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关关雎鸠(74)+番外

“……”宋小西只好开门,外头果真站着一个系着丝巾的服务生,手中托着一条绵厚的白色毛巾。她瞪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没说要这个啊。”

服务生捏了捏耳边的听筒,再次确认了一遍,微笑着说:“隔壁的客人说您用得着。”

“……莫名其妙。”宋小西一边嘟囔一边接过来,“他还有说别的吗?”

“没有了。”

等服务生一走,宋小西将毛巾挂到梳妆镜旁边时才感觉到脚踝在一阵阵钝痛。她刚才只顾着色厉内荏,此刻一股剧痛袭来,疼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坐在了马桶上。

她小心翼翼地拨了拨裤脚,终于看到已经肿得像个小山包一样的脚踝。几乎比她的拳头还要大上一倍,宋小西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忘记了对待崴脚该冷敷还是热疗,又撑着墙壁一蹦一跳地上网搜索。还没有看几页又听到稳定的一次两下的敲门声,宋小西竖直了耳朵问:“谁?”

“开门。”

宋小西蹦跳着去门口,打开门的同时叉起半边腰,扶住墙壁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态,眼睛瞪得如同圆圆的钢珠,口气依然不善:“你又来干嘛?”

江承莫低头看看她,又抬头看看,说:“你的脚扭了?”

“你不是在明知故问吗?”

“我怎么又明知故问了?”

“那你让服务生送毛巾来干嘛?”

江承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突然掌心一翻,多出了两只冰袋。

宋小西的眼角跳了跳,嘟哝了一句“假好心”,说完又要关门,被江承莫眼疾手快一只手伸进来,然后又凭借力量对比悬殊,整个人都闪进门内。宋小西顿时又怒气上升:“我让你进来了吗?”

“宋小西,”江承莫的眼角眉梢开始嘶嘶地冒出一缕缕寒气,“你可以了。”

宋小西的脖子本能地缩了缩,很快又挺直了脊梁,学着他以往的模样冷冷笑了一声:“我可以了?我的脚扭到还不都是因为你吗?你才是罪魁祸首!”

江承莫木着脸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大声说话,等最后一个音在房间里反射到直至消失,便拖着她的衣领无视她的拳打脚踢一直拎到卧室c黄头,又去梳妆台拿了毛巾,然后捞过一边的矮脚榻坐下来。宋小西那条硕果仅存的腿又要踢他,被他未卜先知地先拎住了裤脚,然后又捞过另一只搁在腿上,在她的伤患处虚虚一拢,做出要捏下去的架势,宋小西立刻缩起脖子不动了。

他带着嘲讽瞥了她一眼,把冰袋用毛巾包住敷到脚踝上,宋小西“咝”地一声叫出来,他的动作也没有停一分。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开始响起宋小西略带哭腔的声音:“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混蛋,混球,王……”后面两个字随着他扫过来的带着冰雪碴子的眼风戛然而止,瘪了瘪嘴巴又小声继续说,“总之我讨厌你!”

江承莫嗤了一声。

“你不是不理我了吗?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你不是傲慢得跟条孔雀一样吗?你不是眼高于顶俯瞰众人鄙视苍生吗?你来海南干什么?”

“孔雀的属性是条吗?”

“你别想转移话题!”

江承莫抿着唇默不作声片刻,沉声说:“我上午不是说了原因了?”

宋小西睁眼说瞎话:“我没听见!再说你那算哪门子原因!”

江承莫作势又要在她的伤患处捏一下,宋小西鄙视地看着他,挑衅:“你捏啊?怎么不捏下去?捏呀?”

然后江承莫就真的面无表情地捏了一下。

宋小西立时呜哇一声哭出来:“你卑鄙无耻!让你捏你就捏啊?会疼死人的你知道吗?你怎么不捏自己的虎口试试?”

江承莫忍耐着听了一分钟哭声,见她还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冷冷开口:“再装哭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

宋小西的伎俩被拆穿,抽噎声立刻停止。扭过头哼了一声,把抱枕抱在怀里,梗着脖子不理会他。过了五分钟见他也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又扭了扭脖子转过头来,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终于心有不甘又忍不住地打破了沉默:“你难道不知道道歉为何物吗?有你这么说理就理说不理就不理的吗?我的精神受到了重创你知道吗?”

上一篇:狐色 下一篇:潇洒与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