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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71)+番外

“不是玩,打球也是治疗的一种形式,比起传统治疗,我认为这种更适合你。”何子铭手执着球,在球拍上颠了颠,“柴焰,我不得不提醒你,虽然你的病看上去好了,不过还是需要保持稳定的情绪。”

“我情绪很稳定。”

“那为什么不开心?”何子铭挥臂抽球,球打在了几米外的界外,是个坏球。

“我没有不开心。”

弯腰捡球的何子铭摇摇头,“不按时来治疗两次,我打电话去提醒你的语气也是很不耐烦,正常时候的柴焰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好吧,是有些,握着球拍的手蓦然收紧,柴焰低着头,情绪沮丧,“何医生,如果我觉得迟秋成没死,这个想法会不会很奇怪?”

“考虑不是病发,这个情况应该属于现象。”重新握着球的何子铭站去了场地另一边,“不过要先排除是否是病发。”

他扬眉开玩笑的样子逗乐了柴焰,“怎么可能?”

她已经好了。

“和我说说,会有好处。”何子铭抛着球,“怎么样?何氏运动治疗法,要不要试试?”

她只好从命了。

一场球赛让柴焰有些筋疲力尽,结果仍是惨败,她一屁股坐在稀疏的糙坪上,摆手谢绝了何子铭递来的水,眼神迷离,大口喘着气,“事情就是这样,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可陈未南还是生了气。”

“而且你还找不到他了。”何子铭屈膝坐在柴焰身边,仰头喝着水,“感情的事我不懂,不过有点我可以给你些建议。”

“什么?”

“再见到迟杨,问清楚不就好了吗?”

馊主意!柴焰瞪了何子铭一眼。

何子铭却越过柴焰,望着远处,“柴焰,你说的那个迟杨多高?”

“一米八左右。怎么了?”

“腿有毛病?”

“是,怎么了?”柴焰不明所以的看着何子铭,他正朝她身后喊着:“你是迟杨?还是迟秋成?”

柴焰猛然回头,刚好看到一截仓皇而去的衣角。

是迟杨吗?

她起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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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综的弄堂里,哪里也没有迟杨的身影。

手扶着墙,柴焰的心猛一阵皱缩,迟杨真的是迟秋成吗?否则他为什么要跑?

迟秋成还活着吗?迟秋成或许真的活着!

她捂着胸口,感觉着剧烈心跳后的欣慰、喜悦与救赎,电话却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情绪,她靠着墙,微合起眼,将电话举到耳畔。

电话里龚宇的声音聒噪焦急,“柴焰,你能来东直大道一趟吗?”

“现在?”柴焰抬头看看天,“干嘛?”

“我遇到麻烦了。”

多灾多难的四月,才摆脱了一场官司的龚宇被一个老太太讹诈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柴焰在电话里了解了大概,挂了电话。

她过街,开车门,上车,想着至少要同何子铭道声别,就在她思考的这几秒里,一条短信发到了手机上。

很简短的一行字,是她妈发来的——

你怎么没和未南一起回来?闹别扭了?

靠!她拍了下方向盘,陈未南跑回家了!

她又气又想笑:陈未南怎么好像个小媳妇,生气就回“娘家”了,肯定和她妈告状了吧。

她按了按太阳穴,想起她妈那张凶脸,有些头疼。

她思考着是现在打电话去陈家,还是忙完回云都去找他。柴妈的第二条短信紧随着发了过来。

“丫头,我就在未南他们家呢,原来是小奇迹病了啊。”

柴妈鬼祟八卦的形象在柴焰脑中一闪而过,她的目光便久久停在了后半句话上——小奇迹病了。

再没多想,她发动了车子,绕去诊所门口,对还站在原地的何子铭道别。

“迟秋成的事放下了?”他晃着球拍。

“陈未南家里有事,我要先回家一趟。”其他的,她暂时没时间想。

拿了何子铭开的药,柴焰开车去了机场,路上,她定好了机票,还不忘打电话去给Sophie。忙完这一切,她长舒口气,方才想起陈未南似乎还在生她的气。她回去就意味着又是她低头,可那又怎样呢?

她还记得陈未南第一次和她提起家里的私密是大学时候,樱花树下满是落樱花瓣,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忧伤的陈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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