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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27)

‘赢’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他对失败格外难以忍受,四个月根本不足以消化被拒绝那一瞬的狼狈, 这次回国本想抹掉这次失败, 却没想到让他碰了壁的越歌会看上他嫌烦的惹祸精江画。

乔修远眉间拧成川字,强压下纷杂的情绪,只觉得不可能, 想叫江画过来问清楚,没想到缩在门边的江画却先一步唤了声。

“越歌...”

乔修远愣了愣,瞬间又蹿出一股火, 这股火气来得莫名其妙,让他一时搞不清缘由。

江画原本同样处于震惊之中,见越歌被乔修远抓住了,当即回神,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乔修远的手,说不出的不得劲。

那一瞬间,他不加思考地唤了声,叫完越歌,瞥见乔修远瞬间阴沉得要滴水的脸色,又没出息得缩回了头。

手腕上的力道很大,越歌拨开时表情如常,反而是乔修远脸上一闪而过讶异,整个人都呆了一呆。

等他反应过来,越歌已经走向江画,关切地问:“冷不冷?”

江画摇摇头,一颗心随着他靠近而提起,想偷瞄乔修远的反应,眼珠刚转过去,就被越歌揽住肩头背回了身。

“走吧,先下楼。”

被半推着走了几步,江画慢半拍地恢复记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紧扒住路过的房门,也不管是哪一间,推开就拉着越歌一起进去,反手扣紧了房门。

冲进的刚好是他的卧室,江画背靠房门平缓了半天受惊的心跳,越歌则面露不解,只站在一旁无声看着他。

“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江画瞪圆了眼珠,责怪道:“你刚才为什么突然亲我?”

越歌眨了眨眼,重复解释:“因为看错了号码。”

“骗人,那怎么可能看错!”

“确实看错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江画是不信的,如果真是看错,亲一下脸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特意亲嘴巴。

他再次质问,越歌却仍然回答的滴水不漏。

“习惯了。”

“...”

总是这样,越歌有时候说的话总是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偏偏又没法反驳。

以前他觉得白莲花不会撒谎,可现在进度都到百分之四十了,这一点已经不具参考价值了。

江画梗着脖子和他对峙了一会儿,对着一张人畜无害甚至有一点点委屈的脸,气场很快矮了下去,最后彻底泄气,生无可恋地扑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呜,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没多久,脚步声接近,他感觉到床铺塌陷一快,越歌坐到了他旁边。

“怎么了?”越歌问。

“乔哥知道了。”

江画埋在被子里,一股无力感涌上,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不但知道,他还看到了,他以后肯定不搭理我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越歌倾身,手肘半撑着床,拉近了与江画的距离,垂眸便能看见他的发旋。

“你很在意他?”

问话时,他的声音比平常低沉了些,江画心神不宁,没能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

“当然了!”他想也没想便肯定道:“我从小就很喜欢乔哥,他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涉及到自己的糗事,江画犹豫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解释起来。

乔修远很厉害,小时候就是一群小豆丁的中心,但那时候江画虽然也觉得他厉害,但还没崇拜得太过盲目,直到他五岁那年被乔修远救下后,这份崇拜感才开始泛滥。

江家底蕴雄厚,自十几年起便一直住在这片别墅区内,这些年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上自然也结下了很多仇家。

江家上一任管家姓刘,儿子也在江家的公司任职,是江氏一家酒店的财务主管,却因为沉迷赌博擅自做假账,拨走公司两百万公款去填补赌债,结果又输了个精光,在江家总部查账前填补不上这笔账务,走投无路之下,与刘管家商议,打算绑架江画赚一批赎金,然后一齐卷款走人。

两父子里应外合,刘管家在楼下支走保镖,男人挑在江画午睡时迷晕带走他,谁知道江画那天因为做了错事心虚装睡,男人从窗外爬上来时,两人直接来了个大眼对小眼,全懵了。

不过男人很快镇定下来,打算先哄骗江画一番,再趁机将他迷晕打包,江画那时刚五岁,心性比长大还要单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对陌生人也没什么防备心,还挺开心有人陪他聊天,然而两人聊到一半,他心虚的源头找上了门。

他当天下午没睡着觉,就是上午在乔家搞了破坏,乔修远黑着脸找来时,他吓得不行,听着走廊里的怒吼,男人却更是吓得冷汗直流,肝胆欲裂。

江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拎小鸡似的拎去了浴室,男人面露凶相,不知从哪抽出把刀抵着他威胁,让他说自己在上厕所,赶走冲进卧室的乔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