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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斯图亚特同人)玛丽苏斯图亚特(92)+番外

作者: 二叶舟 阅读记录

哪怕有些曾想借机亲近女王的,得知伊丽莎白如今病况,掂量投入产出,也不禁觉得,先观望下比较好。

出乎意料的是,伊丽莎白本人,亦还算痛快的应许了这个提议。

彭布罗克伯爵和玛丽说起来,深感诧异。“简直和她一贯的优柔寡断,太不相符了。”

玛丽倒是能理解:新任摄政王这架势,是要坚守伦敦的,政务就不可能随她迁移;枢密院又没有全部“叛变”;伊丽莎白哪能把首都丢给仇敌,独个出行,轻率放弃自己的中枢影响力呢。

玛丽倒不介意伊丽莎白就近“监视”。鉴于她失明的缘故,细务几乎全部丢开,重大事项才听枢密院汇总。而作为摄政者的玛丽,对英格兰政务还在熟悉阶段,并不急着万事自己做主,也就不在乎多听听女王和枢密院的意见。

“执政者,当接受限制,小心翼翼,切不可为所欲为。”玛丽在枢密院里,诚恳剖白,言之凿凿,冠冕堂皇,很拉印象分。

伊丽莎白留恋权力,玛丽也正乐意给找点事情做——比如,她的婚事。

某种程度上,应该叫“女王的婚姻外交”才对。

瞧,拿到了赔偿的西班牙舰队,虽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了;他们的大使,却还在英格兰宫廷钻营,为另一个附加条款而努力。

这个附加条款,就是重启英格兰女王的婚姻谈判。

腓力二世果然推荐了堂弟、奥地利的查尔斯大公。伊丽莎白一直有独身主义倾向,但现在为缓和与西班牙关系,又再度同意了商谈婚事。

若不是玛丽给添了四分之一赔偿款,腓力二世估计不会那么快同意撤兵,没准要立下婚约才肯走人。但塞西尔和李乔及梅特兰德轮番游说,西班牙大使又拿人手短,便促成了此暧昧结果。

尽管,要让这个有拖延症的女王真正走入婚姻,似乎并不容易——可这次形势不一样了,她也态度不错,更没说不嫁啊。

凭着玛丽对“童贞女王”的了解,苏格兰女王兼英格兰摄政王颇为放心,就由着伊丽莎白自个去周旋了。

既然西班牙人已从不列颠滚蛋,玛丽也就把工作重心,放回到英格兰宗教冲突上。

玛丽是以天主教保护者名义而来(这也是能送走西班牙“卫道士”的一个重要理由),自然要好好惩治下英格兰境内的异端了。

新教徒其实不全是狂徒,玛丽·斯图亚特更没有另一个血腥玛丽那般烧人的嗜好。但是,“拨乱反正、主持公道”还是很有必要的。

玛丽的宗旨是:抓大放小,擒贼先擒王。

再来就是:教育罚款为主,人身刑罚为辅。

考虑枢密院内,还有相当数量的新教徒(尤其塞西尔比较严格);玛丽吩咐,伊丽莎白出场时,一切宗教仪式照旧。但摄政王公开或私下活动,则必须遵守原来天主教那一套。

弥撒、圣餐、拉丁文祈祷……约克大主教和伦敦大主教欣然出席,主持仪式,不亦乐乎。

连坎特伯雷大主教,也频频点头。

忘说了,现任坎特伯雷大主教马修·帕克,英格兰最高级大主教,完全是伊丽莎白一手提拔的。他的前任,刚好和前任女王血腥玛丽同天去世。所以伊丽莎白即位大典的时候,他还不在其位,并没捞着机会去游说女王尊敬旧教传统……

当然他比较宽容,也服从王权,更懂得闭嘴;所以,他和伊丽莎白一直相处还算愉快。

但如果,能修复英格兰与罗马的关系,他更会喜笑颜开,举双手赞成。

因此,玛丽和他有很多共同话题。

“必须处置那个约翰·诺克斯。”

“君主的宽容,不该赐予那些极端暴徒。”

“饶恕那些人,就意味着对非暴力抗议者、对安分守法者的伤害。”

玛丽援引了苏格兰的既有条例——很多还是近几年模仿亨利八世颁布的——私下举行自己的仪式可以容忍,破坏世俗公共秩序绝对不行。

“约翰·诺克斯在苏格兰没弄出太大的暴动,可是在英格兰,他和他的狂热信徒对天主教众频繁攻击,实实在在诱发了旧教起义呢。”

这理由,有一丁点牵强。可是并非毫无因果关联,也未必不能服众。玛丽在苏格兰本地已摆够了宽容姿态;如今来英格兰,挂的虽是“平稳局势、维护正义”的招牌,实则还是偏向旧教的;对付某些新教徒,就要用点狠手段了。

没收极端教徒的财产,发配几个“祸首”去国外做苦役,其中给约翰·诺克斯留了个名额——针对这个苏格兰人,玛丽索性是以女王的名义下令。

“许多天主教徒拍手称快,同时还觉得不够狠,认为广场上大烧活人才解恨。”彭布罗克伯爵一边忠实的向摄政王汇报民众反馈,一边微微搓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