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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100)+番外

“还可能是不怀好意,心里藏着什么坏呢。”陈未南捧着被子嘟囔,眼神不经意扫过凳子上的两条腿。平时没觉得他的衬衫多好看,可穿在柴焰身上,松松垮垮,怎么看,都养眼。

心痒痒的,却什么也做不了,赌气的陈未南抄起电话,出了卧室,他需要找个人吐吐。

一场秋雨后,天气顿时凉下来,树上少了蛰伏耳鸣的夏虫,地上多了大小昆虫的尸体。装潢一新的TinyBar门前干净的没有丁点纸屑落叶,酒幌安静悬在檐下,涂了反光膜的字母在浅黄日光里熠熠发光,宁寂的午后,木头拎着扫帚,跨步迈进月亮门,扭头看着远处坐在角落闲聊的人。

钟绾绾挥着手,脸胀的通红,“那个彭城还是人吗?知道躲不过抄袭就揪着林梦她爸的事不放!彭西朗还在医院吧,他去看过他吗?没有吧!那个混账王八蛋!”

是很混账王八蛋,柴焰想起这半个月来她忙于应付彭城的种种,心是紧张疲惫的,也是欣喜的。

林梦比她想的坚强的多,记得某次采访中,面对记者的发问,林梦是如此回答的:“关于父亲的感情生活,我也一度不能理解,难于接受,甚至直至父亲病逝前,我还没原谅过父亲。他对我的确有父爱,对我母亲,却没付出过感情,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作为女儿,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评论我的父亲,或许你会骂他是个没道德的人,但他依旧是我的父亲。本想把这个秘密保留下去,可既然公之于众了,我只想说,电视机前的你,如果和我的父亲是同一类人,请审慎婚姻,我的童年里没见过母亲开心笑过,我希望更少的人和我一样。”

林父是在某领域极有地位的人,死后被曝出这样的丑闻,不知多少人想看林梦的笑话,可林梦坦然的态度却让本打算看好戏的人希望落空,这些人里,自然包括彭城。

“他被新公司解约了,现在官司缠身,日子不好过的很。”啜口玫红色的酒,柴焰皱紧了眉,“这酒多少度啊?”

“像他这种人,怎么打击都不过分。”酒气微醺,钟绾绾揉着耳朵,“这酒你喝不惯吧,我新研究的酒,度数高,这杯给我,我倒杯水给你,不然一会儿你未必能站着出门呢。”

刻意的夸张自吹换来某人不满,晶杯很快离手。

“死木头,你干嘛。”钟绾绾跳起来,去抢杯子,可在人高马大的木头面前,哪怕再机敏灵活的动作也无异于花拳绣腿。

“Jimi今晚不会来上班了。”红色的酒替换成白开水,木头按住不停蹦跳的钟绾绾。

“谢恩!你是法西斯吗!暴君强政!”钟绾绾跳着脚,Jimi是店里最好的调酒师,钟绾绾就是跟他学的调酒。

被直呼了大名,木头脸微微红了,他不打算和胡搅蛮缠的钟绾绾讲太多,拿起酒杯便走。“对了。”他站住,“建议你们注意下彭城,小心狗急跳墙。”

“知道。”柴焰举起白水,比起酒,她喜欢水多些。

“干嘛总欺负木头。你明知道他不喜欢那个名字。”

“说了让他改,是他自己不改的。”钟绾绾还在生气,嘴噘的老高。

金黄落叶遍地的时候,彭西朗伤愈出院的日子。已经休学一段时间的小奇迹来了蕲南,跟着柴焰和陈未南去医院接准备出院的彭西朗。

病房里的c黄褥干净整洁,才晒过太阳,上面满是阳光的味道。彭西朗坐在四方椅上,手比比划划,和小奇迹学“手语”。

“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小奇迹,我妈妈也帮我办了休学,你如果留在蕲南,我们可以一起玩。”

“好拿(呢),不过你不鸟(要)嫌我说话不听(清)。”

“不会,过一阵我就和你一样了。”两条腿在凳子下荡来荡去,彭西朗丝毫没意识到那句“我就和你一样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梦在整理东西,心情随着儿子的话变得沉重,她摸了摸旅行箱上层的口袋,如愿摸到两颗糖,正准备扔给两个孩子,她的经纪人便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跑得急了,经纪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刚刚,刚刚有人看到彭城了。”

“他还敢来!”同柴焰结伴去结算的陈未南才进门,听见这话,撸起袖子,要往外冲。

“先别去,他不是没找到这来吗?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栾露露安排给林梦的经纪人是个娘娘腔,说话要翘兰花指。门外声音越响,他越不敢放陈未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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