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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52)

叶地主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

“各食堂有各食堂的特点,这一点上,充分体现了物种的多样性。”我端正地站着,背后是阴森森的百糙园,“但事物都有共性,比如我们食堂的阿姨,对男生如夏天般的火热,对女生如冬天般寒冷;为男生打的菜如同春天的小糙,为女生打的菜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像小洛这样的男生,待遇就更升一级,食堂阿姨一定你一下呀我一下地摸你,你推我呀我推你地为你打饭菜,你一口呀我一口地喂你吃进去……”

秋祯洛双肩抖了几抖,咬着下唇。

我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新校区已经很不错了,以前我们在旧校区的时候,一天,同学们惊奇地发现,成分为开水加少许盐的免费紫菜汤里居然有ròu味,于是竞相去盛。我不甘示弱,也想挤进去拣个便宜,无奈重力势能和速度动能都不够,终究泪汪汪端个空碗回去了。那时只听一声鬼叫,原来大家把紫菜汤抢得快见底的时候,发现底下赫然沉着一只老鼠,毛都烫光了,油汪汪的,皮开ròu绽的,肠穿肚烂的。啊!我总是这么幸运,上帝哥哥让我得不到的东西一定不是好东西。”

“你跟你们学校有仇是吧?”谈初净实在受不了我的描述,打断我的话。

“我可是十分热爱我们‘北师大’的。”我挑着眉毛,伸开双臂赞扬道,“我们学校也有好的地方,比如我们学校的保安大叔就很热情似火。”

叶地主眉头一皱,冷厉地盯了过来,真是个小心眼,人家夸一下学校就不行,亏我们校长还对他那么好,把“彪悍与温柔同在,调戏与严厉齐飞”的校花都连皮带ròu送给他了——那个校花就是我。

我撅着嘴,继续说:“有个男生在网上发帖子说,一天晚上他一个人回学校,在小路上遇见热情似火的保安大叔。那个大叔一边走一边跟他聊天,到了个阴暗处,就热情地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去了。”

“伸进裤子里做什么?”秋祯洛惊异地问,还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那兔子一样的单纯表情可爱极了。我色心一动,上去就捏他的脸,结果被叶地主一个铁沙掌拍出老远,可悲伤死我了。

我受了很大的内伤,跌跌撞撞来到叶地主身边,说:“不如我们来演示一下那天的情景,你扮演男生,我扮演热情似火的保安大叔?”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谈初净在一旁提醒我,手里拿着那个小本子,只要我一有动作,他马上就要在上面写“林浩然和叶祯泽大半夜玩角色扮演的色情小游戏”。

丫的,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我讪讪收回手,见叶地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马上安慰道:“不要灰心,以后还有机会的。”

他马上又紧张起来。

“浩然,我想去初意工作的校医院看看。”谈初净提出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让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怎么忘记那个充满奇迹和不可思议的校医院呢?那真是变态的的温c黄和庸医的摇篮啊!

于是,我马不停蹄领着几个人冲着校医院去了,虽然秋祯洛满口说不想再逛了,可是别说我不心疼他,连他哥哥叶地主都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要跟着我走。没办法,前女友和情敌工作的地方,总得去看看的。

我一脚踹开诊室的门,很幸运,我发现今天居然是戴乃兆医生值班。(戴乃兆:是呀,今天终于有我的戏份了)长相酷似马英九的戴乃兆医院见了我可高兴了,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放开,殷切地说:“我们医院的厕所一个月没洗了,都盼着你哪!这不,我刚才去厕所解决完,终于水龙头太脏都还没洗手呢。”

我反拉着他的手,也十分殷切地说:“那你可要多握握我的手呀,我刚才在游泳池认真地洗了好几次手呢。”

戴乃兆脸色一变,几步退到墙边,好像我是只疯狗似的。半晌才故作正经地问:“你们几个夜闯校医院干吗来了?”

“他们来参观的。”我一一介绍了他们的名字,只见戴乃兆点了点头,说:“还好你们来这里参观了,我发现你们全部有病。来,我给你们确诊一下,不然到了晚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他见三个人一动不动,就指着叶地主问:“你是谈初意的哥哥吧?”

