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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请喝茶(13)

夏忆茶自己承认,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个性,也许表面有点逆来顺受,但是骨子里透着倔强。她把自己隐藏得很深,温顺是她的保护色。

张宇说她单纯,她只是笑。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单纯,尽管她原来在钟逸面前常常败走,但是这不代表夏忆茶并不是没有头脑。她只是不想去伤人。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结合体。

夏忆茶一边敲字一边感慨,突然经理叫了她进去。

“小夏,这是今年上半年的财务报表,你送去给钟总吧。”

夏忆茶疑惑,这种事一向有专门的人代劳,叫她来是干什么?

经理有些试探地问道:“小夏,你和钟总是不是认识?”

夏忆茶愣了下,反射性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经理笑哈哈地:“那天你们都下班后,我陪钟总逛了下办公区,他问我哪里是你的办公桌,过去还拿起你桌上的咖啡皱皱眉,然后把它们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夏忆茶一惊,他的这种动作不让经理想入非非就怪了。夏忆茶心里腹诽,钟逸这个人就是不散的阴魂。

她估计经理把她看成了钟逸的某位前女友。

真是欲哭无泪,夏忆茶有种撕东西的冲动。

她笑得比赝品还赝品,牙fèng里蹦出一个字:“好。”

她去总部的路上,心里想着把报表摔过去的痛快场景。

去了那才被告知,今天钟总身体不舒服,没有来上班。

夏忆茶考虑了半天,终于问:“他怎么了?”

“不清楚。”

“那什么时候来上班?”

“这个,钟总也没有说。”

夏忆茶真想无语。

钟逸的秘书曹清明很正经地告诉她:“夏小姐,你去看看他吧。”

“你怎么知道我姓夏?”

他笑笑,不说话。

夏忆茶明白过来,钟逸这一年对她的情况尽在掌握,未免会通过他的调查。

她觉得一瞬间的憋闷,也不回话,扭头便走去了电梯。

走出大楼的时候,天气闷热,夏忆茶坐进出租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去怡菁小区。”

夏忆茶自我安慰说,不过是怕他病到糊涂了。

这个地方夏忆茶以前常常来,休学后在这里待了一年。她熟门熟路地走到钟逸那家别墅前,手放在门铃上,却怎么也摁不下去。

花圃依旧是修剪得宜,早夏的花开出小苞,晚春的残花也已经被剪去。这个地方还如原来一样美丽宁静。

可是夏忆茶的手还是没有落下来。

最后,她无声叹了口气,走下台阶,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又离开。

夏忆茶午饭后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顾言菲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说:“听说你今天去见钟逸了?”

夏忆茶掩去个呵欠,懒懒道:“嗯,去送报表给那边。”

顾言菲把夏忆茶从椅子上挤过去一半,也坐下来,说:“怎么样?怎么样?长得是不是比报纸上还帅?”

夏忆茶重新趴回桌子上,说:“我没看见他。”

“怎么说?”

“他的秘书说他身体不舒服,今天没来上班。”

顾言菲说,“他不舒服?”然后冲夏忆茶眨眨眼,说,“你说他是哪里不舒服?”

夏忆茶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顾言菲捅捅她,说:“你猜猜看啊。我在昨天的报纸上还看到他出席某个颁奖晚会呢,臂弯里还挂着个极品美女,登对得很,怎么今天就病了。”

夏忆茶声音越来越低:“也许是赶上风寒了……”

顾言菲非常无奈地看着夏忆茶趴着睡着。

其实夏忆茶没有睡着,她只是眯着眼不想说话。顾言菲是钟逸党,她说一句钟逸她可以补上十句。这种白费口舌还浪费精神的事,她还是不做为好。

刚刚顾言菲话说得暧昧,其实夏忆茶也想知道钟逸怎么了。她刚刚站在台阶上,想起了很多的事,脑子里一团乱麻,最后连敲门的勇气也给消磨掉了。

于是就很狗血地跑了回来。

顾言菲刚走,张宇的电话打了过来:“忆茶,我明天去贵州那边出差,要带给你什么东西吗?”

夏忆茶说:“不用,你平安就好。”

张宇轻轻叹气,说:“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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