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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18)+番外

聂染青因为这个想法心疼得难受。

接着,在她和习进南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聂染青在心里咬牙切齿赌咒发誓,以后陆沛这个人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就算是他举行葬礼,她都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尽管这个咒很毒,可是聂染青很解恨。

不过,解恨归解恨,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消散的。

下课后,聂染青拖着姚蜜去了步行街。聂染青路过一家淑女店,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看中了一件上面花朵一团团,色彩很斑斓的裙子,聂染青摸着它的布料问姚蜜:“你觉得这裙子怎么样?”

姚蜜抱着双臂,用很肯定的语气否定她:“你疯了吧,这裙子你再年轻十岁估计还能在家里偷着穿穿,你现在都这么……呃,成熟了,还想老黄瓜刷绿漆?”

聂染青不死心地把裙子在身上比了比,叹口气:“可是我很想挥霍一把。”

姚蜜被她这句豪迈的话震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两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她:“你个妖婆!”

聂染青笑眯眯地回头对导购小姐说:“中号的,包起来。”

姚蜜一双眼睁得更加大,手指收回来,幽幽地叹气:“幸亏你嫁的是习进南,也能禁得起这么败家,真是奢侈!”

“这关习进南什么事啊,我买的又不贵,好歹我刷的也是我自己的卡,我自己还是心疼的好吧。”

回到家后,聂染青试穿了一下裙子,不得不承认,颜色确实嫩了那么……点儿。她翻出一个发卡戴上,又把头发扎成两个,本来是尝试扮本科生的,没想到怎么看怎么都没有了本科生的样子。她叹口气,刚刚要换下来,突然听到外面门有响动,聂染青探出头来,正看到习进南把领口的扣子解开,见到她,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招呼。

“今天这么早?”

“嗯,今天没什么事。”

“没有饭局么?对了,我今天下午去步行街,顺便去了趟超市,把你的沐浴液买回来了。”

习进南看了看茶几上的瓶子,点点头:“去步行街还买什么了?”

“买了条裙子……”聂染青迟疑,最后还是从屋子里走出来,不自然地扯了扯裙摆,问,“是不是觉得这条穿起来有点幼稚?”

习进南上下打量了下,忽然笑出来,清咳了一声,说:“是挺幼稚的。”

聂染青用眼神表示自己的郁闷。

习进南笑着安慰:“唔,没关系,当家居服还是可以的,我不嫌弃。”

聂染青更加郁闷。

从此那件裙子可怜见的再也没见过太阳。

晚上,聂染青趴在c黄上掐着指头算了算,今天差不多是给习母打电话问候平安的日子了。

习进南对自己的老妈非常不待见。习进南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聂染青。习进南说她封建又保守,不知道他爸怎么看上她的,并且特地“嘱咐”聂染青不必叫她母亲,或者是婆婆。聂染青耸肩,难得习进南也有赌气的时候,可是,她不叫她妈,又不喊婆婆,那该叫什么?习夫人?

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因为好像她也被这么喊过。

每周都要做这种事,她和习进南都觉得这种和话不投机的长辈聊天是一件苦差事,但是习进南可以不打回去,聂染青却不行。可是每次电话打过去,又照旧是冷冷淡淡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僵硬又无聊。聂染青恨恨看着身边专心致志看报纸的某人,磨着牙去摁按键。

“妈,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还行。”

这声音真好听,可惜冷冰冰。聂染青看着习进南的嘴角已经很可疑地翘起一个弧度,她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最近进南比较忙,过段时间我们就去看您和爸。”

“嗯。”这次更省略了,一个字就完了,习进南惜字如金,她都快要惜字如命了。

更可恨的是,习进南正看着她,眼里带着嘲弄的笑意,还跟她对口型:“真倒霉啊。”

聂染青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接着找话题:“妈,最近有个电视剧在中央八黄金时间段热播,您看了么?

“我没空。”

“……”聂染青摸摸鼻子,说,“妈,爸在家吗?”

“你爸出去了,晚点儿再打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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