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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133)+番外

车子稳稳停在医院门外,车内人的视线穿过拥趸的人群,最终停在回廊下手拿棉签杆、正咬的起劲的白衣少年身上。

发觉有人看他,少年抬起头,在看清车牌的瞬间,他眼睛一亮,吐掉咬烂的棉签杆,三两步跳下台阶,很快便蹦到了车前。咚咚咚地敲开车窗,他迫不及待地探进头去,“怎么这么慢,你们再晚来一会儿,那边可就要检查了。”

“急什么?”车中的人竟没了电话里的急迫气愤,手敲着窗沿,气定神闲地发号施令,“告诉阿姨,要抽血咱们抽,其他的,一会儿说。”

少年显然不理解男人的想法,嘟囔了几句,随即不甘不愿的转身上了台阶。带着情绪的步伐显得有些慢吞吞,隔着窗,男人朝他的背影说了句话,少年脚底便像着了火一样,很快,人便融进拥堵的人流利,白色身影再难寻觅了。

柴焰有着和少年同样的不解,她拔掉钥匙,车内随之一片安静,疑问随着渐息的发动机脱口而出,“知道他们居心叵测,为什么还让小奇迹做化验。”

“我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勉强和警局那边“告假”成功的陈未南揉着额头,看着窗外始终未少过的人流,“被人躲在暗地里算计的事,一件已经够我受的了。”

意有所指的话让柴焰好笑,她安慰地拍了拍同伴,却得到了一声轻哼。

陈未南抓住她的手,“别这么拍我。”

“怎么拍?”

“拍头。”他又哼了一声,“像在拍狗。”

你不就是一只忠实的大狗吗?将眼别去窗外,柴焰微笑着,脑中浮现出一只大金毛守着家人的情形。

“陈未南,我想养条狗。”她说。

“不行。”

关于狗的话题进行到一半,电话铃大作。

梁沉在电话那端声嘶力竭地大喊:“哥,你快来!”夹在其间的是那对农村夫妻蹩脚的方言,对方正大骂着什么。有东西砸去梁沉身上,吃疼的少年吐着脏口,似乎开始还击,因为他再没理会电话这头的陈未南。

“走。”说完这个字的陈未南迅速的下车。

找到他们并不难。

何况二楼的检验科此刻也是异常的引入驻足。

拨开围观人群,陈未南挤进了内圈,人还没站稳,便被迎头“飞”来的人撞得连连倒退。

“哥,你来了。”

“飞人”是梁沉,他捂着脸,脸颊的血痕正狰狞的流着血,看样子下手的人出手不轻。

“小奇迹呢?”

“我让阿姨把她带走了。”梁沉小声答着,继而指着远处的夫妇二人,“哥,他们想拿小奇迹的骨髓去救他们的儿子!”

“娃是莪们(我们)的,该怎么做莪们(我们)自己说了算!”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对面的汉子捶胸顿足,大吵大叫,“莪(我)儿(儿子)快死了,大夫说莪和他娘的骨啥(骨髓)不对,救不了莪儿(我儿子),如果不是这样,你当莪(我)想回来找这个病怏怏的赔钱货呢?”

理直气壮的腔调让清楚内情的人怒火中烧,陈未南上前,挥起拳头,一拳命中汉子的下颌。血混着唾液从口腔飞溅而出,汉子踉跄地倒退几步,被他老婆扶住。下巴似乎是脱了臼,几度张嘴,汉子一句话也讲不出。

见汉子挨了打,扶着他的老婆当即红了眼。长得粗犷敦实的女人当即低下头,猛地朝陈未南撞来。

她力气很大,无奈陈未南的更大,头都没碰到陈未南,便被后者闪身躲过了。

动粗比不过,女人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哭了起来。她声音刺耳,混着谩骂,惹得不明所以的围观人纷纷侧目。

“姐,现在该怎么办?”哭声惹得梁沉频频皱眉,他自认已经很无赖了,可怎么有人比他还无赖。

“没事,我报警了。”

目光投远,拥堵的走廊尽处,人们正慢慢分出一条通道,银色的警徽在气氛紧张的走廊里让人精神不由随之一松。

“谁报的警?”

威仪的声音止住了女人的哭声,她眨眨眼,随即做了一个让在场人都为之一惊的举动——她扑上去,一把扯住警员,指着远处,“警察筒子(同志),我们的孩子被偷了,就是被这个人贩子偷的!”

“我?人贩子?”陈未南想扇说这话的女人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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