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狐色(128)+番外

我本着这样的想法,在当天晚上向秦敛提出疑问。他的回答是,丹乌是个对巫蛊之术钟爱成痴的人,除去最基本的成本,目前为止还没有索要额外的代价。我问他最基本的成本是什么意思,结果他头也不抬说就是治病所需要的基本花销。

我呆了一呆后,感到很愤怒,假如在我初初嫁入南朝扮傻装懵的时候他这样糊弄我,我就算心里很想咬掉他一块ròu表面上也不会说些什么,但现在明显我和秦敛之间已经没什么再需要解决的问题,此外我还是一个病人,病人总是有点身娇ròu贵的特权的,并且这点特权在昨晚的时候被我及时意识到,于是我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我认为我们今晚有必要分c黄睡。”

秦敛听罢放下书卷,很有兴致地撑着额角看我:“为什么?”

我低头装作擦眼泪:“你都这样不尊重我了,为什么我还要给你占便宜。”

他低头看了看我撑在他里衣衣襟上的手,斜着眼睛看我:“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别开眼想要下c黄:“我忽然觉得有点渴需要喝点水……”

结果被他一把捞回去,按在c黄上,然后我眼睁睁地看他眼角微微弯起,翘起的唇落下来,落在我的嘴唇上,接着便是一记温柔而霸道的碾压。

我到睡觉前也没能从秦敛嘴里套到答案,反而被他折腾得困意丛生。第三日清晨,见到丹乌。前天晚上我一直问丹乌长成什么样,秦敛告诉我,丹乌年纪很老,皮肤黑得像焦炭,长相也一般,脸上还涂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五颜六色,看久了会对我的身体恢复不利,这也是我醒来后身为医生的他自惭形秽没有立刻来看我的原因,并且建议我能少看他一点就是一点。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认真口气严肃,虽然有一点点怀疑,但还是真的以为就是这样。直到见到真人,发现丹乌与秦敛大致同样的年纪,皮肤也没有那样黑,长相也十分俊朗,只在额角涂有一点绿色后,才顿悟原来秦敛那一晚居然是在吃醋。

我回头去看秦敛,发现他正仿若着迷地读着书卷,迟迟没有抬头。我只好又回过头来,丹乌他冲我微微一笑,言语不甚流畅地同我道:“刚才有人来报告说你醒了,我就来看看你。”

丹乌从陶罐中捏出一只白色的蛊虫,从我的食指指尖钻进去,过了一段时间又出来,蛊虫已经变成了黑色。他看了看,皱了皱眉,把蛊虫放回陶罐,想了想,问我:“我听说你的哥哥给过你十年寿命。”

我点头称是,他又问:“你知不知道这十年寿命是如何给的?”

我微微睁大眼,听他继续说下去:“这秘术既然是从藏郎传出去的,就和蛊虫离不开关联。要先从赠予人的身体里将这蛊虫养十天,一天就是一年,再人蛊分离,把蛊虫塞进被赠予人的身体里,再养十天,这个人的寿命就延续下来了。不过这秘术对人伤害极大,赠予人减损的就不只是十年寿命这样简单,并且只是在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进行,所以肯用这秘术的人不多。你哥哥必定十分疼爱你。”

我心头大震,想与苏启那张一向漫无所谓的脸庞联系起来,却如何不能。尚未将这一大段话消化完毕,听到他又说:“看你的样子像是不知道你哥哥付出的代价,想哭是不是?可现在不是你为他愧疚的时候。你现在身体里也有一只蛊虫,是它让你现在能看到东西能跑能跳,但这只蛊虫只能再维持五天。五天之后它就死了,如果你没有我的治疗,你还是要死。”

“我给你治疗,方法和你哥哥给你续命差不了多少。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毒性深入骨髓,没法吸出,就只能彻底消除了再造新的,连同五脏六腑一样要换新的。这是最麻烦的地方。我想了这几天,只有两个办法,你们这两个选一个,决定后告诉我结果。”

他说完后,把小小的陶罐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眼中突然变得似笑非笑,浑然一副看好事的态度,这个模样让我心中一跳,那一瞬间许久未见的直觉竟又冒了出来,只觉得后面的话一定不会让人太高兴。

丹乌说得分外慢条斯理,仿佛存心要让我一个字一个字消化下去:“我能制出两种蛊虫,一种比较温和,清除能力不是很好,但不会损害你不该损害的地方,这类蛊虫进了你体内,可以让你再活十年,十年后,就是我也不能再救你生还;还有另外一种蛊虫,这类蛊虫清除能力很好,好到不止会清理了你体内该清理的毒性,还会让你其他地方受到损害,这种蛊虫进了你体内,有两种后果,一种是你当场毙命,另一种是你从此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病,老,死,但前提是你会因为蛊虫的攻击而失去一大部分记忆,你甚至可能会回到几岁孩子的心智,什么都要让人重新教起,这不能避免。这两种办法,我说清楚了,给你们三天选择时间。”

上一篇:我的鸵鸟先生 下一篇:关关雎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