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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54)+番外

老天同样同陈未南开了一个玩笑,他明知面前是个陷阱,还要硬着头皮往里跳。

哎……他叹气,完全忘了之前质问男妖精时的硬气与嚣张。

折返市区的马路空旷笔直,柴焰开着车,伸手调大了广播的音量。带着方言的单口相声说了没两句,音量便被阮立冬重新调小了。

“有点吵。”阮立冬扯着耳朵,调皮地朝柴焰笑了笑,很快又趴在椅背上,叽叽喳喳的同后排的陈未南说起了话。

柴焰呵呵地笑,轻轻的声音从牙fèng里挤出来:“到……底……谁……吵……”

诡异的气氛伴随着停车,在一家装潢肃静的酒店门外戛然而止。

“你真的不住陈未南家吗?”下了车,柴焰扇着脸上的余热,问阮立冬。

“不啦。”阮立冬眨着眼,拉着柴焰的手,低声说,“柴焰姐,你别那么说,怪难为情的。”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柴焰轻笑,原本不郁的心情突然便轻松了,她接过阮立冬的行李,“送你上去。”

陈未南目送走肩并肩一同上楼的两个女人,心想:不就是吃个醋吗?至于搞得这么累吗?

安顿好阮立冬,柴焰想起她有个预约,告辞先走了。留下陈未南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这算是信他?还是试他呢?

正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背后的阮立冬声音柔柔地说:“未南哥……”

陈未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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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轮驱动的银色车子快速略过灰白的粗粝路面,路边的风景成了一片看不清细节的黄绿色。才平复下心情的柴焰凝视想着她即将见到的这名嫌犯。她真的从没想过自己的同行会被牵扯进一起人命官司中去。

看守所的光线一如既往的晦暗不明,哪怕室外正春光明媚。灰尘浮动的狭窄房间,柴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率先冲进门的人扬了扬手:“龚宇,又见面了。”

“收起你那套幸灾乐祸吧。柴焰,为什么找你来你清楚吧?”

“清楚。你摊上人命官司,命案里,嫌犯不允许自辩,所以你想找我替你辩护。”

“是这么个意思。”龚宇点点头。

阳光透过满布铁栅的小窗照在他脸上,明暗的光影将他的表情切成粗细不一的条纹。他是个好看的男人,棱角的下颌,乌黑有神的眼,还有两道刚毅的浓眉,即便身陷囹圄,他的衣服也规矩板正,掉了扣子的袖口也用白线fèng好,浑身一根多余的线头也没有。

墨色的眸子凝视着柴焰,似乎笃定她不会拒绝。

可柴焰真的拒绝了他。

“我不接。”她拒绝的直接,桌下的手惬意的动了动。

“为什么?”

“烦你啊!”她实话实说。

柴焰不喜欢龚宇,人冷不说,是安捷离职的前同事也先不提,她最受不了他为了赢得官司不择手段的做事态度。

面对这位目前身陷囹圄的前同事,柴焰愉快地和他说了句撒由那拉。

风景正好的四月,路面上遍是绿意,柴焰开着车,心情因为挫伤了龚宇微微转晴。她想着此刻的阮立冬和陈未南会在做什么,陈未南会和立冬摊牌吗?

想着想着,她便懒得再想。

生活哪能按照你所想的那样发生呢?真的能,便不会有那么多人分手离婚了。

她喜欢顺其自然,无形中她也相信陈未南。

恰巧经过一家大型超市,她停了车,打算买些食材,晚上吃顿好的。

当然,凭她的厨艺,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要做给陈未南吃,全吃光。

越想越解气,手推车里的东西也越摞越高。

“你好,一共457.8.”

“刷卡。”

提着装满食材的购物袋,柴焰心情愉悦的回了家。

可谁能和她解释一下,阮立冬不是应该在酒店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她站在门口,手没从门把手上放下,人已经瞪住了陈未南。

“不是我带她来的。”陈未南苦着脸说。

也几乎是同时,一阵碎步声后,小奇迹从房里跑了出来:“柴焰姐姐,立冬姐姐把我忘在机场了!”

小奇迹委屈的嘟着嘴,房里的阮立冬则边吃葡萄边说着:“哎呀,不就是把你忘了一小会儿吗?后来不是想起来了吗?别委屈了,过来吃葡萄,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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