“他是叶祯泽。”我提醒。

“我知道,你多嘴什么?”戴乃兆很凶狠地斥责我,我扁了嘴,扑进秋祯洛怀里一阵大哭,人家好心提醒,怎么这么不领情。我真悲情,我早就说过我演的是苦情戏,你们还不信。

只见戴乃兆又转向叶地主说:“我说秋祯洛啊,我看你脸色不好,可能有子宫内膜炎哦。”

三个人都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叶地主更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表情望着戴乃兆。(叶地主:你误会了,我那是吓的)戴乃兆上前拉着谈初净,把手搭在他的脉上切了一会儿,又让他张开嘴看看舌苔。谈初净张嘴前提醒说:“我最近喉咙是有点不舒服,可能发炎了。”

哼哼,他以为自己提醒戴乃兆一下,戴乃兆就会顺着他了?单纯,太单纯了。据大部分同学反应,在戴乃兆的诊断书里,没有什么病是不会出现的,他曾经给一个感冒的老教授诊病,说人家得了小儿麻痹症,还是晚期……只见戴乃兆皱了皱眉,作出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然后拍着谈初净的肩膀说:“叶祯泽,你要节哀啊。”

我清楚地看见叶地主无奈地别开头,而谈初净好奇地问:“我怎么了?”

“你得的不是咽喉炎,你喉咙之所以会痛,是因为你嗓子眼里长了个……”戴乃兆正色道:“……痔疮。”

谈初净一阵狂咳嗽,满脸通红。

戴乃兆的魔爪伸向秋祯洛的时候,他吓得躲在我身后,但我那羸弱的身躯哪里经得起戴乃兆一番拖拽?秋祯洛哭喊着毛爷爷和邓爷爷,但还是被他无情地拖到了小c黄上。只见他对着人家的肚子一阵乱按,边按还边狰狞地说:“看在你是谈初意的哥哥的面子上,我给你做个免费的内科检查……”

秋祯洛哭哑了嗓子,戴乃兆才像发泄完什么欲望似的直起身,整理着脑门上的乱发,然后说:“只有这个小兄弟病得最轻——老年痴呆而已。”

我们全都肃然且悚然了,谈初净深沉地望着地板,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那点流氓小变态和变态大家族的族长相比,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并且为自己的弟弟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感到无比自豪。

眼看戴乃兆的目光冲我过来了,我连忙退到墙角瑟瑟发抖。他像抗战片中的日本鬼子一样奔我而来,在距离我一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低声说:“你身上带了凶兆。”

我连忙点头,说:“对!我是戴了胸罩。”私下里我想,他总算说对一回,我要是不戴胸罩,根本就像没胸一样。

“由于带了凶兆,你最近会遭遇不吉利的事情。”戴乃兆摇身一变,跟个神棍一样。

我吓得心儿颤颤,胆儿寒寒,“那我把胸罩脱了,您看成不?”

“不成,你的凶兆不能轻易脱掉。”戴乃兆伸出一个指头,点着我的额头,“你近期不要再进医院,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啊?!好可怕的胸罩啊……”我捂住胸部,暗自垂泪。

经校医院一劫,我们四人久久无法开口说话,因为实在是……囧!

———————————偶素代表一行人从哪来就回哪去的分隔线——————————转眼间我美丽而有悠闲的寒假就剩最后那么几天了,怪不得孔老头要站在悬崖上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是啊,真快,一转眼,他老人家就已经挂掉几千年了。

我听说秋祯洛自上次“北师大”一游之后,回去差点得了厌食症,病了三天才恢复健康,以后就绝口不提考我们学校的事,但也没有答应叶地主让他出国读书的决定。

我还听说谈初意已经正式去市立医院上班了,心中真是又悲又喜的,喜的是说不定又会调来一个美男校医让我好好赏玩;悲的是以后我在学校里生个小病啥的,就只能面对变态庸医戴乃兆医生了,又是rǔ腺癌又是前列腺炎的,万一最后给我诊断个艾滋病啥的,那可真完蛋了。当我在电话里将“悲”的部分抱怨给谈初意听的时候,他慈祥地说:“弟弟明天到医院等我下班,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主意好!我当下就激动起来,马上幻想出一副这样的情景:手术室里,洁白的小护士服套在我身上,一身白大褂的谈初意站在我面前,我羞涩地低下头去,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迷茫地望着他,一脸担忧地说:“谈医生,在这里不好吧?”他微微一笑,霸道地吻了上来,顺势将我压倒在手术台上……“弟弟,你又在胡思乱想了?”谈初意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见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