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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68)+番外

韩菁很怀疑地看着他:“之前我跟你提过我的国际象棋拿过全市一等奖吧?”

沈炎微笑颔首。

“这样你还要跟我赌?”韩菁抓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你不会是又设了一个套让我钻吧?”

“因为你一直都垮着脸,实在是让人不忍心看了。就当我放你一马。”

韩菁的眼睛弯出一个月牙形状:“那你直接把三幅图取消了不就好了么?”

沈炎看了她两秒,笑了笑,然后起身去拿棋盘,说:“就当是消磨时间。”

结果,韩菁又输得极惨,惨到让她不可置信。

她的国际象棋是莫北启蒙,又因为比赛需要特地请的师傅指点,自认棋艺在大众里还是属于中上水平的。结果初时是规规矩矩的王对王后对后,黑王站白格,白王站黑格,不过半个小时白王就已被将死,且沈炎手里还握着不少从棋盘上摘下来的白棋。

韩菁抬眼,幽幽地瞧着他:“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壮士真姓大名?”

“壮士两字实不敢当。”沈炎拿手背撑着下巴,难得露出的笑盈盈的模样让韩菁觉得分外欠抽,“在下不问江湖已久,且已金盆洗手许多年。”

“……”

韩菁当然不知道,沈炎学过七年国象,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绝杀获得国际特级大师称号的国家队总教练。

于是只能分外认命地拿着沈炎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画画,唯一让她比较欣慰的是沈炎看出了她心里射发的幽怨因子,也捏着数根铅笔和她面对面一起画。

尽管不甘心,但多年来韩菁已经习惯了任何情况下都要画得一丝不苟,于是一张素描打发的时间更长些,三个小时后她拿着一张比较满意的画给他看,顺便也瞧瞧沈炎三个小时的成果,却发现他的那张素描纸上一片空白,只有画了擦擦了画的淡淡铅笔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我画不出来。”

韩菁拧了拧秀气的眉尖:“随便画两笔也行呀。你考试的时候交过白卷吗?蒙也要蒙上去的好不好。”

他笑了一下:“那可不行。”说完把她画的那幅收到手里,说:“以前那两幅先欠着好了,看以后能不能滚滚利息。”

“……”

某天韩菁窝在沈炎客厅的沙发里抱着数码产品玩游戏,沈炎挂了电话,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看到韩菁瞅向他,清咳了一声,说:“过一会儿可能有人会过来。”

韩菁“唔”了一声:“需要我回避么?”

“不是。”沈炎捏了捏额角,轻叹口气,“是我的一堆狐朋狗友过来。”

“……然后?”

“他们想看看你。”

“……”

沈炎与莫北相同,自小就有自己的发小圈子。一群狐朋狗友在国内一起长大,到国外一起求学,感情自然是相当深厚。

其实韩菁曾经看到过他们一次。那次她来还书,离得很远就听到房子里有打牌声,透过窗子看看,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三四个黑发黑眼讲汉语的中国人。她想了想,就转身又沿原路回去了。

这群发小见到她的反应和韩菁想象中的差不多。先是装模作样地和沈炎打招呼,然后又挑起眉故作惊讶地假装才看到她,然后请面无表情的沈炎作介绍,然后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脸上表示着“幸会幸会”,嘴上说着“幸会幸会”。

韩菁忍不住弯了弯眼角。

她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一次莫北领着她和江南一起去拜访一位刚刚闪婚完毕的发小。那位发小与他们关系极好,新婚的妻子却从未听说过名号。再加上江南因故不得不缺席婚礼,所以当他在路上询问了莫北诸多问题,又在脑海中构思了无数种可能的相貌德行后,再见到人家的老婆时,露出的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狐朋狗友们明显有备而来。不由分说便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盘腿而坐,然后齐声邀请沈炎和她一起斗地主。

韩菁牌技差得很,婉拒,沈炎本来也不想打,被韩菁和发小一起说服,也跟着盘腿坐下。其实这个动作本不算雅,但这些二世祖们个个相貌上乘且衣冠楚楚,如此动作倒也不会显得粗俗,反倒看起来很有些孩子气。

韩菁本来被沈炎建议去书房躲躲嘈杂声,也被她婉拒。后又被安置到一边的沙发上坐着,韩菁待了没一会儿,去厨房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柠檬水,然后在一声声的道谢下挨着沈炎抱膝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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