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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106)+番外

时隔多年,当他同柴焰走到了一起,这种讨厌没有消减,反而加剧滋长,他知道小气是病,他有病。

陈未南再次觉得他有病时,正听着一个叫梁沉的小贼在家里谈及他最不喜欢的两个人。明亮的日光映亮柴焰清晰的侧颜,陈未南走上前,“官司推了,这个案子我不许你接。”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喜欢陈砌,也不喜欢这小子。”顾盼之间,他瞪了梁沉一眼。

“是你妈打电话来拜托我的。”

“你嫁的是我还是我妈?”恼火地瞪视住女人,似乎笃定了她会答应而非拒绝。殊不知他的笃定得了拒绝的答案。

“陈未南,你多大了还玩任性专权,我们还没领证呢。”

有如飞升至天,陡然失重的感觉,陈未南的心狠狠被摔在地上,气结的他举手挥了挥,跺脚去了门口。想起什么,中途又折返回来,拽起梁沉,他气势汹汹,“跟我走。”

“为什么?”

“你没我家的土地使用权!”生起气的陈未南随口胡乱说着罪名,他才不会说是想借机问一下迟秋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带着梁沉离开的陈未南留给柴焰一阵失落懊恼,唇边旖旎尚在,燥热却被幼稚的争吵驱赶地荡然无存。

陈未南这个家伙,太孩子气了。她瞥了眼椅背上的男士外套,扭身回房。

那家伙迟早被冻回来。她趴在窗前,小心翼翼地望着楼下。

沿着满是落叶的马路走了一会儿,陈未南搓着手,后知后觉的发现天不暖和。

“冷?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没长抗冻的ròu,就不要挑战什么赌气新极限。”穿得明明比他多,梁沉却夸张地跺着脚,“我也没有,先走了,天这么冷,回去加件衣服比较好。”

企图蒙混过关的自言自语没能蒙蔽得了他想蒙蔽的人,步子没跨出去的梁沉转瞬便被拎了回来。陈未南放开手,掏出手机,对准梁沉“咔嚓”拍了张照。

“你干什么?”

“拍照。”检查好照片清晰度,陈未南揣起手机,“我一哥们儿是省厅的名侦探,除非你跑出国,只要是国内,就算你跑进老鼠洞,我一样能把你挖出来。”

“哥,你那哥们儿不会姓柯吧?”冷笑话遭遇板地严肃的脸,梁沉识趣的闭嘴,却又不得不再次张开,“你抓我干嘛啊?”

“你是法盲,我可记得‘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

“真不愧是两口子。”踢开脚边碍眼的石子,梁沉声音发闷,考虑最近接连被逮,他想着该去找人算算。

“你说什么?”

“没什么!”抬起头,梁沉笑得狗腿,“哥,我才被我姐科普过,不盲!”

“不盲最好。”懒得计较自来熟的称呼,陈未南指着近处的矮房子,“去那儿坐坐,有事问你。”

熟悉的家常餐馆被老板独辟蹊径,加了些细致精巧的装饰,空心玻璃摆件、裂纹天鹅晶灯、被啃去一口的糙莓模型,处处是逼死处女座的节奏。

梁沉不自在的扭着身体,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专注在面前那副还算完好的碗筷上。

没进入就餐高峰的餐馆里,陈未南坐在球形灯下,夹起红ròu,放在口中,细嚼慢咽着。

“你真不知道姓迟的全名是什么?”ròu几下嚼烂,咽下去,他又夹起一块。

“哥,你没经过,电视总看过吧,下这种单的买家保持点神秘感总是必须的。”摆弄着手中的牙签,梁沉伺机cha起一块ròu,还没送到嘴边,眼前一花,ròu没了。

“你吃我看这种事做出来是会遭天谴的!”拍着桌子,他抗议。

“嗯。”嘴夸张地开合,ròu香沿着齿fèng蔓延至少年面前,陈未南手指天,“你现在就去上面请个雷下来劈死我!”

“……怎么比我还无赖?”

“因为你还太嫩。”终于放下了筷子,陈未南将没动过的半盘菜推去梁沉面前,“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找柴焰,和陈砌有关?”

“我姐告他耍流氓。”迅速的找来一副新筷,梁沉低着头,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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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焰坐在房间里,沉心研究案情。

原告朱雨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前台秘书,身材高挑,一双凤眼顾盼灵动。按照她的说法,陈砌是从一个月前频繁出现在她生活里的。回忆起会面时的情形,柴焰觉得陈砌被起诉民事侵权的可能性要大许多些,至于性骚扰,有些言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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