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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爱(74)+番外

童希贝觉得自己对阿岳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同样的,他岳明亮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垂着脑袋走到门口,想了想,说:“阿岳,我不小气,以后还会去Shining Coffee的,我们继续做朋友吧。还有,你该找份工作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对我说。”

阿岳没有回应。

童希贝开门出去,关门前,她又看了那男人一眼,阿岳还是背对着她,身影单薄却挺拔,透着一些落寞。童希贝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带上了门。

走在冬日的街头,她没有哭。

只是觉得好笑。

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变幻莫测。童希贝耸耸肩,居然觉得有些轻松。

晚上,她想找人去酒吧喝酒,打了许多电话都没人有空。苏晓娜要照顾孩子,英英要陪男朋友过周末,同事米米和老公去了武义泡温泉,就连单身的小吕都有相亲约会。

“你才23你相毛线亲啊!”童希贝摔掉电话滚到c黄上,心里堵得难受,决定去客厅偷酒。

没有找到红酒,她干脆拿了一瓶童大林的小糊涂仙,偷偷地回了房。

一直到周日中午,卢静见童希贝还不起c黄,才去她房里看她,发现自己的女儿真的变成了一个糊糊涂涂的酒仙,醉歪歪地赖在c黄上。

童希贝足足有一个月没去Shining Coffee。

她很努力地工作,接了两个大单子。

有一个单子是前一年的10月就开始接洽的,当时童希贝只是给对方做了初步方案,后来因为对方主体工程的延误,辅助的隔音工程就没了下文,直到过了春节,对方才把这个事儿又拿上了议程。

童希贝终于带着技术员去看了施工现场,那是在西湖边的美术馆,因为大型的空调室外机组噪音很大,影响到了相隔不远的省军区宿舍,那些房子里住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老干部,投诉噪声骚扰直接让省厅重视,于是美术馆只得请童希贝任职的公司来做降噪处理。

童希贝手脚并用地爬上2米多高的围墙,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圈,拍了照,和技术员讨论许久后,才去找业主单位的联系人。

那是个慈祥的中年男人,姓方,看到童希贝后就笑呵呵地叫她:“童工,看过现场啦?”

童希贝一头汗,每次听到别人喊自己“童工”都会令她嘴角抽搐,只得笑着说:“方主任,您喊我小童吧。”

方主任哈哈大笑,应承下来,与童希贝探讨起施工方案。

结束工作时已是下午3点,童希贝与技术员离开美术馆,两个人分开后,童希贝独自往公交车站走去。

无意间一转头,童希贝发现西湖边的桃花似乎开了,她走进美术馆对面临湖的长桥公园,沿着曲折的小桥走走停停,清风拂面,她终于意识到,春天来了。

三月是杭州最美的季节,西湖边粉桃扑面,柳芽抽枝,还夹着未谢的晚梅,初绽的白樱,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在长桥上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了片刻,童希贝看着脚下幽静的湖水,水面上碧蓝的天空,沿湖不绝的绿意,还有远处连绵的山,心情也轻快了许多。

她记得阿岳的话,他说,他喜欢有生命力的东西,童希贝试着闭上眼睛感受一切,闻着花香,听着鸟鸣,还有鼻息间清新的青糙香,她似乎感受到了阿岳话中的含义。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身在这如画美景中,真的能令人感受到那蓬勃的生命气息。

只是这些景象,阿岳再也无法看见。

童希贝叹了口气,又睁开了眼睛。

望着远处的雷峰塔,她的脑子里快速地想起几个经典爱情故事,都与这桥、这塔有关。

许仙与白娘子,不用多说。

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万松书院读书时,祝英台被家人招回家,两个人就是在这长桥分别,演绎了经典的十八相送,只是他们还不知,这一生离,即是死别。

还有南宋布衣王宣教与陶师儿相恋,被陶师儿后母所阻,两人在长桥荷花池头双双殉情。

想着想着,童希贝就有些无语了。

父母棒打鸳鸯自古就有,只是时光到了21世纪,这样的苦情戏码居然还在上演。

封建社会各种简单啊,扛不住压力就一死了之,还能变成千古绝唱,换成现在要是爱得死去活来,只会被人骂一句傻叉。

童希贝拍拍屁股站起来,垂头丧气地往公车站走去。

她自然是惦记着阿岳的。空下来的时候会想,阿岳最近在干什么,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赖在咖啡馆的沙发上无聊地发呆?他有没有去找工作?像自己说的那样考虑在唐飞的店里打工,或是练习一门技艺?初春乍暖还寒,他有没有记得在早晚添衣?唐飞有没有忽略他的饮食,让他饿肚子?他有没有研究新的调制咖啡,或是在店里无人时,再弹起一首优美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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