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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替身后撩到万人迷(80)

是他把人叫出来喝酒的,自然要保人周全,至于那些打人的......打人的,汪星泉想起之前那脸上有疤的男人,愈发头疼。

因为他不知道萧宴因为什么要派人过来揍他们三个,是冲着谁?自己并没有惹到他,而赵梓蓝和郁酒......

怕是郁酒那小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门外刚要推门的郁酒脚步一顿,伏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僵。

他听到汪星泉的话,心中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汪星泉说着要护他,说的理所当然,可侧面反映了自己也的确连累了他们。

郁酒低头扫了眼自己那细的好像一折即断的胳膊,无声的叹了口气。

汪星泉的CT加急加快,很迅速的就出来结果——骨折,需要做手术打钢钉。

而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说,很倒霉的这个新年都要在医院里过了。新年前夕遇到这种事儿......真的说不上来是什么兆头,怎么看也算不上好。

手术过后赵梓蓝同警察一起去医院做笔录,郁酒留在医院照顾汪星泉。

他顺道给汪熠濯特殊学校的看护老师打了个电话,拜托他照顾汪熠濯一宿,明天家里人去接。

挂了电话后,仿佛整个乱糟糟的世界都归于平静,只有床上躺着的汪星泉呼吸清浅——手术时的麻药劲儿还没过,他现在睡的很香。

郁酒盯着瞧了半天,眼睛酸涩的眨了眨。

他半晌后站起来,拿着清洁湿巾帮汪星泉擦着脸上沾到的泥垢,动作小心谨慎,细致的就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瓷器一样。

指尖隔着湿巾描绘在汪星泉那张轮廓分明,五官恍若刀劈斧削的脸上,渐渐发烫。

郁酒第一次‘伺候’别人,做的并不精心,勉勉强强的帮着汪星泉擦干净脸和手,解开衣服的几个扣子,就感觉呼吸都有点急促。

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别的什么。

汪星泉住的是双人病房,可能是因为春节前夕入住率不高的原因,另一张床并没有人入住,空落落的。

郁酒收拾了一顿有些累,但也没有去睡那张空床的想法——万一有人来了呢?

他眨了眨困顿的眼,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半晌后趴在汪星泉床边就迷迷糊糊的小憩过去了。

以一个以前上学的时候常常趴在课桌上睡午觉的姿势,也不管醒来是否会腰酸背痛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的时候郁酒被渴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要找水喝,直起身子便忍不住□□了一声。

啧,真腰酸背疼。

郁酒费力的睁开眼,喝了口水就不忘顺着床头的小夜灯观察一下汪星泉的情况。

结果一看,他就吓了一跳——汪星泉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在做噩梦的缘故,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痛苦神色,就连刚刚被打被检查的时候都未曾有。

现如今却是眉头紧蹙,脸上冷汗涔涔,甚至修长的脖子上都是......

郁酒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他忙伸手抽了张纸巾,轻轻帮着汪星泉擦掉脸上的汗珠,叫他:“汪星泉?汪星泉?”

汪星泉......

醒醒,你醒醒......

有一道柔和的嗓音,不停的叫他,似乎想把汪星泉从近乎于爆炸碎片在神经上割裂的痛苦梦境中叫出来。

不,是梦魇。

梦里的女人步履轻快,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脸颊,声音带着笑意的柔和,眼睛却有着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随后手臂上就是一阵剧痛——是女人用玻璃割他皮肤,涔涔鲜血顺着留下来。

汪星泉却习以为常的按住伤口,连‘疼’这个字都懒的说。

同一个疯子能说什么?他只能迅速的跑出去那个逼仄的房间,把尚且年幼的汪熠濯抱在怀里反锁上门,在若无其事的喂他喝奶粉,给他换尿布......

流血的手臂一直没有处理,一直在疼。

生疼生疼的......直到汪星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低垂着看到自己裹着白色绷带的手臂。

一时之间,仿佛梦境和现实重叠了一般。

他那只右手臂,可以说是钢铁之躯了。

汪星泉对上郁酒紧张的望着自己的黑眸,难得有些怔愣。

“你醒了?做噩梦了么?”郁酒见他睁眼不禁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问:“吓死我了!”

从梦魇中抽身,汪星泉头疼欲裂的脑壳里就不断涌上来之前的记忆,漆黑的小巷里斗殴,他的手臂被萧宴的保镖打了一棍子......

直到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汪星泉眉眼掠过一丝紧张,几乎要坐直了身子去够自己桌上的手机,艰难的开口:“汪熠濯......”

“哎哎你别着急!”郁酒忙按下他的手:“我给濯濯老师打过电话拜托他照顾一晚上了,你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