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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60)

“江少爷,冒昧问一句,您和越歌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打听他?”

“你管那么多干嘛!”江画不耐烦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他?”

“知道是知道,但...”

光头这会儿五官皱起,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纠结样,看得江画直闹心。

吞吞吐吐半晌,光头借口上厕所,一溜烟地离桌了。

江画也不是傻子,昨天赵夜白便提醒过他,撬开光头的嘴可能要破费一点,趁这几分钟,他拿出手机,直接给光头转了笔账。

等光头回来,他晃了晃手机,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到转账数额,光头立即眉开眼笑,殷勤地跑来给江画倒了杯果汁,才清了清嗓子,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这人,阳明区有点底子的混混都知道,这小子住在西边那栋筒子楼十多年了,有个赌鬼老爹要养,挺不容易的。”

这些江画都知道,他问:“还有呢?”

光头顿了顿,犹豫开口:“他爸欠陈龙一大笔钱,这小子长得好,陈龙那老流氓男女不忌的,好像找过他麻烦。”

这倒是江画不知道的,听光头这么说,他一时忘了这趟的目的,又急又气地说:“靠!谁是陈龙啊!他在哪呢?!”

光头喝了杯啤酒,尴尬道:“好像在医院呢吧。”

“嗯?”

“听说和人打群架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儿伤到了,现在还没治好呢。”

江画没太听懂:“哪儿?”

“就男人那地方呗!反正是够他消停好一阵儿了。”

光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上江画纯洁的小眼神,平日里随口就来的荤话一句都说不出来,莫名得还有点自惭形秽。

“活该!”江画反应过来后,拍手称快:“越歌他爸欠的钱,找越歌干什么,报应!”

光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憋了回去。

江画敏锐捕捉,会错了意,问:“你不会也欺负过越歌吧?”

“冤枉!”光头当即喊冤,脱口而出道:“我哪敢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心里便叫了声糟糕,果不其然,江画怔愣过后,追问道:“你为什么不敢?”

在江画眼里,越歌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长得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这种人在学校会被同学老师喜爱,在校外应该也是小混混偏爱的类型,事实证明,他确实瞧见越歌被人勒索过。

现在,长相凶神恶煞的光头却说他不敢欺负越歌,好比一只老鹰在说自己不敢欺负小鸡崽,听上去就滑稽可笑。

光头脑门冷汗津津,不管怎么说都收了江画的钱,一咬牙,还是含含糊糊地说了。

“江少爷,你要是和他来往不深,最好别打听他了,不只是我,阳明区这一片除了陈龙那个前几年冒出来的愣头青,真没几个敢得罪他的。”

江画心脏跳得飞快,喃喃问:“为什么?”

“你知道我们这帮人也就是拳头硬点,能动手都不愿意动脑,要是遇到个...那词怎么说来着?对对,智勇双全的,那就彻底歇菜了。”

说着说着,光头有些幽怨地倒了杯酒,竟开始跟江画吐苦水:“那小子的确长得好,看着也挺好欺负的,几年前,我有个小弟还挺喜欢他,想和他搞对象,在路上堵了他好几回,结果呢,手都没碰着,就让那小子给揍成了大豁牙。”

“他、他以前打架就很厉害?”

“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普通小孩,阳明区乱啊,普通小孩没个靠山能被玩死,当年有个□□的老流氓,把他劫去了两天,都快十年前的事了。”

“...?!”

信息量太大,听到这,江画蹭地站了起来,对上光头讶然的表情,又僵硬坐下了。

光头说话时的语气很平常,好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一般,但听在江画耳朵里,无异于炸雷。

他小时候只险些被绑架过一次,过程中还懵懵懂懂的,过去十七年可以说是温室里保护得最好的花朵,别说没见识过社会险恶,就是听都没听人说起过。

“然后呢?”江画嗓音艰涩:“那老流氓是不是...”

“没有没有。”光头见他误会了,连忙摆手:“我找人打听过,那小子什么事儿都没有,那老流氓一伙当天晚上全食物中毒送医院去了,他在警察局待了一天,他爹没去领,就自己回来了。”

江画长长松了口气,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放松下来,心脏还一抽一抽的疼。

他没调查过越歌,去过阳明区那么多次也没切实感受到危险,根本没有线索去想象越歌的过去。

...越歌也从来不会跟他说。

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光头接着说:“之后这小子就脱胎换骨了,有段时间成天在阳明区溜达,开始是找落单的小混混,后来找两个,三个扎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