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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72)

总之,他就是不想一个人留在a市。

苏闻和乔修远最近正在准备期末考试, 气候原因, 国外的假期要比国内来得晚一些,苏闻本来住在学生公寓,得知江画要来, 连夜安排人整理出了苏家在m国的房产,江画待了几天,便怎么也不愿意住了。

原因无他, 两人在忙,只有他自己住在这,这和他独自住在国内时基本没差别。

一个人呆着,江画难免想起不好的事,一系列的逃避功亏一篑,又因为在别人家,气火攻心都不能砸东西,情绪又恶化了。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把越歌拉黑了。

那样的话起码可以在线咒骂一顿,解气了再删掉,现在想起分手那天的情景,江画悔得肠子都青了,被骗的那么惨,他笨嘴笨舌不说,竟然只打了越歌一巴掌。

后悔之后,又是一阵空虚难过,半夜咬着被角边哭边骂。

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用来比喻一个人,注定只是种妄想罢了,在那种环境下,也许只有泥污满身才能活得那么自在,而他生气的点本来就不在越歌是个比混混更可怕的坏蛋,而在其他。

一开始是气越歌骗他,现在是生气越歌轻易便提了分手,明明自己骗人,还敢反过来威胁他!

在反反复复的恶性循环中,另一边,苏闻熬了几天长夜,终于做好期末设计,解决完学校的琐事来照顾江画,见面后,先被他好像大病了一场的憔悴脸色给吓到了。

他转向专门为江画请来的佣人,佣人一脸苦色,和苏闻解释了江画最近的情况。

不光情绪消极,江画还没有胃口,每餐只吃一点,每天也不怎么出门,最多就是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苏闻想起进门时庭院里被折腾的惨不忍睹的绿植,默了默,让佣人先离开。

江画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的主持人说着晦涩的外语,内容全是时下政事,江画一脸的木然,全程都在发呆。

“画画,要不要出去逛逛?”苏闻走近,抚过他褪成金色的凌乱头发:“这里气候不错,靠近海边有家餐厅,我们去吃吧?”

江画缓缓转过头,淡金色的炸毛把肤色衬得更白,要不是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看起来真的有些像外国人。

“苏闻哥,乔哥呢?”他没什么精神地问。

苏闻拿出手机:“修远就在那附近,我现在约他,你去了就能见到。”

其实江画也不是特别想念乔修远,他这个傻瓜像是被白莲花洗了脑,在越歌的巧言令色下,如今对乔修远再提不起如火的热情了。

勾起回忆,江画垂下眼,闷闷说了句‘好’。

苏闻的注意力时刻在他的神色上,见他答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还没问江画发生了什么,看样子也不用问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很明显与越歌脱不了关系。

苏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江画只是安静的待着,不再像以前一般凡是向他倾诉抱怨求安慰,苏闻眼中划过一抹无奈失落,终是走到一旁去电话预订餐厅,联系上了乔修远,乔修远这才知道江画跑来m国玩了。

中午时分,一家装修的很有情调的西餐厅内,从恒安毕业以来,三人难得再次坐在一起吃饭。

乔修远脸色不太好,他和苏闻就读于一间大学却不在一个院系,再加上期末繁忙,最近两人的联系淡了许多,但即便如此,对于江画跑来m国几天后他才知晓这事,他心中却免不了耿耿于怀。

这份不爽快也不知道是因为苏闻迟来的告知,还是江画来了m国,最先联系的是苏闻而不是他。

见到江画,乔修远一时忘却了情绪,眉目间难掩诧异:“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江画确实又瘦了,下巴更尖,诱惑人的桃花眼也更大更圆了点,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奶猫。

江画一个人呆了好几天,如今和两个依靠多年的哥哥碰面,情绪差点绷不住了。

为了防止自己多说,他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块面包,鼓着腮帮朝乔修远摇头。

那双泪眼迷蒙的眼睛看起来更可怜了,就像被欺负还不敢说似的。

乔修远拧起眉,冷气嗖嗖地外放。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得是苏闻。

苏闻苦笑:“我也不太清楚。”

江画险些被干涩的面包噎到,在那之前,苏闻贴心递去了一杯柠檬水,顺势拍了拍他的后背。

在江画喝水时,苏闻正试探着猜测:“可能是和越歌有关吧。”

“噗!”

要不是乔修远反应及时,瞬间抬起了手臂,险些让江画喷上一脸。

从小到大,江画总有一百种方法气死他,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乔修远脸色铁青,忍着火气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