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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34)+番外

第二天晚上七点,罂粟跨过赌博会馆的门槛时,里面已然是一副热气腾腾的模样。

很快有人微笑着迎上来:“小姐一位吗?”

罂粟一点头:“21点跟德州还有位子没有?”

“有的。您想先玩哪个?”

“21点。”

能进来这座地下赌博会馆的人,背景和关系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罂粟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服务生,刚刚坐下就被人打了招呼:“哎呀,这位不是罂粟小姐吗?来这种地方可是难得一见啊!”

罂粟顺着声音看过去,对上的正好是曹阳东那张笑意吟吟的脸。罂粟微微点头,恭敬致意:“曹董。”

曹阳东的视线落在她的锁骨和胸口上,一边问:“罂粟小姐21点玩得如何啊?”

“一般。”

“那一会儿要是我赢了,”曹阳东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指了指不远处的扑克牌,笑着说,“罂粟小姐可不要哭鼻子哟。”

曹阳东这么说,接下来手气也的确顺得很。全场六个人连摸六次,都是曹阳东赢。罂粟出手又大手大脚,过了没有多久,已经有几十万都输出去。中途她离开去洗手间,回来时被曹阳东迎住。对方手中一杯酒,打量了一遍她全身,笑着道:“听说罂粟小姐被楚家除了名,不知现在有了新东家没有?脸色看着有些憔悴啊。”

“曹董刚才那样好的手气,不应该离开牌桌的。”

曹阳东微微一笑:“罂粟小姐这么有魅力,区区几张赢牌算什么。楚行喜新厌旧,这么对待你,实在是不厚道得很。要是把这事放在任何一个还有点儿良心的男人身上,罂粟小姐又是真心漂亮,哪能做到这种地步?”

“您想说些什么呢?”

曹阳东盯着她,眼睛一眨都不舍得眨,笑道:“这种话直截了当说出来……罂粟小姐何必明知故问?”

“做都做得出来,有什么不好说的。”罂粟后退一步,慢慢说,“曹董,您喝醉了。”

“我有什么好看错的,”曹阳东上前一步,低声说,“罂粟小姐都已经被送出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有第二次不成?”

“看来您是忘了崔志新的下场了。”

曹阳东波澜不惊,笑着说:“那看来罂粟小姐同时也忘了杀人之后,如今自己的下场了。”

罂粟转身要走,曹阳东跟上来,说话的过程中渐渐没了笑容:“罂粟小姐何必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现在被楚家除名,蒋家又不够气势,无依无靠之下,我要真想把你如何,你又能如何?还指望楚行给你收拾烂摊子吗?不要太天真了。你情愿了,大家都好过。你不情愿,也不过是让我花费一点力气,你多一些皮ròu之苦而已。打磨这个过程不好受,罂粟小姐难道还不了解?”

罂粟一路不答话,脚步不停走到大厅。叫服务生去拿外套的空当,忽然觉得四周微微一静。一抬眼,楚行正在路明以及另外几人的簇拥中走下楼梯,后面还跟着一个阿凉。

楚行上身穿的是白色宽松飘逸的料子,浅灰色的长裤,裤脚处服帖而慵懒,手中握着两颗幽幽玉珠。走下来的时候眉眼不动,似听而非听地听着旁边人的说辞,没有看到罂粟。一旁阿凉倒是一眼看到她,一根手指指过来,脱口而出的时候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正在楚行,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罂粟收回视线,拎着外套转身朝外走,不过两步就听到了身后阿凉的声音:“楚少爷,玩两局二十一点好不好?”

罂粟只当没听到,下一刻这个声音又响起来:“我想跟那边那个正拎着外套的人一起玩一把,可以吗?”

罂粟仍然当做没听到,还差两步便握住门把手的时候突然被两个保镖拦住。两件黑色西装挡在面前,其中一人平平板板道:“小姐,请留步。”

刚才大厅中还有些许嗡嗡的交流声音,此刻已经满场都静寂下去。

罂粟停在原地,低声说:“滚。”

“楚少爷同意的事,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罂粟小姐何必为难我们。”一人伸出手臂,指的是罂粟的背面方向,“罂粟小姐,这边请。”

后面上百只眼睛盯着,罂粟绷着脸站在原地,既不前走也不转身。另一个保镖得了阿凉的眼色,低声道:“罂粟小姐停在这里,和转过身又有什么区别呢?总归都是不能出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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