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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爱(40)+番外

童希贝悄悄地打量他,莫名其妙地咽了下口水,镇定心神后,她帮他背起包,牵着他的手就跟着领队往登机口走。

这些天,童希贝做了许多功课。

她在网上翻了好些帖子,学习如何与一个盲人接触。

如何带他走路,如何带他走楼梯,如何靠近他,离开他,如何给他递东西,如何与他同桌吃饭……研究了许久后,童希贝才发现,原来其中是有许多讲究的。

她把那些有用的东西整理完后都打印了下来,藏在双肩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在实际接触中,她也开始现学现卖,遵循着与盲人的交往守则与阿岳接触。

但是,她做得太过了,等到她耐心地为阿岳介绍周围情况,又耐心地带他在登机口的休息椅上坐下,再耐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喝水或去卫生间等等等等之后,阿岳终于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童希贝,不要那么刻意,就像我们平时相处那样就行,你这样子,我很不习惯。”

“啊?”童希贝大窘,“我,我……”

她“我”不下去了,阿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我是看不见,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会告诉你,但是平时,你只需像之前那样对我就行了。我不是先天盲,这些事情我都见过,都明白的,你不用……对我特殊照顾。”

“好吧,我知道了。”童希贝撇撇嘴,费尽心思做的准备,居然还被他嫌弃。

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在童希贝靠在阿岳身上差点昏昏睡去时,登机的广播响了。

他们排队登机,从头到尾,阿岳都没有说话,因为他需要认真走路,机舱过道很狭窄,满是在安放行李的旅客,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与童希贝闲聊。

终于,他们在座椅上坐下。

飞行时间是三个多小时,用过午餐后,童希贝望着舷窗外厚厚的云层,心情越来越好。云上的天空蓝得特别纯粹,毫无杂质,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那些云上,晕起一层淡淡的雾。

她扭头看身边的男人,他在午睡,脑袋有些歪,似乎睡得很熟。

机舱里座椅间距很窄,前排客人把座椅靠得很下,但是阿岳只把座椅背放下了一点点。

他个子高,自然坐得不舒服,之前,童希贝叫他把椅背再放下一些,他摇了摇头,小声说:“后面的旅客会不舒服的,我听声音是个年纪挺大的大伯。”

童希贝回头一看,果然是个个子高大的老人,她心里不禁对阿岳起了一丝小敬意。

瞧着男人熟睡的模样,童希贝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她伸手撩了下他垂在肩膀上的头发,他的发质很好,发色乌黑,发量也挺多,凑近闻还能闻到洗发水的香味,是青柠味儿,显然他和她一样,早上刚洗了头。他浓密微卷的头发绕在童希贝指间,刺得手指痒痒的,很有趣。

童希贝起了玩心,悄悄地侧了侧身,两只手捻起阿岳的三缕头发,小心翼翼地编起了辫子,小辫子编了七、八节后,男人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呢?”他声音闷闷地问,似乎好梦被吵醒,还有一丝不悦。

童希贝吓得立刻松开手。

阿岳摸到自己右耳边的头发,是还没来得及散开的一根小辫子,他无奈地笑起来:“童希贝,别再和我说你已经27岁了,我看你连17都没有。”

“开个玩笑嘛。”童希贝拢拢他的头发,帮他把发丝理顺,“坐飞机真无聊,阿岳,肩膀借一下,我也睡会儿。”

“恩。”

他往右边斜了斜身子,童希贝靠着他的肩,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飞机降落在昆明巫家坝机场。

童希贝一手拉着阿岳,一手拖着拉杆箱走下飞机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乐地喊:“云南!我来啦!”

阿岳听着她精神满满的声音,微笑不语。

朱领队带着他们提取行李后到接机口与地接社会和,每个客人都被赠送了一支红玫瑰。

玫瑰还挺新鲜,可是童希贝看到它就会想起杜翔的红玫瑰攻势,她手一甩,就把两支花都塞到了阿岳手里。

游客们一路顺畅地到了下榻宾馆——位于昆明新亚洲体育城边上的尼斯酒店,童希贝一直精神亢奋,当然,她从没忘记过阿岳,没有松开过牵着他的手。

可是在办理入住手续时,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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