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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54)+番外

安铭臣叹了口气,干脆把椅子转过去,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然后弯下腰,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合抱住她的膝盖,将她稳稳地从椅子里抱到了桌案上。

中间他甚至还掂了掂,然后屈起食指刮了刮她的下巴,微微眯了眯眼:“最近减肥了么?比以前轻了不少。”

他的手指从她的脖子滑下去,接下去的意图昭然若揭。他们的身后是一大片的玻璃窗,阳光肆意透过来,视野极开阔。黎念面无表情地拂开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看到他渐渐染上颜色的眸子,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珠一转,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猫咪,然后突然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后背挺直,仰头靠上来,嘴唇贴上他的,舌尖沿着他形状好看的唇线一点点吮吸,或轻或浅,一下下地碰触,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捕捉。

但当安铭臣终于忍不住,真是想要反客为主的时候,她却又突然离开,转而去咬他的耳垂,上下牙齿在上面研磨。黎念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衫前襟,半伸进去,解开他领口以下三颗扣子,另一只手从他的脖子后面绕过去,又环过来,手指按在他的大动脉上,来来回回地摩挲。

等她听到对方有极细微的轻喘后,稍稍后退开,带着点不怀好意地瞧着他,嘴角有一点笑容,眼睛里也有眸光流转,然后低下头,手指从他的领口探了进去。

她顺着细腻的皮肤纹理前进了十厘米,然后停住,指甲掐住了他的一丁点儿皮肤,大拇指则在一边缓慢地画着圈。

黎念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安铭臣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底深沉似一汪深潭水,黑亮得近乎有光躲藏其中。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歪了头,闭上眼,凑上去,柔软的唇瓣突然印在了他的喉结上,在上面游移了两下,又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上去。

她的技巧其实并不熟练,舌尖的挑逗甚至略显笨拙,并且无从抓住他的敏感点,所以挑的地点很随机。但胜在她有一位好老师——她所有的动作全部来源自以前安铭臣调戏她时用的手法。

黎念如愿以偿地听到安铭臣的闷哼,他的心跳在加速,黎念按以往经验计算着他濒临爆发前的时间。然后,在他想要把她推倒在桌案上时,黎念先行一步,忽然猛地推开了他。

安铭臣的呼吸很浓重,有淡淡的异色在脸上,衣衫被她解开又揉搓,已经皱得不像样。假如是在拍摄影棚,他这副模样倒是十分适合拍摄以“颓废性感”为主题的写真,可这里是瑞尔的办公室,安铭臣日常办公的地点。

安铭臣的一双墨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她,黎念嫣然一笑,在快速确认自己着装并无不妥后,手指在安铭臣来得及阻止之前果断按下了旁边的通话键,声音十分甜美:“秦小姐,请进来一下,安董有事要交代。”

“……”

黎念依旧整夜整夜地失眠,这个问题从很久之前就困扰她,今年却尤为严重。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被安铭臣习惯性牢牢搂住,她生怕翻身会吵醒身边人,只好一整夜都一动不动,结果到第二天便浑身酸疼。

后来连她自己都无奈,每晚索性都大睁着眼,一遍遍数着安铭臣的眼睫毛。他那双惯常似笑非笑的眼眸被遮住,嘴角也放松,头发微微散乱,一张好看脸庞此刻便显得很是闲适无害。睫毛黑而浓,一根根都很翘而长,黎念总是数着数着便花了眼,再重头再来,最后发现她这样竟然可以慢慢睡过去。

失眠导致她心情也不好,连带安铭臣也跟着遭殃。比如某天清晨安铭臣一定要把她拽起来一起在花园里捣鼓他的那对宝贝花,萎靡不振的黎念跟着他一遍遍除糙扒土施肥加浇水,又遭到安铭臣的一句调笑,很快就失了耐性。

她怒气冲冲地发了好一顿无名火,把安铭臣弄得十分莫名其妙。他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有点儿了悟的意思,点了点嘴唇,接着笑了一下,对她说:“等一下。”

过了两分钟他又回来,手里一只棕色方盒子。他拈起里面的一块东西递给她,:“来,吃块巧克力。”

“……”黎念站在原地呆滞了三秒钟,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敢情他还以为她现在处于每月的特殊暴躁期,所以不会与她计较。

黎念看着他,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还是把已经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尽管她在尽力掩饰,但她整天恹恹不振的事实还是被安铭臣发觉。他提出去医院,被黎念拒绝,又提出度假,这次黎念想了想,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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