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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我吧,叶思远(242)+番外

“去你大爷的米兰!!去你大爷的马兰狗屁什么尼的学院———————”

“去你大爷的堪培拉大学!!去你大爷的袋鼠国——————”

“去你大爷的意大利面!!去你大爷的意大利披萨!!去你大爷的意甲联赛————”

我们喊得声嘶力竭,一块一块地丢着石头,像两个癫狂的女疯子,眼泪滚滚而下,对视一眼后,又抱在一起大笑起来。

散步的行人都被我们吓到了,可我却毫不在乎,这个城市从此以后只会变成一个守望的地方,没有了他,这里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第二天,我带上我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轻便的行李,登上了回K省的航班。

这也许是我从小到大,过得最轻松的暑假了。

我什么也不用干,不用做家务,不用打工,只需要每天在家吃吃睡睡,偶尔散散步,定时去医院做做按摩、复查就行。

爸爸怕我会无聊,就给家里拉了宽带。

我在受伤后第一次上网,打开QQ,我给自己换了一个签名:

我在等你回来。

我开始疯狂地看连续剧,美剧、英剧、台湾偶像剧、国产剧、香港TVB剧、日剧、韩剧、泰剧……一部一部地看过来,一点也不挑,再无聊都能从头看到尾。

我也开始看电影,从80年代的老片子,到90年代的好莱坞大片,再到2000年后的经典电影,什么类型都看,一边看一边哭,一边看一边笑。

陈诺主动要求和我换房间,因为我的房间没有窗,夏天睡实在能闷死人,而我的身体又没全好,所以他强硬地将我的行李和c黄上用书换去了他的房间,有明亮的窗,还有空调。

爸爸和美阿姨都没说什么,我却有点想哭。

我的小笨蛋,已经开始变声了,嘴唇上甚至有了小绒毛,个子也窜到了168,怎么看都是一个帅帅的小伙子了。

有一天,我看了一部电影,我抱着薯片,边吃边看,看着看着,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似的,猛地坐了起来。

那部电影叫《英国病人》,是90年代的一部片子。

一望无垠的沙漠,惨绝人寰的战争,还有那段,被世俗伦理唾弃却感天动地的——爱情。

在那段匈牙利音乐声中,在那个过道里,阳光很通透,气氛却暧昧无比。他将她抵在墙上,疯狂地吻着、抚着她颈下两段锁骨交汇处的凹陷处,或吻,或舔,无限流连。她发着声声令人心跳的呻吟声,听到他将那抹凹陷命名为——艾玛殊海峡。

这是他的名字,他将这个地方打上了他的烙印,宣布了他的统治权。

我的呼吸早已急促起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上自己的锁骨交汇处。

我已经瘦了许多,现在还不到85斤,我的锁骨清晰地凸显在外,凹陷处也是格外明显。

手指轻轻地抚过那里,我仿佛听到他的声音:这是我的思远海峡,是我的,只是我的。

眼泪缓缓流下。

电影继续进行。

他们在沙漠中受了伤,他将她带去山洞,向她承诺一定会找人回来救她。

他走了出去,将她独自留下。

在暗无天日的山洞中,没有水,也没有火,只有手电筒里一点点的电。

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写下生命最后的日记。

他在找寻帮助的过程中历经坎坷,被抓,逃跑,叛国,违背了上帝的旨意,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驾驶着敌国的战机回去救她,可是,还是来不及。

她写下了对他的等待,她对生的渴望,对外面阳光普照世界的憧憬。

还有这样几句话:

My darling, I'm ting for you.

How long is day in the dark? 不见天日的一天会有多长?

Or week?

I know yoe and carry me out into the palace of winds.

她等到了。

在漫天的黄沙中,他终于回到山洞,用飘扬的白纱抱起了早已沉睡的她。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山洞,如她所说,他终于回来,抱起她,迎风屹立。

他的脸上蔓延着悲凉绝望的泪水,音乐响起,我的心随着艾玛殊一起沉入谷底。

嘿!叶思远,我不想等到自己油尽灯枯的那一天,才见到你。

嘿!叶思远,你知道我现在在哭吗?

我终于明白了思远海峡的意义。

只是,我能不能等到为我的脊上凹口取名字的那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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