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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颗玉明珠(穿书)(34)

“那大哥你赌涨过吗?”沈骊杳幽幽问道。

沈焕一下子就沉默下来。

的确很多人竞拍,两人说话这小会儿价格已经上了三万两。

看得出来,竞拍的都是少年郎们,基本能在家族有些话语权的那种。

沈焕继续举手,“三万五。”

“三万八。”模样清秀的少年郎。

“四万……”高壮的少年也跟着加价,看样子他对这块毛料也是势在必得。

沈焕看了高壮少年一眼,似乎认识,低声骂了句什么,继续喊,“四万一!”

“四万二。”

“四万三。”

价格很快飙到五万银子,沈骊杳俏脸雪白,她记得文中沈焕以十一万的价格拍下这块毛料的。

拍价的都是少年郎们。

陆沁看着场地中央那块毛料,心动的厉害,她是拍不起的,之前同沈骊杳比试相玉,那块表现极好的黑乌沙皮料子她花了五千二百两银子买下,结果切出的只是普通的豆种,颜色还很干巴,是彻底赌垮了。

五千多两银子,她身上的银钱当然不够的,还是寻祖父要了些,祖父责骂她,怪她太轻举妄动,之后祖父就让她不许外面私自赌石。

五千多两她勉强能让祖父帮着出,但现在这块毛料已经四万多,可能会拍到十万朝上,哪怕她很心动,也不敢竞拍的。

说白了,还是因着她是姑娘家,在家族里是没有话语权。

所以这种场合,没有姑娘家敢开口,但好友芸芸不同,沈老爷子待芸芸很重视,芸芸完全可以竞拍,这样的机会,如果能拍下这块料子,芸芸在沈家的地位,将会无人撼动。

“芸芸,你怎么不拍这块毛料?”陆沁忍不住问。

她是真的觉得好友可以竞拍,风头何必让沈焕那个蠢货抢了去。

“不用,我大哥不是已经在竞拍了吗?”沈骊芸神情有些复杂,她看着沈焕和沈骊杳,忍不住轻轻叹口气。

“真是太可惜了。”陆沁还是觉得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是吗?沈骊芸目光挪到那明艳艳水润润的翡翠肉上。

远处两边的木亭里已经没几位客人,少年少女们都聚在园子中央凑热闹,木亭里只坐着两三人。

其中有个眉如墨画,五官俊美的青年,他坐在一辆木头制成的轮椅上,身后还跟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正是姬承舟同魏镇。

“公子,要不要属下推你过去那边瞧瞧,他们好似在拍毛料。”魏镇是姬承舟身边的暗卫,早些年也天南地北的跑着,知晓益州这边风俗,赌石很盛行,但他从不参与,这次随大皇子来益州修养,他才近距离接触这些,看上去还是很有意思的,那样丑陋的石头,切开却能有如此美玉。

姬承舟看向拥挤的人群堆,目光在一道俏丽身影上,目光微顿,又挪开。

魏镇显然也发现了沈骊杳,咦了声,“沈大姑娘也在,她也赌石吗?公子,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你过去吧。”姬承舟外人面前是性子温和,很好说话。

魏镇的确对那堆毛料有兴趣,他知道主子是没兴趣,主子甚至还会嫌他烦,想一个人待着,他同主子说了声,也过去凑起热闹。

这会儿已经竞拍到快九万的价格,沈焕完全是势在必得的模样。

沈骊杳有些慌,她当初就应该用别的法子,让兄长直接来不了金老的寿宴上才是。

这会儿只剩下沈焕和那个高壮的少年还在继续拍着,九万两的价格,已是高得离谱,他们到底只有十来岁,半大的孩子们,继续拍下去,那种压力会承受不住,所以现在只剩两人还在竞拍。

沈骊杳知晓再不举止就来不及的,她想到个法子,目光落在那块开窗毛料旁边的一块料子上。

是块灰褐色的毛料,大小约莫只有三十斤左右,是个粗皮子,表现很一般,勉强算是块二等料子,她专注的盯着这块毛料,灰褐色石皮在她眼前慢慢褪去,入目还是白花花的石头,但大约一寸后,白花花的石头陡然不见,迎面是抹很清凉的绿意,带着点蓝水的感觉,出绿了,还是冰种的。

沈骊杳也没料到随意看块二等料子竟出了绿,她脸色略有些苍白,但显然不够,目光继续探进去,清凉的绿色褪去,入眼竟又是柔和沁人心扉的紫罗兰色,双色翡翠?沈骊杳继续看了下去,这抹柔和的紫约着也有一寸的厚度,等一点点看过去,紫色褪去迎面而来是抹亮眼的橙红色,这抹橙红色也约着一寸多点的厚度,再往后则是白花花的石头。

沈骊杳微微吸口气,这块勉强算二等毛料里头竟包裹着一块上等冰种“福禄寿”。

福禄寿也是指翡翠的颜色,指一块翡翠上呈现三种颜色,也叫三彩翡翠,三彩翡翠的颜色可以有好几种搭配,但最好的三彩翡翠颜色是红紫绿,眼前这块正好就是三彩翡翠里最好的三种颜色,当然,这块毛料里的紫只是紫罗兰,红也只是橙红色,绿也稍微有些透蓝,但已经算是很好的三色,还是高冰种的,看大小能取三对镯子,几块玉牌,还有几个坠子跟戒面,剩余的边角料也够打磨成小珠子串条小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