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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42)

没等他开口,越歌接着说:“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什么,那女人,送你就是了,我不打算跟你抢。”

他偏过头,眉眼沉寂,不是在征求意见,只是纯粹的宣告:“但江画,我要了。”

苏闻被他这种对待物件的轻漫态度激起一阵怒意:“那如果我要抢呢?”

听他这么说,越歌不急反笑。

潋滟的眼波荡了荡,盛映莹白路灯,弯成了一对漂亮的月牙。

“好啊,正好无聊。”

......

晚上九点钟,苏闻神色疲惫地迈进乔家的别墅。

回来之前,他独自在车内沉思了很久,即便如此,走进乔家时,他仍旧没想好要怎么和江画说明经过。

如果知道越歌的目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不少,但不管是通过资料还是与越歌接触,他都无法确定越歌接近江画的原因。

如果时间充裕,他可以和乔修远好好商议过再说,但他们订的是明天中午的航班,再过两天,学校里有一项关乎毕业的重要考试,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消耗。

乔家灯火通明,屋内却静悄悄的,苏闻迈进客厅,管家轻声告知他江画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乔修远在楼上的书房,两人一直在等他。

苏闻点头,放轻脚步靠近沙发。

沙发一侧,江画蜷缩成一团,身上搭着薄薄的毯子,一双灵动的眼睛紧闭,毫无防备地陷入了沉睡。

他睡相很好,呼吸均匀,柔嫩的脸颊晕着淡淡的粉,樱红色的嘴巴嘟着,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正在做着酣甜的梦。

苏闻默默注视半晌,走向他,半跪在沙发前,伸手整理散落耳际的发丝,感觉到痒意,江画睫毛颤了颤,他立刻像被烫到般缩回了手。

在调查资料中,‘勒索’越歌的小混混被打成了重伤,被他的人找到询问时,听到越歌这个名字,表情活像是见了鬼,如果不是威逼兼利诱,小混混根本提都不敢提。

只是被打了一次,便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说明越歌这个人不但极其擅于伪装,而且极具危险性,他不止骗过了江画,甚至连头脑优越的乔修远都被骗得团团转。

苏闻心头焦躁,无意识皱起了眉,从没有那一刻,让他这般后悔出国的决定。

低沉的气场影响了睡梦中的江画,他打了个颤,幽幽转醒,看见近在眼前的苏闻时,先是吓了一跳,认出对方后,才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起。

“苏闻哥,你终于回来了。”他声音绵软,带着困倦的鼻音:“你去哪了?”

“有点事。”

苏闻起身,在他身旁坐下,目及江画侧脸的压痕,忍不住伸手碰去。

刚碰到江画的脸,江画揉眼睛的动作顿了下,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了。

苏闻收回僵住的手臂,强颜欢笑:“怎么睡在这,我看到你发来的消息了,想聊什么?”

“就是聊聊你们在国外怎么样。”江画想起什么,困意消散,朝楼上瞥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说:“对了,你看到乔哥了么,他今天手竟然被门夹了!”

“今天?”

“对,好像是中午还是下午的事情,你说他是不是回国之后水土不服啊,被车门夹,这也太傻了。”

苏闻问:“伤得很重吗?”

“挺严重的。”江画有点担心:“说是半个月才会好,会不会影响国外的功课?”

乔修远中午和越歌见过面,这件事苏闻是知道的,听到江画的话,他潜意识里便觉得乔修远的手受伤肯定和越歌脱不了关系。

他虽然厌恶越歌那副稳操胜券的态度,但对于江画会相信谁这一点,苏闻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乍看之下,十几年的关系比几个月的关系牢靠的多,但既然越歌敢那样笃定,某种角度来说,说明江画对他的信任恐怕非同一般。

苏闻嘴里有些发苦,他用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扭转江画对于乔修远的盲目崇拜,可不知道越歌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几个月就改变了江画的态度。

“按照车子的设计,他不可能自己夹到自己的手”苏闻做了个深呼吸,既然江画自己提及,便打算由此切入正题:“应该是别人夹了他的手。”

江画愣了愣,脑中想象车门的位置,发现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除非自虐,不然不可能自己夹到手。

他就顾着惊讶乔修远难得的纰漏了,一时都没动脑子。

“别人夹的?乔哥今天去见谁了吗?”

苏闻‘嗯’了声:“他去见越歌了,越歌约他中午聊一聊。”

“越歌?”江画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两个人见面直接调动了他的警觉:“我怎么不知道?!”

苏闻不动声色:“越歌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