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问于应:“有没有定位过邱海路的手机?”
“她肯定是换了手机。”于应回答,“我拨打她的电话,永远是关机。找人定位也是关机。”
“有没有查过她住宾馆的记录?”
“查了,几天内都没有发现。”
“航班记录呢?”
“找私家侦探查了,她是从柏林飞到上海的,之后就没有航班记录了。”
石毅沉吟一下,说:“她要是坐火车到A城,就查不到记录了。”
石峻问:“她在A城,有没有其他朋友?”
“没有,只有他们家的公司,在A城有一个加工厂。”
石峻突然说:“她会不会把林彩藏在厂里?”
于应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
石毅说:“我也觉得不会,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
于应说:“保险起见,我打电话给厂里办公室的人问一下。”
然后他立刻打了电话,被告知邱海路已经几年都没到过A城厂区了。
石峻说:“于应,你们以前来A城,都是住哪里的?”
于应想了想,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说:“邱家在A城的确是有一套别墅,我记得邱小姐怀孕那年,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呢。”
石毅跳起来,说:“那房子在哪!!”
于应说:“我还记得!我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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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下午13:18。
传达室的老大爷给阿光和孟一兴送来了三份饭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放下饭盒就离开了。
阿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孟一兴也打开饭盒吃了几口,他问阿光:“里面的人,要吃饭么?”
“废话!饿死了谁负责。”阿光瞟一眼孟一兴,说,“不能解了她的绳子,得喂她吃。昨天晚上她脾气可倔了,他妈的还咬了老子手一口!老子赏了她几个嘴巴子才消停。老孟,一会儿你去喂她,你看着挺凶相,说不定她会乖乖听话吃饭。”
“……”孟一兴心想,小房间里的那个人,不知是得罪了谁啊,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吃完饭,孟一兴端起饭盒就开了那扇小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连个窗子都没有,空气里有一股难闻的气息,好像是尿骚味。
孟一兴想起,阿光曾经进过这小房间,不知道是自己去方便呢,还是帮TA去方便。
这时,阿光在外面喊:“灯的开光在墙上,她要是想方便,旁边有个马桶,你得看着她。”
孟一兴应了一声,就摸到开关开了灯。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被绑着手脚侧躺在地上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他端着饭盒走过去,慢慢在女人身边蹲下来,说:“喂!吃饭了。”
那女人披头散发,嘴上贴着胶布,额头上、眼角旁还有伤痕。她听到他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很大,此时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孟一兴对上她的眼睛,突然就觉得有些眼熟。
他在脑子里搜索,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名字!
他吓了一跳,转头看看门口,阿光并没注意他,他大声说:“吃饭啦!我撕了你胶布了,你不许叫!叫了就没饭吃知道不!”
那女人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孟一兴伸手就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布。
他惊讶地险些要叫出声来,躺在他面前的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竟然是他家的大恩人——林彩!
作者有话要说:恩……孟大叔,是本含在5年前埋下的伏笔。
5年的伏笔啊啊啊——————当初居然还有姑娘猜他会和彩儿有纠葛,晕……酱油大叔!!终于到你上场的时候啦!!!要好好表现哦~~~我对你有信心呦~~忘记的同学不用回去翻了,我大概给你们讲一下,就是有一次小彩和小石吵架,小彩遇见5岁多的红樱,送她回家,认识孟一兴。孟一兴帮人打架坐过牢,老婆离家出走,女儿聋哑,他打零工度日,一直没送红樱上学。
几个月后,小彩又一次送红樱回家,教红樱画画,还留下了几百块钱。
再几个月后,小彩和小石一起去看望红樱,小石帮红樱配了助听器,花很多钱把她送进语训学校,还给孟一兴留了一笔钱。那之后,红樱的学费都是由小石提供(小石回国就由羽城转交,下一章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