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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55)

很适合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们发挥。

想必等到报纸一刊登,樊之远这三个字就得跟李璃永远绑在一块儿了。

整个八卦小报为了今日挑灯夜战。

*

而今晚的另一边,武宁侯府,却是美酒,热舞,靡音。

微微带醺,气氛正是热烈而美好。

忽然武宁侯抬了抬手,舞女快速退去,乐曲也停了下来。

只听到细细索索的一阵声音,所有闲杂人等已快步离开。

如今的宴席上只有沈家最受信任之人,以及一个樊之远。

武宁侯看着樊之远,端起了酒杯,笑道:“之远平安回京,老夫内心欢喜,不如就此庆贺一杯?”

樊之远跟着抬起酒杯,与几位沈家人一同饮尽。

他在外征战三年,功劳自不必多说,燕荆五州重回大燕版图,便是他的勋章。

“唉,若是老夫再替你周旋几分,这余下的四州也定能回归大燕,届时以之远之功,一个侯爵是跑不了啊,如今最多不过再升一个品级罢了。”武宁侯可惜道。

樊之远淡然道:“无妨,余下四州易守难攻,也不是轻易就能拿下。将士疲惫,也该回来休整。”

“之远豁达。”禁军统领,沈玉凌之父沈嵩赞叹。

武宁侯道:“回来也好,朝中风云诡谲,老夫正需要之远相助。”

如今朝中三股势力,左相为大,武宁侯次之,最后便是燕帝。

只是随着帝王亲政的时日加长,不管是左相还是武宁侯,这两位权臣哪怕再怎么不甘心,权力终究会慢慢回到燕帝手里。

别看燕帝的脾气似乎温和懦弱,没什么主见,对左相和武宁侯看起来也一向尊敬有加,可这登基近五年,又早已大婚,却依旧受左右桎梏,无法单独发出政令,动不动受威胁,怕是早已存了将两家千刀万剐的念头。

这一点,左相心里清楚,武宁侯也一样。

不过天命所授,众望所归,他们作为臣子,能做的只有延缓帝王收拢权柄的速度,却无法阻止,除非干脆……不臣之心。

樊之远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酒杯上,没有表态。

不过他向来都是这个不拘言笑的性子,倒也无人介意。

“听闻今日怡亲王相迎,百姓起哄,声势浩大,真是难为之远了。”沈嵩忽然叹道。

今日禁军压力极大,不少维持秩序的士兵差点被热情的百姓给推倒在地,有的扭伤了手,可能还得休息两日。

沈嵩作为统领听此消息,只觉得一阵荒唐。

倒是沈玉凌乖觉,提早请了假,反而是陪着沈家女眷溜进了茶楼雅间,全程观看。

不过他还是失策了。

沈家乃将门,女眷一般也比文官家的彪悍,这尖叫声和呼唤声从头至尾没停下不说,连音量都是能刺破耳膜的。

沈玉凌觉得自己还不如下去跟拦着百姓的禁军互换呢!

留在里面简直是一种折磨。

不过他也好奇了,李璃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樊之远居然没有当场下脸,相安无事地一路进了皇宫。

难道真的对李璃有那么点意思?

不会吧?

沈玉凌看着连根头发丝都冰凉凉的樊之远,满脸不敢相信,这人不是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纨绔吗?

莫非看脸?

李璃今日的一出场,再配上那匹神驹,的确恍若神仙,令人神魂颠倒。

沈玉凌心情相当复杂,很想问一问这杀神,断袖吗?

“之远觉得怡亲王如何?”武宁侯问出了沈玉凌的心声,不过显然人问的不是情情爱爱这件事。

樊之远觉得李璃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根本与京中传闻不相符。

不过此刻他却平静地说:“不知。”

言下之意,怡亲王跟他无关,至于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他也没当一回事。

果然,沈玉凌觉得自己一定被今天姐妹们的尖叫给带歪了,他听到这个答案居然有点为李璃可惜。

几张八卦小报被放在樊之远的面前,武宁侯问:“之远可关注过此事?”

这是好几期前的报纸,上面还刊印着引起士林公愤的钱家案子。

樊之远瞟了一眼便道:“死有余辜。”这是对俞家父子的评价。

武宁侯点了点头,叹道:“确实死有余辜,还因此断了左相一臂,谁能想到起因不过是区区这一个小案而已。”

究其原因,还是依赖于八卦小报。

武宁侯今日提起来,可见他并非如朝堂上那般对此毫无警惕。

“不管此案沈家在其中做了什么,怡亲王表现得再怎么为难,可八卦小报最终还是刊登了此事。结果便是将俞自成拉下,扶持了顾如是。”

“祖父的意思是阿璃故意的?”沈玉凌问道,“可顾如是不是个意外吗?是您与左相妥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