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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13)+番外

楚行怒极反笑:“喝醉酒脾气大了想造反?”

他仍然按住她不准她挣扎,罂粟便开始用脚踢他,试了几次都够不着,反而激得呕吐感渐渐上涌。楚行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很快往后退,罂粟这时的反应却比他要快,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松手。楚行尝试拽了两下都没成功,罂粟作呕的感觉已经升到喉咙口,接着她闭上眼,对着楚行的风衣心满意足地张开了口。

“……”

车内死寂了五秒钟,楚行闭闭眼,开口:“老胡,停车。”

次日罂粟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昏昏沉沉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紧挨楚行卧室的那间客房。

她吐息之间没有酒气,身上也清慡干净,如果不是头疼欲裂,还以为昨晚的轮番敬酒不过是一场梦。

罂粟对前一晚发生的事,前半段还好,后半段只能模模糊糊记个大概,隐约像是与楚行发生了争吵,又隐约像是还没问到答案就急不可耐地吐到了楚行那件新买不到一周的风衣身上。罂粟能记得的最后一幕,则是被楚行被拖下车时,他脸上那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表情。

罂粟回想完毕,只觉得更加头痛欲裂。

她收拾停当后慢慢下楼,不意外又看到管家在客厅等候。见到她微微欠身,仍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少爷一早已经出门。听说罂粟小姐昨晚只喝了酒没有吃饭,又一路呕吐,现在应该饿了。厨房中的早饭一直温着。”

罂粟盯着他,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他口中所谓的听说,来源只能有一个人。既然管家已经知道,那么大抵她昨晚的英雄事迹该知晓的不该知晓的都已经知晓,要是传到离枝的耳朵里,指不定还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她。

罂粟把眼前这个人忽视掉,目不斜视往前走。偏偏身后管家非要亦步亦趋跟上来,慢吞吞地说:“罂粟小姐的酒品差得很啊。”

罂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微微笑了一笑:“周管家,我的酒品好不好,跟您有什么关系?”

管家也微微笑了一笑,沟壑横生的眼周微微弯起,一时间竟莫名生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罂粟小姐已经在楚家呆了十年,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吗?”

罂粟一怔,很快没了笑容,冷着脸反问:“周管家这句话,问得不嫌交浅言深吗?”

管家看着她咄咄逼人的尖锐态度,微微叹了口气,道:“罂粟小姐还记得前几天,您扔进垃圾桶的那只陶制花瓶吗?”

“你想说什么?”

管家避而不答:“昨天晚上罂粟小姐酒醉回来,在客厅里抱住少爷的大腿不肯上楼,最后是少爷抱着才肯上去的。”

罂粟拧起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这样明白问过来,他却不肯再直接回答。只重新垂下眼,慢慢地说:“罂粟小姐仔细想一想少爷这些年待您的态度吧。”

罂粟回自己住处的路上,正好碰到离枝。

所谓的冤家路窄大抵就是她们两个这样,每逢罂粟出了丑做了错事,回头见到第一个冷嘲热讽的人一定是离枝。罂粟的格斗技巧离枝比不过,但如果要论口舌上的尖酸刻薄,离枝可以漂亮甩出罂粟几条街。

如今离枝打量着她,嘴唇边带着一丝嘲笑,说话的语气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罂粟小姐可真是淡定啊。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该一头撞死到那株海棠树上。”

罂粟静静地说;“真可惜,离枝姐的性命这么低廉,我却还没有。”

离枝也不生气,甚至走近了一些拍拍她的肩:“听姐姐的话,还是想开一些,这种事既然能落到别人头上,自然也轮得到你身上,啊?”

她这一番话听起来并不合适安在昨晚的事上,罂粟听不懂,索性闭嘴不回话。离枝也不觉得独角戏有多难唱,仍然轻轻地笑:“所谓的宠爱嘛,总是有个限度在。更别说你昨晚还惹怒了楚少爷。你抵得上两个美人,却抵不上一笔上亿的投资。这从情感上可能接受不了,从理智上分析却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把自己看得卑微一点,位置摆得对一点,咬一咬牙也就忍过去了,你觉得呢?”

罂粟仍然听不懂,却隐约觉得不妙,皱紧眉头想要绕过她,却被离枝眼疾手快地挡住。对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最后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该不会是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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