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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衣衫尽(21)

她拆信,看了会儿,捂住胸口,两眼一翻,差点晕倒。还好清荷及时扶住,“小姐,怎么了?”

白芷颤抖地握着信。

信上云:屠苏不知白小姐欢喜何人,曾问白府上下,都不知,屠苏便想,白小姐喜欢之人,一定不被白大人接受,屠苏便想,若是白芷无人问津,只有他的话,时间长久,白大人必定接受。你不用谢,算是告别之礼。

他故意说不怪你,是想告诫在场的所有人,她给他戴绿帽子了,所以才退婚。就像他爹一样,首先想到的就是有奸夫。

慕屠苏的意思就是让她无人问津,成了老姑娘,然后她所谓的心上人一枝独秀冲出来要她,白渊肯定欢天喜地地把她嫁了,管这支独秀是缺胳膊断腿,脑残白痴儿!

这法子固然好。可她的心上人……戏法也变不出来。

这真是画蛇添足,尽添乱。

自此,白芷在苏城的被冠名水性杨花不贞之女,原先门庭若市的提亲红人,一下子无人问津。

这一晃便是两年。

白渊捶胸顿足,想倒贴白芷,皆无男子要。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是干啥的?就是让懒人不得不更文,不可能日更的文,日更了= =☆、11重生——巧合

天朗气清,晴空万里,竹枝繁茂,鸟鸣如缕,今天是个好天气。

白芷捋着袖子,手持弓箭,眼睛瞪得跟铜锣一般,目标锁定前方的靶心,咻地一声,箭离弓,扎中靶心,准确又有力。在一旁的秋蝉,鼓掌叫好,“技术渐长,可谓是百发百中了。”

白芷把袖子捋好,十分得意,“马术也超过你这位老师了。”

秋蝉撅嘴,“得了,给你点颜色就准备开染坊了,知道你厉害。”

这时,清荷抖着手帕,大汗淋淋地跑来,“小姐,女子习武使不得啊,会更嫁不出去的。”

白芷朝秋蝉吐吐舌头。自从她声名狼藉嫁不出去,白渊急红了眼,不由着白芷,不让她习武,觉得大家闺秀就该拿针而非武刀。白芷表面上应承了,可心里不服得很,自个掏腰包再请秋蝉“出山”,偷着学。虽有个坚韧不拔劝阻她的清荷,但这两年成效都与今儿差不多,白芷左耳进右耳出。

清荷也习惯了白芷不听,便不再多加劝阻,说起正经事,“老爷命我唤小姐回去。”

白芷朝天翻了翻白目,呜呼哀哉,又要带她见媒婆。白渊越发的利益攻心了。慕屠苏走后,白渊对白芷的态度急剧下滑,掌上明珠之位白芍隆登。白芷知道不是慕屠苏退婚让她失了宠,而是自己名誉扫地,给他丢了颜面,自己又嫁不出去,毫无利用价值,空有苏城第一美人称号。再加上白芍争气,勾搭上一位走南闯北的富商,礼金甚至比慕屠苏当年下聘的还要多,白渊见有利可图,自然转移目标,疼那未来的摇钱树白芍了。只是有一点白芷不知,既然她已没利用价值,为何还要千方百计地把她嫁出去?倒贴是赔本的事,白渊也愿意?是真心为她好还是另有所谋?难道就是省她一人的饭钱?白芷想不明白。

与秋蝉道别,白芷往回家的路上赶。

路过小溪边,见一匹油亮亮的五花马在饮水。白芷眼眸亮了亮,心叹,汗血宝马?可仔细一看,心咯噔了一下。这……这不是疾风吗?慕屠苏的疾风!

她四下望去,并未见到任何人的踪影。她暗想,难道她认错了?

清荷催促停滞不前的白芷,“小姐,老爷在府上等呢。”

“你说,这马从何而来?”白芷指着溪边喝水的汗血宝马。

清荷见怪不怪地说:“这条山道通边防重地,将士战死,马无主人,自个跑了再正常不过了。”

“这样啊!”白芷蹙了蹙眉,心想也许自己看错了,这并不是疾风,不过这的的确确是一匹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倘若就这么离开有点可惜了,不如为她所用?她正巧缺坐骑。

白芷便提着裙摆,走向溪边。

清荷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想什么,也明白自己多说无意,所以站在原地,等小姐把马牵来。

白芷方一靠近那马,那马只是随意扫了她一眼,权当没看见,抖抖鬃毛繁茂的尾巴,继续怡然自得地喝水。白芷学过马术,顺便了解马的习性,这汗血宝马的表现,是个好的前兆。

她上前抚摸着它的鬃毛,细声细语地道:“马儿,喝完水跟我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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