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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62)

咱妈也站起来,好奇地问:“阿宝,这是谁呀?”

“这是我做家教时的学生,还是你逼我去的。”

咱妈这没有原则的人,一听说是我做家教的学生,马上变了副嘴脸。原来嫌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吃饭的她,马上眉开眼笑着说:“是叶总的弟弟啊?您的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我去厨房为这孩子再准备一副碗筷!”

趁秋祯洛脱鞋子的时候,我把手抽了出来,悲切地看向谈初意,发现他早就坐回沙发上,收拾着一个貌似是血压计的东西。我鞋子一脱,大衣围巾一扒,疯狂地上前撕扯着谈初意的领子,像马景涛一样丧心病狂地摇晃着他哭喊着问:“咱爸咱妈生什么病啦?!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呀!”

谈初意看着眼泪鼻涕乱飞的我,平静地说:“量个血压而已。”

MD,浪费感情了,我还盼着咱妈得个前列腺炎、咱爸得个月经不调啥的,让他同情我一下。既然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利用一下简直就对不起缺水的非洲兄弟。我又殷切地扒住谈初意的胳膊,眼泪婆娑地哀求着:“谈医生,你给小洛瞧瞧吧!他……他……555,他怕是不行了……”我摇着尾巴,眼里闪动着善良的人性之光,彻底掩盖住了内心深处的兽性。

“然然……我不要他给我看。”秋祯洛站得离谈初意远远的,也只有这善良的孩子能一眼看出谈初意骨子里的邪气。

“小洛乖啊,我们这里就他一个人会看病,虽然是个神经病科的……”我柔声安慰着。

“神经内科。”谈初意纠正道,朝我射来的目光使我犹如芒刺在背。

秋祯洛皱着眉头,被我拉着坐到谈初意身边,别过头去不看他。我忙屁颠屁颠凑过去,站在谈初意身边,忽闪着眼睛向他介绍病情:“这孩子的哥哥,就是那个万恶的叶地主,想要把他送到美国念书,瞧这孩子,难过得都生病了……”

“这病是因为风寒。”谈初意轻抬凤眼,一针见血。

“呵呵,哈哈。”我傻笑着,打死我也不会说出秋祯洛在校门口等我过来凑热闹的事,正想以招牌傻笑敷衍过去,就感觉屁股上忽然覆上一个东西。我的傻笑僵在那里,默默看向谈初意的手,他左手找着体温计,右手绕到我身后,好死不死按在我屁股上,继那个提菜篮子的老头之后,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性骚扰!

秋祯洛这单纯的孩子,视线刚好被我的身体挡住,没有看见谈初意在我背后的邪恶勾当,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愿意朝谈初意这里看。当谈初意把体温计给他的时候,他低着头接过。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谈初意的爪子在我屁股上不老实地移动着,随着谈初意的手指一紧,我“啊”地叫了一声,丫的,往死里捏我!今天才知道这家伙有□倾向,在我的地盘都敢欺负老子!等等我一定捏回来,把你两瓣屁股捏成橘子那么多瓣!

“然然,屁股又痛了么?”秋祯洛居然还记得我在公车上的话,“我帮你揉揉吧!”

谈初意一听这话,就马上把手收回去了,勾着唇角笑着,“弟弟还不快叫人家帮你揉揉?”说着,就把我推到秋祯洛身边去了,补上一句类似责备的话:“也不知道是谁把弟弟的屁股弄疼的,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边说还要边叹气,非常欠抽。

秋祯洛小心翼翼地就要伸出手,又突然像被电着了般,看了一眼谈初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看见谈初意刚刚收起的威胁嘴脸,尽管马上换上一副和善的笑,但还是骗不过我明亮的小近视眼。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秋祯洛自己把体温计拿出来,谈初意刚要拿回来看,他就把体温计交到我手里,撒娇着说:“然然,你帮我看。”谈初意的脸沉了下来,飞快把手收回去,抱在胸前,别过头去。

我答应着,对着光看了N久,然后严肃地点点头,很凝重地说:“我其实——至今都不知道怎么看温度计……”

秋祯洛小小地被我打击了一下,黯然接过体温计,对着光看了一眼,小声说了一句:“38度5。”

谈初意二话不说,打开医药箱就开始拆注射器的包装。

我被他的利落动作惊呆了,马上产生邪恶的联想,而且还是重口味的——超级弱受和腹黑小攻的幸福生活,而且还是医生和病人的角色扮演……“然然……”秋祯洛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拉拉我的手,“我不要打针……”

