来踹不肯松口的陈澜二。

陈澜二躲了过去,终于点了头。那几个原先拦住了景云深去路的地痞流氓,连忙让开一条路。

安安就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慢慢地向前走去。

她看他弓着背,每走几步都要停一下,似乎很痛苦,很不放心他身上的伤,想跟上去看看。

陈澜二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安安,我的右胳膊好痛哦,本来打篮球赛时候的伤就还没恢复。现在又添新伤了。哎哟,我的手好痛啊,脸上也好痛。妈呀,我怎么流鼻血了?你快来看看我。”

安安闭了闭眼睛,低头看到泥地里已经被踩得看不出痕迹的灰烬,又想到景云深的那一句两清,终是没有再跟上去。

她回过身,看到陈澜一直接给了陈澜二的左胳膊一拳,“神经病!痛你个头啊?!你打篮球赛时候,伤的是左胳膊!”

陈澜二痛得龇牙咧嘴,安安则强颜欢笑,“都结束了。”

***

陈澜二有陈澜一陪着去处理伤口,她没再过问。

回到家,爸妈还没有回来。

她依旧翻窗进去,然后才想起来,要去五金店找人把防盗窗修复好。

她从初三开始攒的,准备高考结束后,用来毕业旅行的压岁钱,就这样有一大半都付诸东流了。

废弃的防盗窗残骸,她让五金店的师傅帮忙处理掉了。

新装的防盗窗,在灯光下看,泛着些冷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新装的。

安安像没事人一样换了脏衣服,洗干净,晾起来。

重新坐在书桌前,继续演算之前做到一半,却被陈澜一打断了思路的那道数学题目。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景云深,没有告白被拒,也没有陈澜二的声嘶力竭……

***

那以后景云深就没有再回来上学。

安安每次看到教室后面,那张属于他的课桌空荡荡的,上面堆满各门学科的试卷和作业,心脏就一阵一阵地揪着疼。

陈澜一去叶老师那儿打探了消息,“景云深请了长假,半个月呢!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但具体他为什么请假,我没有打听到。”

见安安没反应,她戳了戳陈澜二的胳膊,“喂,你确定他不会去教务处揭发你?”

“揭发?揭发他个鬼啊!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他/妈的,要不是他把写给你的纸条给烧了,我也不至于手里没有证据啊!”

陈澜二骂骂咧咧:“草/了!这小子真他妈警惕!”

安安背着题,瞥了他一眼,“少说脏话。”

陈澜二闭了嘴,“我错了安姐。”

安安继续默背知识点。

陈澜一叹了一口气,拖着陈澜二回座位。

身边空下来之后,安安抬起头,想起她妈和她说的,景云深退了周六补习班的课,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补习班也不去,学校也不来,他到底怎么了?

***

安安纠结了将近一个星期,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景云深。

周六结束了补习后,她找借口去书店买资料,没让她妈妈来接她回家。

径自打的去了景云深他叔叔家。

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他叔叔家门口,看着木门外那扇有些陈旧了的防盗铁门,安安深呼吸,又深呼吸。

正欲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安安看着门内拎着垃圾袋走出来的人,傻了眼。

想逃,双腿已经麻木了。动弹不得。

大眼睛,肤色很白,刘海里,有几绺染了酒红色。没有化妆,她看起来不大精神,但依旧漂亮。

安安盯着她点缀着粉红色草莓图案的睡衣,脑中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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