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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176)

再度隐匿前,它人性化地幽幽叹了口气。

“这个方法对你最适合,我好不容易精挑细选的...唉,算了。”

江画放下书,没好气地骂:“你在说什么屁话?”

又一次,系统好像消失一般噤声了。

江画隐约感觉得到它还在,可能是见自己说不通,三年又没到一半,系统打算以静制动,再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鬼鬼祟祟的,像只臭老鼠。

江画烦得要命,又不能把这违反常理的东西怎么样,好在系统不叽叽歪歪,他的大脑总算能清静一段时间。

随着系统的消弭,新年的气氛逐渐冷却,二月终于步入尾声。

开学前两天,江画做上了回国的飞机,寒假过后,再次回归a市的土地,呼吸到熟悉的空气。

上学前一天,学校作业一个字没动,江画翻了翻崭新的几本练习册,还差一天,根本没打算补。

班主任对他的要求就是每科打上五十分,期末江画做到了,就算没做到,也不会追究他的作业。

毕竟惯犯。

抽出时间,他去理发店把头发染回了黑色。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包括发型在内,一切都在回归最初,江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压下了心头浮泛的不适应。

阳春三月,温度逐渐转暖,开学第一天,被江母强制穿上了淡橘色的外套,江画带着久违的起床气从后门走进一班。

刚进教室,在前排和人闲聊的周大嘴便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

“画儿,新年快乐!你瞅着越长越嫩了呢!”

江画睡了两个月的自然醒,今天不到六点就醒了,眼皮还有点睁不开。

但只透过缝隙,他都看得出周大嘴又圆润了不少。

“你瞅着伙食不错。”他打着哈欠说。

周大嘴把他拦在门口附近,两人无意中阻住了后来人的脚步。

许久未见,一见面,周大嘴就忍不住苦口婆心:“听说你去国外过的年,画儿啊,不是嘴哥说你,刚谈恋爱就冷落对象,你...!”

此时江画眼里盛着水光,哈欠还没打完,随着班上为数不多的视线汇聚而来,突然感觉肩膀好像擦过了什么。

紧接着,他嗅到一阵让呼吸凝滞的清淡香味,挺直的脊背和墨色的发尾跃进视野。

越歌与他擦身而过,走向贴在黑板上的座位表。

第72章 随你 。

几个月不见, 越歌外表上没什么变化,起码没像班上大多数人一样体重飙升,清隽的身影站在讲台上, 瞬间便吸引了大片目光。

周大嘴的小胖手紧捂住嘴, 担心自己说的话被班长大人听到。

他撞了下江画,挤眉弄眼:“奇怪了, 班长还是第一,你说他看谁的座位呢?”

江画收回视线,没好气地说:“爱谁谁,关我什么事。”

周大嘴疑惑地‘咦’了声,挠头说:“画儿,你要换座了, 你这把考的太好, 脱离俺们后排革命军了!”

“哦。”

一班的学生陆续走进教室, 座位表四周围满了人, 有些脸皮厚的, 竟直接让越歌帮忙看下自己的位置。

越歌还是那朵表面白莲花,用温润嗓音十足耐心地回应着,听得江画直咬牙,他不想这时候凑上去看位置, 索性回了原位。

周大嘴感觉到冷落, 又拍了江画一下:“画儿,哥早帮你看了,你在c组第五排。”

“第五排?”

“对啊?二十几名, 厉害啊!班长可太会教了!”

要不是知道越歌和江画在谈恋爱,周大嘴都想顾越歌当家教给自己辅导,这效果简直太拔群了。

听到周大嘴夸越歌, 江画捂住一边耳朵,烦躁地回到最后一排。

他不得不承认越歌这白莲花装得很成功,不过如今追捧越歌的同学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傻子,那些夸赞都听得他心烦。

每个学期初,一班都会按照成绩排名将座位来一场大洗牌,高一一年换的最勤,高二时改成了每学期换一次,所以对于换位置这种事,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但其中不乏会有些例外。

比如越歌这种,永远在金字塔顶端的学霸,或者江画这种万年学渣,都是从没换过位置的类型。

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江画和周大嘴看来,倒数三排的靠窗位置就是风水宝地,突然要换位置,江画相当的不乐意。

心态原因,他这会儿不免暗骂越歌多管闲事,当初非逼着他学习,都忘了是自己逼着越歌当家教的。

班里乌烟瘴气的,都在搬桌子换位。

周大嘴问:“画儿,你搬桌子还是直接换?”

江画事儿多,用别人桌子他嫌弃:“搬。”

周大嘴摩肩擦掌:“行,哥先搬完,等会儿帮你。”

江画‘嗯’了声,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甚至先趴下打起了瞌睡。