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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侯夫人(32)+番外

曹敬仁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干干瘪瘪的:“先是唐子博安cha在周府的侍女调换了真的《白玉兰》,然后阿厄斯跟着她出了正堂。”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一直站在薛慕身旁的诺宴上。诺宴见他看过来,会意道:“我看见那个侍女把画给了唐子博的手下,然后阿厄斯又从他身上调换了画。”

“没错,所以真画在阿厄斯的手上。”曹敬仁像是在肯定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接收到暗示,趁着场面失控的时候拿走了坐席上的那副假画,然后故意撞到阿厄斯,将两幅画掉了包。”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真画兜兜转转,最后应该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可为何……他又看向了案几上的那副假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事可是皇上亲自交代他们去办的,现在难道要拿副假画跟皇上交差?

屋里的三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事情。薛慕低头沉思了一阵,突然开口道:“那个侍女是假的。”

曹敬仁抬起头来,又惊又疑地看了他一眼。薛慕的眸子动了动,继续分析道:“有人假扮成唐子博安cha在周府的侍女,她将真画掉包后,给唐子博的却是另一副假画。”

曹敬仁微微一愣,然后像是找到了线头一般,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她给了唐子博一幅假画,然后阿厄斯又用另一幅假画换了这副假画,最后,我又从阿厄斯身上偷回这了副假画。”

他们忙活了半天,结果所有人都是白忙一场。

曹敬仁气到极点,反倒是笑了出来:“如果真如侯爷所说,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本事,能将侯爷、唐子博还有阿厄斯都骗得团团转?”

薛慕的眸光动了动,然后浮现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杜鹃。”

“阿嚏!”柳清欢突然打了个喷嚏,扭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捻棠,“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了?”

捻棠瞥了她一眼,不屑地笑了一声:“我要说你坏话,定是当着你面说,何必在心里腹诽这般委屈自己。”

柳清欢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如果你以后想赞美我也一定要当着我的面赞美,别憋着。”

捻棠抽了抽嘴角,这女人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她看了一眼柳清欢身上的衣服,冷哼了一声:“作为侯府的女主人,你平时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总是给侯爷惹麻烦。”

柳清欢侧头看了她一眼:“捻棠,就算你想当娘了,我也不是你女儿。”

捻棠:“……”

她不想再跟这个女人说一个字。

柳清欢回到房间后,并没有看见赤桃和青栀两个丫头,看来她们两个也被自己连累了。等她们回来以后,一定给她们涨涨月钱。

捻棠见柳清欢进了屋,就尽职地在院子里守着。柳清欢关上房门,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一个裹着锦套的卷轴。她笑了笑将手上的画卷展开,正是周金金府上的那副《白玉兰·春》。

真正的《白玉兰·春》。

不管是薛慕、唐子博还是阿厄斯,他们都人多势众,可谁规定的她杜鹃就只能单枪匹马了?她们以石榴作为联络暗号,成功地在酒宴上表演了一出偷天换日。

就是不知道自己最后那一脚会不会踩得太重,要是真把她给踩伤了,说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合作了。

柳清欢好心情地将画藏好,刚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房门就被敲响了两下,跟着赤桃和青栀从门外走了进来。

“夫人。”

两个丫头给柳清欢行了一礼,柳清欢见她们回来,连忙上前询问道:“侯爷没有为难你们吧?”见她们身上也未带伤,薛慕应该是没有对她们动粗吧?

两个丫鬟眼睛红红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直接在地上跪了下来:“夫人,侯爷说了,下次若再发生这种事,我们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柳清欢把她们从地上扶了起来,安抚道:“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下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薛慕发现。

得到了她的保证,两个丫鬟安心了不少。青栀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对柳清欢问道:“夫人还没有用过晚膳吧?”

她不说柳清欢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倒真有些饿了:“是啊,我只吃了几颗石榴。”

青栀闻言连忙下去准备晚饭,赤桃便留下来帮她更衣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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