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远微怔，“这样……”
艾小岫嗤笑一声，“哇哇哇, 你该不会真信了吧？这家伙嘴里可没有一句真话，你看看他都用了多少张脸了, 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还指望他说的是真话吗？”
陈子川：“……据我所知，尹师也用了不少脸吧？你怎么不说他？”
艾小岫：“你还好意思说？要脸不？你跟尹师有什么可比性？”
陈子川微笑道：“小岫, 你怕是不知道, 如今的尹师只怕是比我杀的人还要多，比我干的坏事还要多呢！”
艾小岫：“啧，你说这话也不觉得脸红, 你都活了多大岁数了, 他才多大岁数, 他做坏事能比得过你？在这方面你就不用谦虚了。”
陈子川被狠狠噎住了。
“再说了，我可不信是当今陛下支使你的，你身上的武功跟尹师相同, 他是根据前朝的秘籍学的，那你呢？”
艾小岫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又是前朝的谁呢？”
陈子川脸上居高临下的倨傲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他戒备又凶狠地凝视着艾小岫。
他缓缓道：“你很聪明，也很厉害，可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吗？”
艾小岫掏了掏耳朵，一副老闲在在的模样。
陈子川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后手，竟然胆敢在面对他的时候还如此漫不经心。
陈子川缓缓道：“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为了配合他的狠话，他还朝她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艾小岫非但没有被他吓住，她还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陈子川：“……”
不仅陈子川无语，连风寄奴和商宗远都露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艾小岫边笑边摆手，“抱歉，哈哈，抱歉，我也不想笑的，只是你的话……哈哈，你是什么古老反派发言啊，放狠话是吧？你当谁不会似的。”
她慢慢站直了身子，朝陈子川微笑，“敢动我？你会死的比我更加惨，有本事你试试啊！”
陈子川面露不善，慢慢眯起眼睛。
艾小岫在心中询问监督老师：“老师，我上一次被炸那一次，应该有反击的吧？报复在谁身上了？”
没等监督老师回话，她就开口道：“之前听说尹师弄死了崔无己和南国女帝，那说明反击没有应验在这两人身上呗？如果不在他们两个身上，那就在……”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眼下这个陈子川是带伤状态吧！
卧槽！
艾小岫有些吃惊了，能把人炸开四分五裂的伤势反弹到陈子川的身上，他为什么啥事儿也没有啊？
【什么事情也没有吗？】监督老师的声音有些奇怪。
【学员，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实际上内里已经千疮百孔了。】
艾小岫又用医疗救助站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检查出来。
这个世界的人竟然能有办法瞒住医疗救助站吗？
艾小岫扬起下巴，注视着陈子川。
陈子川开口道：“宗元，老师就在这里，你难道不站在老师身后吗？”
“我……”商宗远神情复杂，却没有动。
风寄奴摸了摸后脖颈，“你这是在勾搭商大哥，策反他吗？”
陈子川懒得跟这个傻大个开口，他厉声呵斥：“宗元，还不速速出手制服他们二人，你难道忘了为师是如何把你捡回来，又是如何细心教导你的吗？”
风寄奴立刻摆出戒备的姿态，盯着商宗远。
商宗远面无血色，神色痛苦又挣扎。
艾小岫轻笑一声。
陈子川盯着她，神色奇怪，似乎没有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艾小岫：“真是的，我发现反派就爱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老是想要让我们窝里斗，你自己不行就要你徒弟替你上，丢不丢人啊。”
她摆出一副嚣张的姿势，朝陈子川勾了勾手指，“你来啊！”
陈子川盯着她，“宗元。”
商宗远双膝触地，直接跪了下来。
他双手撑着地面，重重磕头，“抱歉，老师，学生怕是不能听您的命令了。”
“艾教主给了学生一双腿、一双眼，无异于给了学生第二条性命，学生就算是死也不能背叛她。”
陈子川脸色更冷了。
艾小岫：“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脸，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对待徒弟的吗？怎么还有脸再支使别人啊。”
她歪歪头，打量着陈子川：“你是不是变身的时候专门把脸皮给调厚了啊！”
风寄奴“噗嗤”一声大大咧咧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