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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86)

而这届考生也争气,三甲之中, 头名状元便出自耕读之家,没如往届一般世家包揽。

李璃包了酒楼的最佳观赏位置, 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看着在锣鼓唢呐咚隆呛之下, 骑着白马而来的新科状元,意气风发,满脸笑容。

“哟,这么年轻,状元婚配了吗?”李璃随口问了一句。

边上的小报记者,刷刷刷做着笔记,闻言回答道:“回王爷,没呢,据这位与刘状元住一块儿的同省考生介绍,他一心读圣贤书,说是不进三甲不为家,特别有志气。”

李璃闻言,惊讶了一下,肯定道:“果然是状元之才,有远见!今日一出,京城的丈母娘们该疯狂起来了,他家门槛儿岌岌可危。”

此言一出,边上的包厢纷纷应景地飘出绢帕香囊出来,显然不仅丈母娘们喜欢,就是姑娘们也很中意。

记者立刻道:“都说榜下捉婿,大打出手都不为过,这新科状元成谁家的东床快婿,倒也可以让百姓们猜一猜。”

李璃打着扇子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记者的边上,另一位编者正摊着油墨,快速地勾勒出画,在队伍路过这座酒楼的时候,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的形象已经跃然纸上了,而且连同神韵都很是逼真。

显然都练出来了。

无聊的日子,无聊过。

李璃盼着时间,总算到了樊之远休沐的时候,便提着一个食盒骑着他的神驹白马,一路受着百姓的目光洗礼登临了将军府。

“我家马儿想念将军的踏雪,非得过来约个会,将军不会不欢迎吧?”

樊之远如今见到李璃,已不是当初那般唯恐避之不及,因为他知道,躲避没用,这位怡亲王总有奇奇怪怪又推拖不得的理由见面。

瞧,连自家的马儿都送过来了。

樊之远看着李璃灿烂如阳光的笑脸,不禁无力道:“王爷里面请。”

李璃大大方方地进了门。

待下人上了茶,樊之远道:“还未多谢王爷相助。”禁军能到他手里,这其中曲折,李璃绝对出了好大一份力。

禁军乃是天子亲军,京城最强的战力。

待遇自是不错,其中不免有高官勋爵子孙蒙阴进来镀金,或是花钱买进来的名额,鱼龙混杂,战力良莠不齐。

在沈嵩手底下,吃喝嫖赌倒是挺会,但是军队纪律却让人看不过眼,简直一年不如一年。樊之远在那日翻宫墙时见到的夜晚轮值瞌睡只能算稀疏平常的小事。

当然这要是放在樊家军里,五十军棍都是少的。

不管是李璃还是燕帝,早存了重新整顿禁军的打算,而交给打造出樊家军的樊之远便是一劳永逸的事。

果然铁面将军接手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整军纪,凡三令五申之后依旧懒散违纪者,不管各方势力,皆是军规加罚,剔除出去,哪怕沈玉凌亲自说合都没有留情。

其实早在这个时候,武宁侯就应该看得出来,樊之远跟沈嵩,甚至众多依附者不同,他心中自有一方准则,并不会因为旁人更改,也不是随意就能拿捏的。

禁军到了他手里,跟沈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这对燕帝和李璃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能够节制禁军,权力进一步加大,于樊之远洗刷冤屈也更有利,可以说是双赢之局。

不过李璃怎么会客气,他接受的很是坦然,还反问道:“既然如此,将军如何谢我?”

“王爷希望樊某如何感谢?”

李璃听着便吃吃笑起来,而这笑声让樊之远的身体下意识就紧绷了起来,依照他对李璃的了解,这人的得寸进尺的本事出神入化,怕是下一刻提出一个令他尴尬的要求。

他有些后悔让李璃做选择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李璃只是道:“宫宴的时候就说过教将军下棋,这么久了,都没实现,今日趁将军得空,不如对垒一盘?”

这个要求真不过分,樊之远内心松了一口气,欣然答应。

但是很快他就又后悔了。

跟李璃下棋,真的是件身心劳累的事。

因为他会悔棋,棋品臭的也就只有找机会谈正事的燕帝才能下的下去。

樊之远宽容了两次,到了第三次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王爷,落子无悔。”

“哦……”李璃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放下了黑子,瞅了樊之远一眼道,“不悔了。”

樊之远干脆利落下了白子,李璃的大片江山就此沦陷,他简直惊呆了。

还未等樊之远下手吃棋子,他立刻一把按住这人的手说:“错了错了,我不下这儿了,换个地方。”

天底下出尔反尔之人众多,但像李璃这样明目张胆的却极少。

樊之远皱着眉正要指责,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往他嘴里塞进了一块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