“既然害怕打针,为什么还要生病?”谈初意估计是发火了,脸上连掩饰腹黑的笑容都懒得挂了,把拆开一半的注射器望医药箱里一扔,凤眼直直对上秋祯洛水润的眸子。

“我不想让你给我打。”秋祯洛瞟了他一眼。

“你愿意丢半条命,我可以让她动手。”谈初意看了我一眼,我浑身像长了野猪毛一样得瑟着,他再多看我几眼,我想我也会顺利变成一只猪毛刷子的。(你身上居然会长出猪毛)考虑到秋祯洛对谈初意的顾及还有谈初意此人低劣的人品,我英勇挺身而出,大义凛然道:“我来就我来!你把针给我准备好,我帮小洛打进去!我还不信了呢,不就是打个针嘛,跟往猪ròu里注水也差不了多少呀……”

我话音刚落,秋祯洛就勇敢地站起来,向谈初意走去。我还以为他要上去决斗,吓得外裤内裤差点一块儿掉了,只听他说:“谈医生,还是你来吧。”

谈初意嚣张地哼了一声,说了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绿着眼睛,蹲在沙发边等着盼着秋祯洛脱裤子,谁知谈初意拿着个注射器,尖尖的针头朝向我,挑高一道眉问:“弟弟也想来一针?”

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站起来背过身去,忿忿然想,来日方长,我林浩然钱不多,就是时间多。

谈初意和秋祯洛之间,又将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下回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虚弱的桃桃慢慢爬走……

传说中的双龙戏猪

刚打完针的秋祯洛像一个刚刚被□完的弱受,双腿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一见我走过去,马上钻进我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体会到伟大母爱的同时,我也体会到谈初意越来越臭的脸。啊,那是一张连腹黑假笑都消失不见的酸脸,伴随着谈初意微垂的视线,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之感。

咱妈这只变色龙,才十五分钟不到,就为秋祯洛准备好了黏软的白米粥和清谈的小菜,招呼着我们几个过去吃饭。

本来在学校里就没吃多少的我,这会子刚好可以撒开嘴巴大吃,谁知刚提起筷子,咱妈就给我个爆栗,骂道:“让客人先吃!你一吃,还有剩的吗?”

我委屈地放下筷子,觉得自己一定不是咱吗亲生的,说不定还真是大桥底下拣的,我的亲生母亲说不定是城里首富的二奶……正YY着,秋祯洛就把他的白米粥推到我面前,对咱妈说:“阿姨,然然在学校里为了照顾我,都没吃什么东西。还是让她先吃饱了吧……”

“这孩子真懂事,要是我儿子就好了!”咱妈心花怒放,直接忽略优秀的我,弃暗投明地想当秋祯洛的后母了。她那副猴急的模样,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怖,秋祯洛觉得我像他妈妈,而我长得又比较像我妈,那我妈该不会就是秋祯洛的亲生妈妈吧?!好狗血啊……我cao起调羹就要舀粥吃,谈初意咳了一声,我又萎缩了,站起来盛了一碗巴戟天炖猪脚汤,灰暗地坐在墙角,喝得吧唧吧唧的。

“弟弟喝的是……”谈初意的狗鼻子真灵,伸手夺过我的碗,堂而皇之喝了一口。我大哭着扑上去抢,嚷着“不带你这样的!我就剩这一碗汤能垫垫肚子,你还要抢!”,好不容易才保护住剩下的大半碗汤,里面还有两块猪脚。

“这是巴戟天炖猪脚,可好喝的呢……平时就咱娘俩喝,阿宝她爸都捞不着一口。今儿给你们尝尝,保准你们喝了还想喝!”咱妈眉开又眼笑,真TMD“两个女婿谁也不得罪”,殷勤地给谈初意和秋祯洛各装了一碗。

谈初意听完咱妈最后一句话,眉毛向上挑了一挑,环视我们一家三口,欲言又止。我顾着喝汤,没理会他这不寻常的目光,就看见谈初意为咱爸装了一晚巴戟天炖猪脚,说:“爸,您务必喝一碗。”

咱爸感动得泪水直流,念叨着“平时我都捞不着一滴的”,就吧唧吧唧喝起来,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像六零年的乞丐一样。

谈初意不声不响把汤喝完了,一滴不剩的,放下汤匙,忽然说:“妈,阿宝弟弟,这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次喝巴戟天炖猪脚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