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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122)+番外

景致避而不答:“只提示,这次有主动权。可以走,也可以留。如果对楚行以后对待态度有信心,那么可以客观分析,然后选择出对更有利方面。”

罂粟抿着唇,握住茶杯动不动。景致单手托腮陪起静坐片刻,忽然半是怀念半是感慨地补充了句:“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在楚家把楚行跟商逸起批得体无完肤那次,不可不说还是很痛快。”

“……”

三日后,罂粟上山,去了李游缨墓地。

捧了束花上去,在上面停留了很久。来时天气便是阴沉,二十分钟后淅淅沥沥开始下雨。罂粟没有带伞,在山下车中等着景致见雨势越来越大,叫个保镖送了把伞上去。远远便看到罂粟在墓碑前动不动站得笔直,浑然不觉已经下雨。

那保镖叫了好几声“苏璞小姐”,罂粟才有点反应,转过眼来。像是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停了会儿才接过雨伞,言不发地下了山。

景致在车中看浑身湿透地跨进车子中,面拿下巴指挥人递给毛巾,面冷不防问了句:“觉得苏璞好听还是罂粟好听?”

罂粟顿了下,面无表情地回道:“景致最好听。”

景致撑着下巴,闻言嗤笑两声。笑完了,忽然又转口悠悠道:“商逸昨天晚上就到A城去了。”

罂粟眉目未动,只平静“嗯”了句。反应比景致料想中还要平淡,景致还未开口,罂粟忽然淡淡地说:“刚想起来个问题。”

“想知道,楚行是具体什么时候知道要报复他。”

景致眉尾微微挑,罂粟看到,半垂下眼,又说:“……另外,楚行以前对行动知道得太快,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派人跟踪眼线么?如果同样是跟踪,为什么去西南逼疯阿凉事,他又迟迟都不知情?”

景致看着,过了会儿,嘴角忽然扬起微微笑容,不答反问:“这么问,让也想问,对楚行防备得厉害,对年多前跟在年宴上搭话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

罂粟眼中有明显震动,转过脸,半晌才发出声音,然而仍是有些不可置信意味在:“是从那时候就开始?”

景致审视脸色半晌,才慢慢开口:“楚行那时找到,说那段时间做梦总说梦话,五次里有三次都会提到要报复他意思。他把带去商氏年宴上,让帮忙试探口风。结果第二天在咖啡店里试探出来意思远超他预料。楚行本来以为只不过不想亲近,没想到会恨他。”

“他那时候只想知道到底恨他到什么地步。最开始帮那些事,只不过是纯粹想帮帮而已。所以,其实他那时候也没想过会有天,他会自己放手让这么顺利就报复他。至少在看来,如果在不知晓这些背后j□j前提下,会对前两天报复结果感到满意。至于去年夏天他为什么又决定改变主意,提供让去楚氏大楼跟着路明学习之类这些更加方便条件让做下去,这些已经不在了解范围内。也没有兴致去弄清楚。”

罂粟微微睁大双眼,景致语气平淡地说下去:“这些事楚行似乎没准备告诉。连路明他都瞒得滴水不漏。如果自己想不到,按照楚行想法,他应该未来几十年也都不会让知道。”

尽管有所准备,罂粟仍然回不过神来。望着景致,像是被人死死攥住了喉咙,迟迟未能发出声音。

直到车子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缓缓停下,罂粟仍然定定坐在车中不得动弹。浑身僵硬得厉害,景致连着唤了几遍名字,罂粟都没有听见。

直到景致捏住手,罂粟才骤然清醒,转过脸来。景致望着,眼神复杂:“能认为在劝和。但是楚行知道目,还是放任做下去,除了因为感情深刻以外,罂粟,再不会找到第二个原因。”

当天下午,罂粟站在楚氏大楼面前时,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从C城回来A城。

像是从墓地回来后,在车中呆坐了许久,久到景致已经等得眉角紧皱,忽然把推开车门,背离电梯方向往外走。走得快而急,景致在后面叫不住,几声后忽然又刹音,几步追赶过来,把拽住胳膊,挡住罂粟去路,看到略显苍白脸色,叹了口气,扬下巴,朝后面保镖吩咐道:“现在送回A城。”

罂粟对这些记忆很模糊,而也根本没有在意,只有些恍惚着往大楼里面走。所有人都认识,不敢加以阻拦,罂粟路顺畅地上了顶层,电梯门打开那刻看到路明,在他张大嘴有些不敢相信状态下把抓住他胳膊:“楚行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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